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盒跌坐在地上,滿是驚恐,她是怎麼也不可能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
她麵前鮮血流動,就連四周的牆壁也噴//濺的都是,而這些血正是從地上躺著的那個人身上流出來的。
木……木薄。
木薄死了。
死了。
被……她抬頭,看向不遠處抱著已經暈過去的冉央的程先生。
被他殺的,被他殺的……
程初抱著昏迷地冉央往臥室裡去,一時間整個客廳隻剩下了她一個。
徐盒像是才反應過來似的,掙紮著想往外麵走,腿軟的並不能支撐她站起來。
隻能咬著嘴唇竭力地抑製著喉嚨裡驚恐的哭聲,手扒在地上向門邊爬去。
“救命……”
“救命……”
誰來……救救她……
身後腳步聲響起,混著血落到地上的“滴答”聲,越來越近。
徐盒手扒著門框,整個人都在顫抖。
“媽媽……媽媽救我……”
她錯了,不應該隨意地帶生人過來,她沒有想到木薄會突然抱住冉小姐,更沒有想到那個時候,本應該在鄰市出差的程先生會突然回來。
冉小姐不知怎麼回事暈在了木薄的懷裡,而……程先生……程先生就像是瘋了一樣地踹向木薄……
混亂發生得太快,她還沒搞清楚,木薄就已經倒在地上了,咧開的嘴角像是在笑似的,在衝著程先生笑,眉梢吊著的輕蔑的。
“你輸了。”
她聽見木薄說,聲音很小,他們之間認識嗎?
這個念頭剛在腦子裡轉了一圈,隨後就被木薄嘴裡流出來的血給嚇得忘了乾淨,那些血落到脖頸處,彙聚成了一小窪,還在不斷地往外流著。
她不知道程先生有沒有聽到這些話,但是程先生的動作卻都沒有停止過。
一直等到地上的人沒有動靜了,徐盒才恍然大悟,她應該早就去報警的,而不是在這裡無意義的大叫。
對,報警!
報警!
她慌亂地拿出手機,隻是剛打開,就掉到了地上,進了血水,沒一會兒就自動關機了。
她聽見背後的程先生在哭,徐盒扭頭對上了一雙漆黑的瞳孔,還未來得及尖叫,就被嚇暈在了門邊上。
程初垂下頭有些茫然地看向自己沾滿鮮血的手,隨後踉蹌地朝房間裡走去。
“冉央……”
“冉央……”
……
冉央似乎聽見有人在喊他,聲音熟悉。
他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是有些模糊的天花板,睫毛顫抖著眨了下,愣了好一會兒才能看清楚,熟悉的花色和吊燈。
冉央偏頭,旁邊是抱著他的程初,手臂橫放在自己的腰腹上,緊緊地抱著。
“醒了?”程初湊了過來,很想親他,但不知道想到什麼,嘴唇剛碰上就停了下來。
程初喉結攢了一下,像是有些怕地看著冉央,眼神定定。
冉央:“嗯?”
他抱著程初的脖頸,靠近,加深了這個吻。
“舌頭……”他聽見程初從喉嚨裡滾出來一個音。
冉央頭往後仰,喘著氣,眼睛都蒙上一層水霧似的,濕潤潤地張開被親到有些紅腫的嘴巴,露出一小截舌尖,上麵亮晶晶地還帶著一絲涎//液,“是這樣嗎?”他看著程初問。
程初眼神頓時就發直了,真的是一瞬間,像是第一次見到肉的狗子,神情變化過於驚訝,冉央也是第一次見,還沒來得及怎麼樣,就被含住了。
熟悉的氣息將冉央整個的圈滿,“勾著我。”他聽見程初說。
勾著,什麼勾著?
冉央後知後覺才發現程初說的是嘴巴裡的。
他嘴巴像是快要被吮麻了,整個人都是濕濕的,帶著水汽似的。
分明是接吻,可他全身都在顫抖,小腿又開始抽筋,冉央嗚咽地去錘程初。
被子掀開,冉央發現他換了一身裙子。
露在外麵的小腿已經有些腫了,一按就是一個凹下去的窩,很長時間都不能起來。
冉央抿著嘴,抱著肚子,往上移了移,靠在床頭將腳放在程初膝蓋上,讓他揉。
“好疼。”他小聲說,“我不知道那個男人是誰,他衝進來便抱著我。”
“在我耳邊說了一些我聽不懂的話。”
程初手捏著冉央的小腿和腳踝,沒有出聲。
“阿初……”冉央往他那邊坐了坐,“我怎麼會突然暈過去了?”
“他們人呢?”
程初抬眸,看著冉央,手上沒停,“哦,他對著冉冉說了什麼話?”
冉央手指捏著裙擺,有些磕巴,“就是……說阿初……”
“嗯?”
冉央望向他,有些可憐,“阿初……我能,不說嗎?”
“我不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