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衛國笑了,笑容竟然該死的溫暖又爽朗:“這羊皮不是給你的,來,乖,把羊羔交給我,我幫它重新認個媽媽。”
梅林有些糊塗有些抗拒,但她的身體卻是先大腦一步做出判斷,果真“乖乖地”將羊羔兒交了給他。
林衛國將羊皮裹在羊羔兒身上,抱著它,將它送到母羊的身下。
餓極了的羊羔兒顧不得掙開身上的累贅,無師自通地跪倒,伸嘴去吃母羊的奶。
母羊抗拒地躲閃了一下,卻被林衛國按著它動彈不得,它伸鼻子到小羊羔身上聞了幾下,似乎有幾分狐疑,卻並沒再掙紮。
大部分的哺乳動物都是靠嗅覺來判斷事物的,這隻母羊也是同樣,它在小羊身上聞到了熟悉的味道。
梅林目瞪口呆地看著。
小羊羔兒的吮吸越來越有力,母羊的肢體動作也漸漸變得放鬆柔和起來,林衛國覺得火候差不多了,放開了按著母羊的手。
母羊低頭吃了幾口草,又回頭看看身下跪著吃奶的小羊,忽然伸出舌頭,頗為慈愛地舔了舔小羊的腦袋。
“好了!”林衛國笑道,拿出水囊遞給梅林。
“乾什麼?我不渴。”梅林還發著呆,根本沒意識他要做什麼。
林衛國哭笑不得地舉起雙手示意,他的手上沾滿了凝固的鮮血和細碎的羊毛:“幫幫忙,我洗洗手。”
梅林這才反應過來,他是讓她幫著倒水洗手啊。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撥開水囊的塞子,林衛國把手湊到細細的清流下麵。
他的手很好看,手指修長,骨節分明,隨著血汙和泥土被洗去,露出手上厚厚的繭子,還有些凍瘡愈合後留下的青黑色的疤痕,沒有完全散去。
洗完了手,林衛國甩了甩手上的水珠,梅林塞好水囊的塞子,她看看相處和睦的大小兩隻羊兒,心裡想著,這家夥的手生了凍瘡,今年得想辦法,讓來看病的牧人教她做一副羊皮手套呢。
看看這家夥的手,都凍成啥樣子了!
在梅林的心裡,舉起刀子殺羊的林衛國,和把羊羔兒焐在胸口的林衛國,終於完美地鍥合成了一個人。
而且,他還是她心目中的那個英雄。
林衛國洗淨了手坐下來,拿出書來翻看,書裡同樣落滿了塵土,他用力地拍了拍,抖得灰塵迎風飛揚。
那封信也隨著風掉落出來。
梅林拿起來遞給他:“林衛國,你的信。”
林衛國接過來,珍惜地夾在書裡,經過這麼一番接觸,他刻意保持著的,和梅林之間的生疏客氣也淡了許多。
見梅林好奇地看著他,他笑著拍了拍書說道:“我小妹特意寫了信,還寄了書給我,讓我複習高中的課程。”
林子矜不知道從哪兒弄了一套很久以前的複習資料,隨著課本給他寄了來。
林衛國雖然不以為然,卻也不忍心辜負小妹的一番辛苦,再加上張弘的影響,林衛國便開始在閒暇時間開始複習高中的課程。
“你小妹多大了,真懂事啊,還懂得給你找參考資料。”梅林羨慕地說,她是家中獨女,很是羨慕彆人家有兄弟姐妹陪伴。
“哈哈,子矜也不小了,都十七歲的大姑娘了……”說起自家的兩個妹妹,林紅衛的話就多了起來。
梅林凝視著他英俊的側臉,嘴角露出一絲微笑。
她心裡頗有幾分羨慕,能做這個男子的妹妹,也是很幸福的一件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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