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我有一座地下室(15)(1 / 2)

冉央靠在地墊上,看著周圍的空相框,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說了,“係統,你能給我透個底嗎?你們到底為什麼要千方百計地殺目標?”

腦中係統怔愣了一瞬,隨後開口,隻是還未發音,就被進來的人打斷了。

腦中再次隻剩下了雜亂的電流聲。

程初提著紙袋,打開了門。

“阿初,你去哪兒了?”冉央站了起來。

程初目光在他身上巡視了一圈,隨後微皺著眉頭,“黏黏,要穿鞋子。”

冉央低頭,腳趾動了動,“可是有地毯啊……”

程初抿著嘴沒說話,隻是將東西放在了地上,走進來,身體力行地幫冉央穿上了拖鞋。

冉央:……

冉央看著腳上的涼拖:……

就……這個穿和不穿有什麼區彆?

為什麼目標總是這麼執著於這件事情,真是奇怪。

冉央腳踩在程初膝蓋上,“阿初,你乾嗎去了,怎麼現在才回來啊?”

“學校有事情。”

冉央:“袋子裡麵是什麼?”

程初眼睛從腳背挪到了冉央臉上,“黃紙,金元寶……”

“冥幣。”

……

冉央:……

冉央把腳從程初膝蓋上放了下來。

“好嘛,不問了,你眼神為什麼這麼嚇人啊?”

程初:……

程初歎了一口氣。

冉央:“???你為什麼歎氣啊?是不想看到我了嗎?”

“那我回家了哦。”

程初:…………

程初坐在地上愣了一下,隨後輕笑出聲兒,站了起來,捏著冉央的後脖頸,“是不是還沒有吃飯?”

冉央點頭。

程初:“蒸蛋就放在盤子裡的,是不是壓根兒就沒有進廚房?”

冉央點頭。

程初“嘖”了聲兒,去捏冉央的臉頰,他臉軟得很,像糯米似的,“我要是不在,黏黏會餓死的。”

“所以……黏黏不能回去。”

冉央頓了一下,反抓住程初的手,看了會兒說,“阿初,你剛才摸完我腳,是不是沒有洗手?”

……

…………

破壞氣氛的一把好手。

今天周末,冉央跟家裡打了個電話說了聲兒,就沒有回去。

畢竟是特殊日子,晚上的時候,物業專門辟出來一方地給小區裡的燒紙。

冉央跟著程初一起,東西不多,一樣兩份,應該是燒給兩個人的。

目標沒有回程家,那就代表,這應該也不是程家的人。

那會是誰啊?

冉央去問。

程初過了一會兒才開口,“兩個故人。”

冉央:“什麼故人?阿初怎麼從來沒有聽你說過?”

程初蹲著,仰頭看他,眸子裡的瞳孔越發的黑了,像是有什麼在湧動,但又被他極力地壓製了下去。

“我現在講,黏黏要聽嗎?”

麵前的火跳躍,陰影打在程初臉上,莫名地添了幾分詭異的味道。

又是在鬼節的晚上,冉央先去問係統,確定這個世界沒有鬼嗎?

係統還是不在。

“黏黏在害怕?”程初說。

“阿初……”冉央捏著程初的耳朵,“我們回去吧。”

程初將東西交到了冉央手上,讓他幫忙燒。

冉央剛接過,戰戰兢兢地蹲下,就聽見身旁的程初來了句,“你來燒,他們應該會很高興的。”

冉央背脊一怔。

“程初!”聲音帶了些恐慌。

身旁的人驀得就笑了出來,倒在他肩膀上,笑得不停。

周圍人都看了過來,瞧著長這麼好的人,怎麼腦子不太正常。

中元節大晚上的,笑什麼!

一時間,這一塊就隻剩下了冉央和程初。

火光越拔越高,照得冉央身上通紅,出了些微汗,冉央往後退了退。

程初手放在他脖頸處,將滴落的汗珠擦了去,給冉央講了這兩個人的故事。

一個是娶妻沒多久,老婆就被仇人殺死了的鰥夫。

還有一個也是娶妻沒多久,老婆就死了的鰥夫。

兩個倒黴鰥夫最後都死了,一個是自殺,一個是犯了事進了監獄被判了死刑。

“好了,故事講完了。”

“黏黏聽懂了嗎?”

冉央:……

冉央:…………

原諒他,他這輩子就沒聽過這麼詭異的故事。

“那這兩個人都是你的朋友?”冉央問。

他又扔了一個金元寶進去,火苗很快就將它吞噬得一乾二淨。

程初應了個單音。

“我怎麼之前沒有聽阿初提起過?”

“很久之前的事情了。”程初看著手中黃紙疊的金元寶,“我看見黏黏之後才又想起來……”

冉央:“啊?為什麼?”

程初偏頭笑著,“因為黏黏是我男朋友啊。”

冉央:???

冉央一頭霧水,這都是什麼跟什麼。

他算是知道了,自從他到了這個世界之後,就沒有一天是過明白的。

燒完之後,程初將灰塵都掃了乾淨才拉著冉央回去。

晚上的時候,臨近午夜十二點,冉央就發現了不對。

當時他正在客廳看電視,突然就聽見廚房傳來一聲巨響,像是瓷碗掉在地上的聲音。

程初正在給他做夜宵!

冉央猛然站了起來,偏頭去看,隻見原本站在操作台前的人,不知道怎麼回事蹲了下來。

整個人以非常沒有安全感的姿勢蹲在了角落裡。

冉央跑過去,離得近了才看見程初額頭上的青筋和汗珠,手摁在心口處。

“阿初……你怎麼了?”

“是不是心臟病犯了?藥在哪裡,我去拿好不好?”

冉央過去,想將人扶起來,但是剛一碰上,就被人大力抱住了。

死死地攥著,冉央有些喘不過氣來。

“阿初……”他又喊了聲兒。

隻是,隨後他聽見應他的不是程初的單音,或者“好”,而是陣陣抽泣聲。

冉央整個人僵在了原地。

程初……在哭?

哭聲中夾雜了零散的單音,冉央沒有聽清,以為是心臟疼得受不了。

他想轉身去叫救護車,隻是剛抬腳,抓著他的手,勁兒更大了。

冉央隻好抱著程初蹲了下來,安撫他,“胸口還疼嗎?”

他輕聲問。

對麵的人看向他,眼角微紅,淚珠掛在鼻尖處,點了點頭。

“我們去喝藥好不好?”

“你為什麼不來接我?”

兩人一同開口。

冉央:“?什麼意思?我現在不就在你身邊嗎?”

“你沒有來接我的,我知道。”他又聽見程初說,聲音沙啞。

“說好了今天要來接我的,可是今天都已經快要過了,你為什麼不來呢?我閉上眼睛之前都沒有見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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