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沒有之前的記憶,冉央也知道以他自己的性格——喜歡一切熱鬨和漂亮的東西。
麵前這個就是,打第一眼看起就死死地釘在他的審美點上。
冉央眼睫顫著,像是空中飛舞的蝴蝶。他麵前的人帶著哀求……
是的,哀求。
程初在問他,在求他,像是最虔誠的信徒對神明的禱告。
他跪在地上,抬起頭來,雙眸深邃無儘地看向神明,他在問神明,認真且虔敬地問,
“我能……玷///汙你嗎?”
冉央嘴唇被迫微張,水紅色的唇肉不斷被碾著,他來不及吞咽,涎液順著嘴角流下來,但下一瞬就又被程初吮了進去。
隻有這個空擋,他才能大張著嘴巴呼吸一會兒,眼睛似乎都蒙上了一層水汽,連麵前的人都看不真切。
冉央感覺自己出現了幻覺,要不然怎麼能看見好多個不同的程初,笑著的,哭著的,撕心裂肺傷心的。
……
他聽見麵前人握著他的手腕,一直在耳邊喊著他的名字,喘著氣的,不停歇的,就好像他名字是什麼治病救命的良藥。
念得冉央耳朵都開始“嗡嗡”的耳鳴了起來。
他沒有什麼力氣的踹了程初一腳,“不準叫了,閉嘴!”
冉央不知道的是,悶聲有時候更加得難受。
他哭著咬在了程初的喉結上,咬得不重,但還是留下了幾個牙印兒。
“不哭。”他聽見那人安慰他。
冉央漸漸止住了哭聲,手掌撐著被子往後退了退,他似乎感覺哪裡好像有些不對,好像是汗珠順著背脊中間的那條縫隙流到了下麵。
汗珠越來越多,甚至打濕了衣服。
冉央暈暈乎乎地想,他有流這麼多汗嗎?
汗水黏黏膩膩地粘在身上,一點都不舒服,要洗澡,冉央想。
麵前的人伸手拉開了床旁邊的抽屜,冉央沒有力氣去阻止了,隻能扯著程初耳朵,耳垂很軟,冉央捏了幾下,麵色潮紅凶巴巴地說,“不準用兩個。”
程初抿嘴,“為什麼?”
冉央讓他低頭,在耳邊輕聲說,“一個我幫你,兩個你就自己去玩兒吧。”
程初看了他一會兒,隨後直起身來露出結實的腹肌,有汗珠滴在了上麵,他咬牙撕開塑封,伸手遞到冉央麵前。
意思不言而喻。
冉央是從來沒有乾過粗活的,岑夫人有隻有他一個孩子,更是什麼都親力親為,這就導致他手比一般人都要白嫩,跟彆的地方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你彆動。”冉央說。
程初下頜緊繃,捂著額頭,從喉嚨裡溢出來一聲悶哼。
“冉冉……”程初看著他,喊了聲兒,黃豆大的汗珠從額角滾落到鼻梁處,冉央仰頭舔了進去。
但是手卻沒有動。
他醒來許多天了,還從來沒有看過麵前人露出這般哀求,甚至有些卑微的神情。
他一向是看熱鬨不嫌事大的人,越這樣他動作越慢。
“冉央!”直到最後,他聽見程初從唇齒間碾出自己的名字。
冉央:……
“哦,好嘛,知道了。知道了。”他嘴上說著,手上卻做的另一些動作。
麵前人喉結滾動,青筋鼓起,汗流得越多了,冉央連手都覆上了一層霧氣,濕嫩嫩的。
冉央一聲輕叫,食指沒注意,沾染到一些。
他低頭,嘴巴張著,準備吃進去。
但半路先被截胡了,程初一把擦了乾淨,“臟。”他啞著聲音說。
冉央撇了他一眼,也不知道剛開始是誰一上來就低頭,直奔主題,他腳踩在這人的肩膀上推都推不動。
冉央拗不過他,隻能這樣。
……
大概又哭了好久,他實在沒有力氣去記時間,睡著之前隻隱約記著,他後背往下好像又流汗了。
福至心靈間,冉央疑惑,就算他失憶了,但是做這種事情之前,應該都會用其他的比較濕潤的東西輔助一下,不然應該會很疼吧。
那……為什麼……他沒有用,也不疼呢?
冉央沒有來得及深想,就先睡著了。
天大的事也得他睡醒了再說。
.
手腳都不能動,連翻身都做不到,像是被什麼東西壓了一晚上,全身都在疼。
冉央恍惚間睜開眼睛,瞥了一眼周圍,愣了愣——隻見程初胳膊將他錮地緊緊,兩條腿也被夾得一絲縫隙都沒有,像是要將他勒進自己的身體裡。
他這樣被壓著,能翻身才叫見鬼了!
冉央曲起胳膊去推程初,笑死,根本推不動。
他手指放在程初腰腹間撓了撓,耳邊傳來悶笑聲。
這人早就醒了。
“程初,你是不是有病!”
“嗯。”旁邊人回了個單音,光明正大地承認。
冉央:……
程初低頭去親他。
“沒洗。”
“昨天幫你洗乾淨了。”
冉央擰眉看他,怎麼可能,洗乾淨了,那他為什麼還是感覺後背粘噠噠的,仿佛是又出了一場大汗似的。
冉央手撐著程初的下巴,不讓他靠近,隨後爬起來。
腿剛動就長吸了一口涼氣,要命了,這麼酸怎麼走路。
“我幫你……”
“彆動!”冉央趕緊製止,要是兩個人一起去浴室,指不定還能再發生一些什麼,他今天彆想下地了。
地毯都被掀開,應該是上麵的東西太多,洗不掉,還不如索性扔了。
冉央在床邊隨手撿了件衣服披上,有些大,應該是程初的,剛好能遮到腿處。
隻是他站起來走路的時候,後背腰間往下立刻就有些不對了,那些汗珠流下來,順著兩條腿一直往下,流到了小腿肚,還有一些浸濕了身上有些長的襯衫下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