一個個問題,又迅速又刁鑽,冉央聽得隻愣,根本不知道怎麼回答,卻又莫名地急於想回答。
“阿初……”他嘴唇張著,吸管被咬得微癟,上麵印著細細的牙印兒,“我……出汗之後都洗澡的。”
冉央最後隻乾巴巴地細聲說了這麼一句,隨後又怯怯地找補道:“我……不臟的。”
“真的。”
怕程初不信似的,他又低頭手指拎著衣領子,埋下聞了聞,鈍圓的眼睛看著程初,“阿初,沒有味道的。”
程初看向冉央,話音驟停,突起的喉結上下起伏著,罕見地說不出話來了。
“阿初……”冉央又喊道。
程初閉了閉眼,隨後解開了領帶,仰頭靠著沙發,手放在臉頰上,低聲笑了出來。
冉央:“……”
【“係統,他怎麼了?”】
【係統:“他下賤!”】
【冉央:“啊?”】
程初剝了顆糖,舌尖抵著牙齒,咬碎了去,再開口的時候,聲音要比之前喑沉一些,“黏黏以後想打籃球可以找我。”
“可是……阿初不是有心……”
“啊!”程初驚訝地出聲,“我差點兒忘了,我有心臟病。”
“那黏黏以後還是會跟衛驍一起打球,怎麼辦呢?”程初看著他,手指敲著沙發。
他聲音越來越小,冉央沒有怎麼聽清。
“阿初,你在說什麼?”
程初遞過去一顆糖,“我說,黏黏以後打籃球不要出汗。”
冉央:……
對不起,到底是他有問題,還是這個世界有問題?
出不出汗能是他控製的嗎?!!
冉央咬著吸管想了一下,“我……儘量?”
程初的話讓冉央一度懷疑,自己身上有什麼他聞不到的味道,尤其在出汗之後。
該不會是……
不可能,冉央洗澡的時候,抬起胳膊,他毛發少,都很乾淨。冉央埋頭,聞了聞,他差點兒就沒有變成狗鼻子了,到處把自己能聞的地方都聞了一邊。
還是什麼味道都沒有啊……
那……目標到底是什麼意思?
冉央皺眉有些苦惱,最怕自己什麼都不知道,出去之後惹得彆人嫌棄。
最近的衣服都是一出汗就扔掉不要,連洗都不洗了。
就連衛驍喊他幾次都沒有出去,最後還是人過來將他給抓了出去,說是S大的籃球場又空的,可以過去打,還能看學姐。
他穿了一件比較寬大的衣服,蓋住了胳膊的上半部分,下麵是條齊膝的短褲,頭發稍微有些長,再加上他長得漂亮,一出去就有很多人朝他看過來。
搞得他打球都有些束手束腳的,生怕自己出汗出多了些。
“岑年,你今天怎麼了?不舒服嗎?”有人問道。
“是啊,年年,你到底怎麼了?感覺一點兒都沒有放開。”衛驍也察覺到了,走到冉央身邊問。
男孩子火氣大,熱了就脫得隻剩下個背心,全隊隻有他還穿的一件捂得嚴嚴實實的大T恤,隻不過這樣更是顯得他臉小了,唇紅齒白的,比以往都要引人注目。
冉央鼻子微皺,動了動嘴,還是沒有說出來。
要怎麼說,也太難為情了些。
衛驍又湊近了些,他以為冉央是真的不舒服,“年年,你要是不舒服,我們就先回去,不打了。”
冉央搖頭,咬著嘴角上的軟肉,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細聲說道,“衛驍,你能不能……聞……聞一下我……”
衛驍擰眉,“怎麼了?”
“掉溝裡去了?”
冉央瞪他,“沒有,就是出汗之後有可能會有一些味道,你幫我聞聞,看我有沒有?”冉央說著借口上廁所,將衛驍拉了過去。
讓他微低頭,自己伸出胳膊,問道,“衛驍,有嗎?”
“有什麼?”後麵突然出聲,聲音陰冷低沉,結結實實嚇了兩人一跳。
衛驍立刻就將冉央撥到了自己身後,隨後看向門口,皺眉,“程初……學長?”
程初笑了笑,“還記得我啊,小男生。”
衛驍不是很喜歡這個稱呼,但是想到冉央跟這人認識,就沒說什麼。
冉央從衛驍背後冒了個頭,“阿初?”他喊了聲兒,“你怎麼在這兒?”
程初笑著指向裡麵,“我來上洗手間啊。”
冉央:“??”
“來體育館裡的衛生間?”
“順路。”程初眯了眯眼,偏頭問道,“對了,還沒問,你們……在乾什麼呢?”
……
“聞……汗?”程初手指碾著糖紙,“黏黏讓小男生幫你聞汗啊……”
他下頜收緊,咬碎了嘴裡的糖,透了一股子血腥味,仍舊笑著的,“那聞出來什麼了嗎?”
冉央有些怕,後退著搖搖頭,磕絆道,“沒……沒有。”
程初點頭,看向冉央一步步走近,“我鼻子很好,要不我來幫黏黏聞吧?”
冉央也不知道自己怎麼進來的廁所隔間,等反應過來的時候,程初已經掛上了插捎。
隔間很小,兩人站著,空間有些不足,氣息都糾纏在了一起。
“從哪兒開始聞呢?”程初上前一步,將他抵在了門上,看著他說。
不知道為什麼,冉央有些不敢看目標,他張了張嘴,感覺到一絲彆扭,最後想到,這個事情本來也是程初先說出來的,還不如讓他說個明白。
冉央咬著嘴角上的軟肉,他咬得厲害,鬆開之後嘴唇更紅了,他細聲說道,“胳……胳膊……”
程初低下頭,靠近冉央耳朵,“黏黏,胳膊……要抬起來。”
冉央感覺自己耳垂好像都紅了,程初說什麼他就做什麼,“好……好哦。”
他舉手,慢慢地抬起來胳膊,他胳膊細且勻稱,往上一點有些白嫩的軟肉,因為打球出了些濕汗,瞧著都仿佛帶了一層水汽。
好一會兒,都沒有聽到聲音。
冉央稍偏頭,看了過去,“阿初……聞……到了嗎?”
他有些怕,下一秒程初回他的是……
“聞到了。”低啞的聲音在他肩膀處響起。
冉央一瞬間肌肉都收緊了,臉頰通紅,眸子裡都蓄著一層水霧,有些不可置信又有些羞赧。
他怎麼可能會有臭味,冉央有些慌。
“不……不可能……”他小聲反駁,隻是聽起來很沒說服力。
“嗯,我也覺得不可能。”一旁的人說著,聲音沙啞得不成樣子,冉央像是聽到了喉結滾動的聲音。
“有可能是我沒聞清楚,我可以再聞一次嗎?”
冉央眨了眨眼睛,看著程初,有些緊張地舔了舔嘴唇,“怎……怎麼聞?”
程初伸手捏住他的T恤下擺,他體恤穿的寬大,下擺更是,正好可以從下麵塞進一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