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穆桓微微一噎,被燕將池說中得有些心虛。
果?然知他者,莫若燕將池。
青年露出?一個軟乎的笑,又?親了親男人的嘴唇:“好吧,那就?從現在?開始計時。”
燕將池目光微暗,微低頭,接住戀人蜻蜓點水一般的獎勵,又?加深了些許——獎勵嘛,還得是?自?己主動?爭取來的香。
澈穆桓輕咳一聲,被燕將池鬆開後,他揮揮手,示意男人離自?己遠些,免得礙著他發揮了。
他注意到燕將池坐到了自?己對麵的沙發上,好像除了看著他之外就?無事可做了。他下意識翹起嘴角。
澈穆桓很快收回注意力,強迫自?己專注靜心下來。
他不自?覺地抿了一下嘴唇,嘴唇被方才燕將池親吻得格外的豔色,微微充血似的紅腫幾?分,叫澈穆桓忍不住半咬著下唇,提筆專注在?畫卷上。
二十分鐘的時間轉瞬就?過去了。
燕將池還訂了個鬨鐘,以至於鬨鐘鈴聲響起來的時候,把澈穆桓驚得手都一抖,險些墨水抖在?畫卷上。
幸虧沒?灑。
澈穆桓看向燕將池,哭笑不得地搖頭:“你還定了鬨鐘??”
“因為有人不自?覺。”燕將池似笑非笑地彎起嘴角,若有所指——明晃晃地看著澈穆桓。
澈穆桓:“……”
“該睡覺了清臣。”燕將池說道。
他走到青年身?側,看書桌上展開的墨跡未乾的畫卷——
水墨畫一般的黑白主色調中,兩匹駿馬上,束著高馬尾的少年郎一截紅色的發帶隨風飄起,與身?側束冠青年身?上的暗紅束腰腰帶相輝映著,皆成了這幅畫卷中最亮眼的色彩,飄逸瀟灑,猶如注入了一道生命力。
燕將池甚至有些不想讓澈穆桓去參加這什麼大賽了——大賽中的所有獲獎作品都將作為未來的國際交流藝術作品展出?,輪流往至世界各國美術館,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回到各自?手中了。
“還差一點點。”澈穆桓輕咳一聲,伸出?小拇指,比劃。
他還差最後一點收尾增色的部分。
倒是?可以明天再繼續,但他還是?想著索性一氣嗬成,今日事今日畢嘛。
燕將池一點也不意外青年提出?的轉圜要求,過去陪著對方批閱奏折的時候,對方也總這麼拖著他。
“就?差一點了”、“看完這本就?好”、“好阿燕,馬上馬上”……
澈穆桓拖著他的說辭能翻出?花來,而現在?燕將池已經有了教訓,知道該中斷的時候就?得行動?了。
燕將池朝澈穆桓搖頭:“我們說好了的。”
他說完,見澈穆桓又?有耍賴的小表情,他挑挑眉稍,搶先一步:“還是?說要我強行帶走你?”
“強行?”澈穆桓笑起來,“你要怎麼強行帶走我?”
“可以試試。”燕將池道。
他走近一步,彎腰便作勢要攔腰抱起澈穆桓,驚得青年一個鯉魚打挺似地站起身?。
“你腿不要了?!”澈穆桓瞪向男人,沒?想到燕將池會那麼胡來地折騰。
不過想想燕將池一向胡來,也就?現在?看著年長?沉穩一些,差點被外表蒙騙住了。
芯子還是?虎。
澈穆桓無奈收起紙筆,擺手妥協:“拿你沒?辦法,睡覺睡覺。”
他說著,抓起燕將池的手腕,半是?扶著男人,慢慢地往書房門?口走:“才剛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