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了一下,第一束護廟火果然在燒到手掌前停了,漸漸壓回原來的樣子。衛厄鬆開手,護廟火火焰騰了一下,因為外頭的詭氣,有又要再燒大的驅使。但衛厄冷淡一張臉,將手重新放上去後,火苗不得不再次變小。
如此再三,五道廟的五束廟火,都漸漸回到了原來的強度。
不管外頭的詭怪怎麼攻擊挑釁,廟火都隻緩慢地燃燒,照亮廟內的這一片空間。
【哇!!!!衛隊好厲害,這都會】
【?????不是說隻有廟祝能控製廟火嗎?這是怎麼回事?】
【衛厄兼職了五道廟的廟祝?】
【不至於!可能是五道廟的廟火庇護百姓,不忍燒傷活人……先前的係統提示不就說了,五道廟庇護一切生存在晉地的良善百姓】
【衛隊,大善人?】
直播間一片的彈幕驚歎交加??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紛紛猜測衛厄到底是怎麼辦到的,竟然控製了護廟火。
五道廟裡,五行六道的人手比直播間的觀眾更加驚訝。他們在江湖行走,比玩家更遵守各種規矩,還沒見過這種不是廟祝,卻能讓廟火避讓的人。胡蠍女、何姑麵帶詫異,一旁的衛十道更是眼睛都瞪大三分。
“魏少真不愧是年少英豪啊,”胡蠍女讚歎道,忍不住又問道,“敢問魏少的師父是哪位?是否有家傳?”
胡蠍女對“魏少”這位年紀輕的後生,有種莫名的好感,打眼見到就覺得親切。眼下見他似乎還有一身的本事,忍不住出言相詢。
衛厄聽到“老師是哪位”,手微微頓了下,尋常地垂了下去。
“家傳的。”衛厄不欲多說,自小廟的殿內走出來。
衛厄一開始壓製護廟火的時候,對廟火的強度不了解,把廟火壓得有點過。火光從廟門外收回來,收得太快,讓外頭的畫布‘五頭娘娘’手持的人頭花詭怪趁虛而入,閃電般躥向了廟裡。
當時,廟門口的左右門神,一瞬間,從兩張破爛的門紙“活”了過來,
一左一右,同時劈下大刀。
十幾l顆拖著帶血脊椎骨的人頭顱被砍掉,但五道廟臨近的村子人死得太多,太久沒活人過來更換新門神畫。門神畫有些殘缺,左右門神的刀光落得雖然及時,還是有半顆人頭鑽進了小廟的天井院子。
當時鐵哥兒在離門不遠的地方,他在河曲大集的時候,傷了胳膊,來不及拔刀。
羅瀾舟眼疾手快,一伸手,將鐵哥兒給抓了回來。
後頭護廟火光穩定,半顆人頭被重新湧到廟門口的火光直接茲啦燒成了灰燼,門口的門神也重新變成褪色的畫兒。
隻是羅瀾舟的手被稍微擦了道血口子。
陳程眼尖,瞧見他的手往下滴血,忙高興地朝解元真喊道:“解……解道士,姓羅的手要遭狂犬病了,你過來給他治一治。”
陳程嚷得大聲,羅瀾舟眼角抽了抽。
你丫的才遭狂犬病呢,不就是不小心坑了你們隊長一下,至於這麼損我嗎?
解元真正在另外一頭找符籙,準備給大家驅一驅今晚黃河邊沾的陰寒之氣。聞聲正要過去,剛好遇上衛厄從廟殿裡出來,也不看羅瀾舟手上不到一厘米的深的傷,直接丟了一句過來:
“埋了吧。”
羅瀾舟:“…………”
解元真:“…………”
五行六道的人:“??”
直播間:“…………”
一個破點皮就是狂犬病,一個直接埋了吧,你們一隊真是一堆的歹人!
【陳程:二隊的羅副隊感冒了!衛厄:埋了吧】
【解副隊:等等,羅專員隻是輕傷……衛隊:今晚就燒】
【陳程:堅決支持衛隊就地火化二隊的羅副隊長!堅決支持衛隊一切決策】
衛厄說得冷,眉眼被火光照得陰沉,森然。好一個草菅人命的深宅變態大少。陳程忙一擼袖子,興高采烈地朝羅瀾舟奔了過去。羅瀾舟滿麵驚恐,發現自己深陷一隊敵營。五行六道的人被他們對內部人的殘忍給震了一下。
都有些瞠目結舌。
一件深黑長衫,變態大少本少的衛厄垂著冰冷蒼白的手,不緊不慢的過來。
瞧他唇薄眼深,一身的反派氣質。
搞得五行六道一時間都不知道他是在開玩笑,還是在說真的。衛厄去看人頭被廟火燒剩的灰燼,衛九易一根筋,正訥訥地要替羅瀾舟說兩句話。這時,衛厄經過的“婁臨”長腿一伸,忽然向前俯身。
在衛厄來不及反應時,於眾人麵前,堂而皇之,正大光明地親、了、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