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第七十一章 情趣(2 / 2)

他笑了一下,這個不要臉的丫頭。

夢中的她似乎有些苦惱,一會兒皺眉,一會兒不滿,翻來覆去,一刻也不肯停。她睡覺便是這般不老實,發現身邊有熱源,便會緊跟著滾過去蹭著,抱著,壓著。他剛開始很不習慣,後來被纏得沒辦法,隻好將她的雙手和雙足壓起來,才稍微老實一些。習慣了共眠後,再去軍營中,竟然有些不習慣。

可怕的女人,硬生生扭轉了他的習慣。

李恒伸手摸了她一下,再笑一下,搖著頭去箱子間換衣服。大約是發出許多響動,顧皎醒了,叫著含煙和楊丫兒的名字。

他有些期待,又有些遲鈍,本能地走出去。

她見了他,先是迷惘,然後兩眼裡冒出了熊熊的火光。

仿佛,他就是這世界上最重要的人。

“延之,你回來啦?”顧皎直接撲過去,抓著他胳膊,“怎麼不先派人送信?你怎麼知道我在西府?”

李恒撐著她身體,差點被撲得跌倒,“小心些。”

“人家開心呀。剛睡覺還在做夢,結果一睜眼,你就在眼前。這是什麼——”顧皎哈哈笑,“我一定是在做夢,肯定是!你明明在郡城,怎麼可能在龍口。我真是糊塗了。”

李恒扯了扯嘴角,兩手用力,直接將她抱起來。

這樣,還是做夢嗎?

不想顧皎卻感歎,“做夢真是好,我不逗你,你也能對我笑。”

李恒有些無奈了,道,“王爺要和京州王會盟,定在中秋,我便先回來。白電跑得快,路上又換了好幾次馬。我並不知你在西府,隻想先來梳洗一番再入關。”

顧皎眨了眨眼,突然伸手摸摸他的臉,“果然是在做夢,不然延之怎麼可能對我解釋?他這個人好無情,走了半年隻來一封信,什麼好聽的話都不說,什麼緣由也不解釋,隻寫了獻糧二字。什麼意思呢?誰獻?怎麼獻?獻給誰?當人是他肚兒裡的蟲子麼?再有一個,他竟不問問,娘子在後方為他獻糧出謀劃策,到底累不累。”

他笑了,果然是一張利嘴,說得他怎麼回都不對。隻好道,“娘子,累不累?”

“怎地又不是皎皎了?”她瞪著一雙眼睛問。

李恒見她那狡猾的樣子,明知她故意裝作在夢中,可還是願意陪她玩耍,道,“娘子和皎皎,有甚區彆?”

“娘子可以是任何人,皎皎隻能是皎皎。”她沒玩兒夠,摸的手改成了捏,“夫君可以是任何的誰,可延之隻有一個。”

無理也要攪出三分來,李恒忍不住,在她唇上啄了一口。

顧皎假意有些惱怒,“哪兒來的登徒子,居然非禮彆人家的娘子。我可要叫了——”

李恒被她無賴樣逗笑了,乾脆將她按到床被上。

小彆勝新婚,一個迢迢遠路後的急切,一個是酣睡後的心旌蕩漾。

難免地,便擦槍起來。

隻天光還亮,晚間又有事。

顧皎艱難地將俯在自己身上的人推開,“我爹要待客,讓我晚間過府去呢。我若是不去,沒問題吧?”

李恒見她兩眼潮濕,雙唇紅亮,道,“沒問題。”

無非便是為了後續的購糧動作一番,可他都回來了,後麵朱世傑和朱襄再來,沒人敢再亂動。

“當真?”她吃吃笑,“那我叫楊丫兒去跑個信兒?”

說著,便扭動起來。

她不動還好,這一動作,李恒就難過了。

他眯眼按住她,“老實點,彆動。”

顧皎豈有不知他難過之處,隻見他難以自持的樣子,邪念便起了。如此愜意的夏日午後,美人在握,還有什麼可求的?去它的死亡大限,去他的生存極限,她現在就是要個安逸。

她轉著眼珠子,將他的頭拉下來,就著他的耳朵低語幾句。

剛說完,他卻難解地看著她。

她問,“如何?據說這般不進去,是不會有喜的。”

李恒的血,從腳底板衝天靈蓋,整個人沸騰起來。本來每次戰後,他體內熱血便沸,很有些控製不住自己。這次趕路,熬夜,又急切,更是沒控製過自己。他強忍著隻親了幾口略解相思,結果她又不安份地來招惹,真是找死。

他滾下她身,平躺著,看帳子上淺淺的花紋,努力平息自己。

顧皎卻不死心,攀爬上來,“如何?要不要試試?”

李恒道,“你從哪兒知道的?海婆教你的?那老婆子不好,你少聽——”

哪兒知道的?現代各樣小顏色本,科普漫畫,真人和非真人,當真看得不少。

什麼海婆教?那老太太懂的指不定還沒她多。

她笑,“雜書上看的。說隻要你找對了地兒進去,且忍著動,待到忍不住了再出來,不弄進去便好。”

他實在聽不下去,翻身要起。

她再壓著他,“你乾嘛走?”

“不要命啦?”李恒捏捏她下巴,確實比年前多了些肉,“稍好點便折騰?”

顧皎好容易大著膽子要試,他卻很不配合,有點沒麵子。她坐起來,有些哀怨地看著他,扯著帳子道,“延之,我雖是女子,但若是愛一個人到了極點,便想和他親近。若是親近不得,便要心生怨氣。我若是成了怨婦——”

李恒低頭看她,實在愛得不行,咬著她的唇道,“青天白日的,且忍忍。”

顧皎禁不住歎息起來,襯得她成了玉女一般。

沒情趣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