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血族的獵物36(2 / 2)

“先是你,莫名其妙搞什麼狩獵遊戲,害她成為獵物不得不應付那些心懷鬼胎的人,還有你們兩個,玩什麼囚禁強迫那一套,搞得人心理和生理出了問題,能好好覺醒才怪。”

“……”

“差點忘了,”衛長臨翻了翻舊賬,眯眼道:“覺醒得這麼痛苦主要是因為身體裡有你們的血,動不動喂什麼血,嘖,吸血鬼果然都是沒進化完全的野獸。”

“……”

三人當然沒信他的鬼話,都看得出來他這才是亂甩鍋,但這樣被指著鼻子罵,三人跟鋸了嘴的鴨似的,個個默不作聲、沒有反駁。

見他們不再劍拔弩張地防備他,衛長臨達成目的,話音一轉:“我有辦法可以讓她安全且順利地完成覺醒,就看你們願不願意幫忙了。”

聞言,謝鎮野不耐道:“廢話少說,直說吧,需要做什麼?”

“首先,”衛長臨看了眼裡三層外三層的圍觀人群,“需要一個安靜的房間。”

薛燭將失去意識的少女打橫抱起,沉聲道:“走吧,去我的休息室。”

見他擺出一副正宮作態,其餘幾人雖有不滿,卻也沒有挑這個緊迫時刻發作。

雖說達成了暫時的合作關係,但四人皆臭著臉,幾乎是捏著鼻子同行。

一路沉默寡言,氣壓森沉,活像出殯。

行至馬場外,謝宴川腳步一頓,冷淡的眸光掃過,那些蠢蠢欲動想要跟上來的人便被凍在原地,悻悻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

抓耳撓腮也想不通這幾個互為死敵的人到底是怎麼握手言和的。

……

少女麵容安靜地躺在床上,白發披散,雙手交疊放於身前,呼吸微弱得不可見,宛如童話中的睡美人。

當著其餘三人的麵,衛長臨鎖上休息室的門,拉上窗簾。

這下,好端端的休息室變得昏暗曖昧。

在三道狐疑的目光中,他走到床邊,開始解她的衣扣。

“你做什麼。”

冷冽質問聲響起的同時,一隻蒼白的大掌死死摁住他的手腕,接著,陰戾的眼刀飛來。

“……”

衛長臨無語。

他先是回了個眼刀給謝鎮野,然後甩開薛燭的手,最後回答謝宴川的質問:

“布陣啊大哥。門外漢就閉上嘴乖乖在旁邊看,彆指手畫腳了行不行。”

室內陷入沉寂。

三個門外漢冷著臉閉嘴,乖乖杵在床邊看。

修長靈巧的手指褪下她的長靴,一點點脫下馬術服,解開淺色的高領襯衣。

少女如雪的肌膚和優美的酮體如畫卷般,一一展開。

一同被展開的,還有落在無暇皮膚上的、新舊交錯的點點紅痕。

“…………”

空氣凝滯。

詭異而尷尬的氛圍彌漫,還帶著點不足為外人道也的奇怪的……默契。

唯有薛燭黑著臉,幽幽瞥了眼麵色古怪的其餘三人。

“咳。”

衛長臨輕咳一聲,麵色如常地從懷中拿出一瓶紅色膏體和一支筆,然後毫不心虛地指使人正牌未婚夫:

“幫忙接點水。”

向來從容優雅又高貴的薛社長,不言不語,維持著最後的一絲風度,轉身去到洗手間。

接杯水的功夫,謝宴川和謝鎮野已然上手將少女褪下的衣物整理疊好,放在一邊。

一副惺惺作態的賢良模樣。

薛燭收回冷沉的目光,將水杯遞了過去。

“給。”

衛長臨接過水杯,隨手放在床頭櫃上。

接著,他沾了點水,將紅色膏體化開,蘸取一些膏體後後捏著筆,看向床上的少女。

她此時是一頭雪白的長發,唇瓣也毫無血色,雙眸緊閉,細雪般冷白的身體陷在綿軟的床上,整個人簡直像雪玉堆就而成似的。

一張漂亮的、靜待破壞的畫布。

細而軟、帶著濕意的毛筆劃過,引得她擰起細眉,無意識地嚶嚀。

“唔……”

貓兒似的微弱聲音也像是一支柔軟的毛筆,輕撓著幾人的耳廓。

又像一支長勺,攪動著煮鍋,在明火不斷的加熱下,鍋內的熱湯逐漸沸騰粘稠。

謝鎮野忍無可忍:“你能不能畫快點!”

衛長臨頭也不回地冷嗤:“搞得好像你不愛看一樣。”

這時,謝宴川喝了口涼水,淡淡補刀:“假正經。”

謝鎮野:“……”

‘畫布’上,點點交錯的斑痕如雪中紅梅,細細的線條劃過,與之交錯,勾勒出一個又一個奇瑰而對稱的符號。

如紅色的蛛網,又如細碎的裂痕,布滿少女瓷白的身體。

極致的不詳、瑰異和美麗。

落下最後一筆,符號連成一片,似乎有金色的暗芒一閃而過。

無形的能量波動蕩開。

幾人圍在床邊,屏息凝神地看著宛如睡美人般無知無覺的少女。

忽然,蝶翼似的長睫微顫,她緩緩睜開眼。

捕捉到幾人的目光,她眯起一雙暗紅的眼眸,如粘稠而滾燙的火漆,湧動著深深的情緒。

嫣紅的唇微啟,無聲呢喃著什麼。

像是被某種強烈的欲.望支配一般,她掙紮著想要坐起,雪白的發絲拂過嬌美的麵容和婀娜的酮體。

清冷又稠麗。

她眸光渴望地望來,伸出細白的手。

像一個邀請,又像一個賞賜,如毒藥般致命的吸引力。

衛長臨站起身,看著眸光幽暗、麵容緊繃的三人,雲淡風輕地挑眉,問道:

“你們誰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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