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央沒有來得及停頓,加快腳步開門進了臥室。
門被反手關上,冉央脫了襯衫,背對著鏡子扭頭去看,細白的脊背中間那條縫隙一直往下延伸,忽略掉昨天的痕跡,可以看見,兩邊小小的都被浸濕泛著不正常的光亮,更像是粘//液而不是汗珠。
他也是男人,更加知道不可能是這種無色透明的。
冉央直覺不對,他稍微彎了些腰,顫抖著將手伸到後背往下的地方,摸了一把,是滑的。
絕不可能是汗珠!
冉央似乎猜到了什麼,有些慌亂,牙齒咬著嘴角上的軟肉,快速地打開花灑,對著後背洗了乾淨。
透明的水珠順著縫隙往裡麵,像是穿了一條不合身的緊身牛仔短褲,緊緊地夾在中間,磨得皮膚細癢。
好不容易將後背和腿上的都洗乾淨了,冉央鬆了一口氣,隻是剛直起身子,還未動,從那條縫隙裡又溢出來許多……
一顆一顆的順著剛才洗淨的地方滑了過去,帶著跟沐浴露不同的香味。
是麝//香。
冉央低頭,圓瞪著眼睛,一臉不敢置信。
可是那爭先恐後流出來的水珠掛在他的踝骨上,泛著光亮。
冉央抽過毛巾,擦了一下,毛巾立刻沾染上了水跡和香味。
怪不得,怪不得,他今天起來的時候隻感覺到了腿疼,而不是彆的地方。
溢出來的越來越多,冉央舉著毛巾不敢動,眼睛都蒙上了一層水霧,淚珠掛在睫毛上,“程初!”
他朝外麵喊了聲兒,帶著一絲驚慌的哭腔。
程初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副模樣——青年生得白,晃眼得很。身上被熱氣醞出了一層粉紅,連膝蓋處和彆的地方都是,嘴唇被咬得透著血色,有些長的發絲沾了水汽,濕答答的貼在臉頰上,唇紅齒白得甚是可憐地看著自己。
“怎麼了?”程初喉結滾動了一下,開口問,聲音低沉。
“程初,是不是你……”冉央毛巾捂著後背往下那處,他說了半天,沒有開的了口。
程初:“??怎麼了?”他又問了一遍。
“是哪裡不舒服嗎?”他看著冉央捂著的那處。
突然,在安靜的浴室裡,程初聽見清脆的“叮咚”一聲,像是水滴直直掉落在地板的聲音。
花灑已經關閉,剩下的就是……程初低頭去看,正好看見麵前微張的細白的雙腿隻見,有水珠落下。
“冉冉……”
“你彆看!”冉央哭著說,將毛巾移到了前麵,可是他一動就更多了。
水珠爭先恐後地砸落在地板上,很快地,雙腿//內側就全被浸濕了。
程初擰眉,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冉央嘴巴張著,想說些什麼,但說不出來,他一開始以為是程初乾的,可看著反應,也不可能,這人會有這麼變態嗎。
應該不是他。
那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冉央想不通。
“阿初……”他吸了吸鼻子,看向程初,“我應該怎麼辦?”
程初抿著嘴,上前幾步靠近了些,抱著冉央,手指在冉央後背摩擦著安撫這個驚恐不定的青年。
他生得高,抱著懷裡的人可以輕而易舉地看著後背往下那處的光景,浴室的燈映在上麵,泛著光亮。
程初垂眸直直地看向那處,縫隙間甚至因為和毛巾的摩擦,起了一絲絲泡沫,被他捕捉到了乾淨。
“阿初……”他聽見懷裡的人又喊了聲兒。
程初鬆開手,親了一下冉央的嘴唇,“彆哭,可以讓我看看嗎?”
冉央抬頭看他。
程初又說,“冉冉忘了,我是學醫的……有些問題我應該知道怎麼解決。””
冉央抿著嘴,他哭得眼角鼻尖兒都是粉色的,劉海沾了水汽粘在了額頭上,整個人嫩生生的透著香氣。
程初又喊了聲兒,“冉冉……”
冉央手指捏著毛巾,嘴角處的唇肉咬得更狠了,如果不是程初用手指將唇肉從他嘴裡撥弄了出來,現在已經溢出了血絲。
“怎……怎麼看?”冉央問道,聲音細細的,還帶著顫音。
“張開。”程初的調子像是帶著蠱惑的意味。
他說著,彎腰蹲了下去。
某處就懸在他的發頂上。
“冉冉,再張開一些。”他說著,溫熱的氣息掃在上麵,冉央眼睫顫了顫,手上的毛巾都快擰碎了。
他抹了把眼淚,腰腹放鬆,兩條細白的腿又往旁邊挪了挪,這下沒有了禁錮的力道,之前聚集的水珠都全部流了出來。
“阿初……你快躲……”他話還沒說話,就隻見程初的發絲已經被浸濕了,甚至還有的滴在了高挺的鼻梁上。
往下直直地墜在薄唇處,很快就順著縫隙浸進了嘴裡。
“阿初……”冉央彎腰想去給他擦擦,但是他中心有些不穩,差點兒坐了下去,索性不敢動了。
“是,香的。”過了幾秒,他聽見程初開口,聲音嘶啞的不像話。
冉央:……
為什麼他感覺有些不對。
程初望著裡麵,眸色漸深。他看得認真,好像是真的在將冉央當做人體研究似的。
冉央有些難為情,他應該從來沒有讓人盯著後背往下處,仔仔細細的研究。
他不由自主地顫抖,水珠掛在了上麵,晃晃悠悠的。
他甚至被盯得有些害怕,想逃離這道視線,冉央往後退,開口悶聲說,讓——程初出來。
隻是他退一步,程初就上前一步,像是聞到什麼味兒的大型犬類,寸步不讓。
“阿初……不看了,不看了好不好?”他哭著說。
冉央拿著毛巾想捂住那塊地方,但程初比他更快。
隻見蹲著的人稍微起身仰頭,觸了上去。
是高挺的鼻梁,隨後是溫熱的……
冉央全身顫抖,咬著毛巾嗚咽著,嘴裡也被嗆滿了奇怪的麝、、香味。
“程初……”
冉央手抓著程初的頭發,仿佛是想將人揪出來,又仿佛是想就此穩重重心一般。
他能聽見喉結滾動的聲音,咕咚著,程初像是將什麼東西咽了下去。
很快地,他來不及阻止。
嘴裡的毛巾又重新被浸濕了去,冉央趴在洗浴台上,鏡子裡麵的人帶著驚豔到過分的稠麗。
那雙哭得通紅的杏眼看向空中,仿佛所有東西都蒙上了一層水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