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財大氣粗的金主爸爸#(2 / 2)

“被嚇到了?”顧明月伸手在他眼前晃了下。

聞酌一把抓住她的掌心,不知道是不是被打擊瘋了,還誇了句:“買的好。”

“?”

奇奇怪怪的男人。

“你真願意掏錢讓我買?”

聞酌淡定扒飯:“買。”

她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提醒一下聞酌,他們兩可沒領證,真不怕自己卷著錢跑了?

可又一想,她自己都能力掙錢買彆墅,也用不著聞酌。

她思想不知不覺地跑偏了,想起了之前老總閨女追求一個外國帥哥,出手就砸了輛豪車。她那時候還開玩笑問她,不怕人開著車跑麼?

“那眼皮子可就太淺了,我給他一輛車是我覺得在我心裡他就值這個錢。而他呢,又不是傻子,當然知道在我身邊,得到東西才會越來越多。”老總閨女把手機一揚,上麵正是那個男生發來的約會信息,“他有所圖,所以車誘惑不了他。”

就像現在,她對聞酌有所圖一樣,房子誘惑不了她。

顧明月換位思考,卻陡然發現不對。

她和聞酌難不成拿的是包..養劇本?

#媽媽,她出息了#

“笑什麼?”聞酌輕敲了下她桌子,“吃飯。”

“沒什麼。”顧明月擺手,認真地感歎了句,“就是沒想到我命這麼好,遇到了這麼好的...老公。”

Bushi,明明是金主霸霸。

顧明月把自己逗得笑個不停,聞酌不得不敲了下她的碗,很是無奈。

怎麼跟個孩子似的,吃個飯都讓人操心。

“快吃飯。”

飯後,顧明月擦個桌子的空,聞酌就把碗刷好了。

眼裡有活,乾活麻利,還是個工作狂,晚上一般都不休息,所以走的也早。

基本家裡活乾完,就要拎著他那個公文包出門了。

趁著他衝澡換個衣服的空,顧明月就往他包上彆了兩朵小乾花。

“花怎麼還留著呢?都蔫兒了。”

那束鮮花在家裡已經放好幾天了,聞酌看到的時候就一副行將木就的枯敗樣子。

也不知道是怎麼挑的花?買回來就不甚新鮮。

“聞先森,你要知道一件事情,”不知道是不是上午剛跟許若蘭說過話,顧明月都帶了點港城風,“從不是隻有鮮花才會迷人。”

她很手巧地拿筆暈染花瓣,刻意選取與皮包相近的顏色,粘上撒過水的翠綠葉子,蓋住她上次吃糖畫不小心粘上去的糖漬。

“你看,乾花一樣彆有風情。”

每一朵花都擁有獨一無二的美麗,都值得被細嗅香氣。

她沒有做過最鮮豔欲滴的那支花,但她依舊努力盛開著。

“你聞,是不是挺香的?”

聞酌不知道是讀懂了她的未儘之意,還是被她眼裡淺淺笑意所吸引,低下頭,並沒有聞花,而是像個登徒子般,不斷湊近。

兩人霎時距離猛縮。

顧明月眨了下眼睫,並不躲避,伸手纏著他胸前的扣子,眼裡還有躍躍欲試的挑..逗,語氣狡黠。

“香嗎?”

聞酌喉嚨動了動,手掌揚起,指腹摸了摸她臉頰,愛不釋手。

何止是香。

顧明月手指下滑,伸手勾著他皮帶,指尖曖昧,卻又振振有詞,壞壞地開口:“老公,你是不是要遲到了?遲到了不好吧?”

她就是故意掐著點,果不其然,沒過幾秒,綠毛那個沉不住氣地就開始打電話。

一遍接一遍。

顧明月附他肩膀上,笑個不停。

“老公,你好像真的晚了哦。”

聞酌卻沒動,在震天響的電話鈴聲中低頭親她,看她漂亮眼睛裡還藏著未曾下去的驚訝神色。

他低低的笑了,向來深邃的眼眸裡帶著點點笑意,很快淹沒於情意。

“再過一周,彭姨就回來了,你記得提前給她備點東西。”他一本正經地接起電話,見縫插針間還不忘交代她事情。

綠毛在電話裡那頭聽得“嗷嗷”叫,知道聞哥在家休息,言語間羨慕,一個勁兒地說聞哥好福氣。

聞酌眉毛高高揚起,語氣卻壓得很平淡,“操心著呢。”

綠毛絲毫沒被安慰到,反而更羨慕了。

誰不想有個能操心的漂亮媳婦?

雖不知道為什麼聞酌打個電話還要跟自己說話,但顧明月還是不怎麼走心的揮了下手。

“知道了。”

彭姨是原主之前的鄰居,自己閨女跟原主同歲同月,但因病沒到五歲就去了,她身體又不太好,也沒能再有個孩子。

於是乎,她跟彭叔兩口子的愛女情緒就轉嫁到了原主身上,對原主很好。

可原主怯懦、自卑、敏感,卻更怕這種突如其來的好,更不想成為被街頭鄰居小孩嘲笑的替代品。

誰都不想成為替代品。

這很正常。原主想法沒有任何的錯。

隻是,她不該一邊接受彭家夫婦給予的好處,一邊又從內心厭惡這種關係。

兩方的關係始終存在隔閡,並不融洽。

“可真夠麻煩。”

她不是一個矯情的人,卻是一個成熟的大人,明白接受了彆人的東西也好,利益也罷,一定會有相應的東西給予出去。

親人之間都難有一廂情願的付出,更彆提是毫無血緣關係的陌生人。

隻是,彭姨畢竟是看著原主長大,期間多次把她當成自己叛逆的親生女兒,很可能比顧母了解原主。

#怕掉馬#

顧明月憂心忡忡了一分鐘,很快又平躺到床上,開始每天的長壽修煉——早睡!

無工作,無壓力,還能自己安排睡覺時間的日子,簡直不要太爽!

定個小目標:這輩子朝著九十九活!

——

次日晚上,顧明月照常吹風擺攤,看攤吃東西。

她現在基本已經把這條街吃過來一遍,閉著眼都不會再踩雷。

“你這又是乾啥?”三丫看她在攤位旁邊隻了個小桌子,不好的感覺再次油然而生。

“招聘呀!”顧明月指著桌子上明晃晃的兩個大字兒,讀的真心實意,“誠聘大學英才——”

“掃樓?發傳單?”顧三丫好歹還是上過幾年學的,看見上麵寫的字都懵了,“你讓大學生給你發傳單?人都是高材生。”

“找的就是高材生!”

不然,她那分期的房子賣給誰去?

大學生才是接受新鮮事物最快,願意嘗鮮,也敢於去拚博的人。

“一天十塊,談成額外再提五十。”

顧明月攤子前人多,都快成了夜市打卡的景點,誰來都要去她攤前轉轉,很快吸引了一波人駐足。

生意好,她都有點顧不過來,讓三丫幫著收錢,自己跟已經開始詢問兼職的學生介紹。

“掃樓的話就是一層一層的轉,需要你們一間教室或者一間宿舍的問,每個人負責的學校都不一樣,但是如果你發出去的傳單或負責的區域。一天都沒有超過兩個人來找我的話,第二天我們就不能繼續合作啦。”

顧明月說完規則後,又仔細地跟每個學生交流了下,大致摸清了他們的性格,又刪去幾個不太合適的,跟他們分發了傳單,又一個人給了一份自製的表格。

“你這能行嗎?”收攤的時候,三丫還有些心疼錢,“一天賺的錢都沒有你撒出去的多。”

“掙得肯定比出去的多,不然,不就成了倒貼擺攤了麼?我可不乾。”顧明月伸了個懶腰,一晚上介紹的嗓子疼,“再說,錢是活的呀。隻有出去了,才能回來。”

“都是你的歪理。”三丫今天心情很好,用胳膊肘碰了下顧明月,“我跟誌剛說好了,明天去帶紅紅上戶口。”

“厲害啊!”顧明月跟她比了個大拇指,“你婆婆終於願意了。”

“她才沒有願意,還想著每天逼我我喝那種苦藥。我一衝動把碗給摔了,跟我婆婆吵了架,回咱媽家待了幾天。”

顧三丫還是比較幸運的,跟顧大寶一天出生,顧父顧母也都算疼她。

“第二天中午,繼剛來接我們。咱媽又說了他幾句,回來繼剛看我一直哭,就想了個點子,把戶口本給偷出來了。”

“…有本事。”

“我婆婆太煩人了,不跟她說了。我們打算明天等繼剛收完攤就去。”三丫安排的很好,“等上完戶口後再給紅紅拍個周歲照。百天的時候,我婆婆嫌花錢,都沒舍得讓我們給紅紅照。”

現在想起來還有挺遺憾。

“不過還好,我現在能掙錢了,自己也能出錢給她拍很多的照片。”三丫又笑起來,“小孩子真的是一天一個樣子,紅紅馬上都會走了。”

“真好,”顧明月說了幾句討喜話,臨走的時候又給三丫挑了身衣服,送了幾件口紅粉餅。

“你給我這乾嘛,快收進去。”

顧明月進貨的時候總會那幾件鎮場子的高價衣服,三丫幫她賣過貨,多少是知道價錢的。

“這件太貴了,留著明天拿出去賣。”

“給你留著穿,也獎勵你有好好地在做個媽媽,你超厲害的!”顧明月一向大方體貼,簡單教了下三丫怎麼用,淺笑道,“明天有機會了,也給自己照個相,以後也讓紅紅看看她媽媽曾經有多漂亮。”

是媽媽,更要是自己。

“好!”

兩人在家屬院門口告彆。

三丫卻沒走,羨慕地看向走在路燈下,穿著露臍短袖和喇叭褲的顧明月,渾身洋溢著青春光芒,絲毫不遜於大學城裡的學生。

衣著自由,時尚年輕。

她再低頭看了眼身上穿著的寬大短袖,不出彩的運動褲,下麵穿著雙一雙處理的涼鞋,看起來像個大媽。

可她明明比顧明月還要小。

她開始莫名有些不是滋味。

回到家,三丫翻來覆去,半夜都睡不著,繼剛呼嚕打的震天響。

她下床,躡手躡腳地打開衣櫃,看了眼裡麵的長裙,手指愛惜的摸過。

而後許久,她告訴自己——

三丫,你不可以再這樣下去了。

次日一早,顧明月在書店裡麵花五毛錢租了一本火爆大江南北的愛情小說,拿著坐回咖啡館,等著昨天那幾個發傳單學生的成果。

一直等到下午兩點,才珊珊來了個戴眼鏡的男人,抱著個書包,最多二十歲出一點頭。

“你們這買房子隻要三千塊錢?”

“對,兩室一廳,臨江房,風景好,小區口就是公交站點,挨著綠地公園。”顧明月把江市地圖拿出來鋪到桌麵上,給男人講了下周邊優勢,“附近基礎設施相當完善,一公裡以內就有家醫院。你看這個位置,我們有內部消息,明年就會公共建一個商場……”

她時時觀察男人神情,見男人有些坐立不安,便及時止住話題:“您是有什麼疑問嗎?”

“沒,沒,”男人又聽了會兒,覺得時間差不多了,才起身,“不好意思啊,我再考慮考慮。”

“沒關係,”顧明月從身後掏出了個綁著紅絲綢的最近比較火的吉祥物,“送個禮物給您和您女朋友,要是想買婚房的話,您再來找我。”

男人更局促了,都不敢看顧明月臉,抓著玩偶,匆匆走了。

顧明月毫無負擔地低頭,繼續看小說,沒有一點點的意外。

他剛剛甚至連個每月還款的價格都不問,明顯是被人找來的托。書包上還有個從她攤位前買走的情侶掛飾,十有七八可能還是女朋友找來的托。

第一天見了七個人,隻有一個願意跟她去看房,其餘都像是過來領吉祥物的。

不過,好在她吉祥物批發了一兜子,還夠送的。

等到第二天,優勝劣汰又換了幾個人,還加大數量,鼓勵他們走出校園。

好處就是錢到位,雇的人多了,帶回來願意坐下來聊一聊的也就多了。

壞處就是她批發吉祥物的袋子空了一半,但好在這些吉祥物每個都有條纏在隔壁上的紅色廣告布,也算是有點宣傳作用。

賣房不是個能急的事,顧明月很安心地坐到第三天,每天往外撒出去錢,三丫看著都心疼。

“這到底行不行呀?要不就算了吧。”

“不急。”顧明月已經把上次借的言情小說兩部都看完了,這次正打算去借本其他的。

可沒想到,她和三丫剛從書店出來,就遇到了守株待她的男人。

還是第一天戴眼鏡的男人,依舊背著個書包,身後還跟著一對夫妻。

“我、我們想看房。”

你看,這生意不就來了。

“現在嗎?”顧明月看了眼咖啡廳,在她乘坐的位置上,也有一對情侶在等她。

“你們先進來坐吧,”顧明月笑著推門,“喝什麼?我請你們。”

“白開水就行。”

顧明月笑著給他們要了三杯水後,又點了兩杯飲料和咖啡:“怕叔叔阿姨晚上睡不著,就沒給他們點咖啡。”

她笑著按了下男生的肩膀,製止了他想要站起來的舉動:“你們先坐,我打個電話叫車來接我們看房。”

她在前台付賬,又花了五毛巨資,聯係到伍斌,約好來的時間。而後,走到她熟悉的座位,沒有入座,隻是禮貌詢問。

“上午好,請問你們是在等人嗎?”

“顧姐,”女生起身,衝著顧明月招了招手,“你還記得我嗎?我之前經常在你這買衣服。我男朋友已經畢業了,我們準備結婚,聽說你這裡的房子便宜,我們就想過來看看。”

“當然記得,你長得那麼漂亮!男朋友又帥又大方!恭喜你們呀,郎才女貌。”顧明月坐在他們對麵,隻三言兩語給他們簡單介紹了下,“房子的大概情況就是這樣,如果你們想看房的話,咱們可能要預約一下時間。你們應該也都問過了,我給的價格確實是最低的。再加上現在樓盤比較緊俏,好的戶型並不多。”

她點到為止:“你們可以先考慮一下,那邊還有人在等我。”

女孩當然看到了在等著的一家三口,些微緊張起來:“那今天是不能看了嗎?”

“可能得下午了。”

“畢竟你們也都知道,這樓盤首付低,利息低,還是30年的貸款,每月還款也不高,基本都是來了就能簽的。我們這合同一簽,就差不多得中午了。”

“那我們不能跟他們一起看嗎?”女孩很果斷,扯了下男生袖子,“而且我們也有自行車,不用你們開車載我們。”

“但是,我就一張嘴,也不能跟你們同時講解。”

男孩接受到女朋友的信息,遲鈍且緩慢:“沒關係,我們聽就行。”

“那我先跟他們溝通一下。”

那邊的一家三口都是很老實的人,自然沒有不願意。

隻是顧明月有些奇怪,男生前幾天還一副托的樣子,怎麼今天就突然帶著父母一起來找她看房了?

“我們家要拆了,”男生叫高石,很木訥的工科男,“我女朋友推薦我來你們這看看。再加上,我們之前也見過,我覺得你挺可靠的。”

她女朋友就是顧明月之前找來發傳單的。

“那挺好,要是真成了,你女朋友還能從我這再賺回來一筆。”顧明月領他們看完房,有留心問了下他們家大概位置,笑著跟男生開了句玩笑。

“其實,那天是我女朋友錢包丟了,急需錢吃飯。她一開始沒跟我說,隻是讓我去幫個忙。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的,不是故意想騙你。她不太成熟,自尊心還很強,但真的很喜歡你送的玩偶。”

“謝謝你。”高石真誠道謝,“我們回去商量一下,你最近白天都在咖啡館吧?”

“對,白天咖啡館,晚上夜市,周一休息,月底兩天不上班。”

要去遊樂園耍!

顧明月時間安排地很隨性,幫他們開車門,笑著揮手:“下次見呀。”

“好。”

而後,當天晚上,顧明月就開始雇人去高石家附近街道發傳單。

效果比大學城還要明顯,每天都有回應。

她終於緩慢迎來了客流的小高峰,有意向看房的顧客越來越多。

沒過兩天,高石就再次來看房子,但前兩天很著急買房的小情侶卻是沒了聲響。

做生意就是這樣,有的時候感覺能成的那單,反而不好成;自己覺得那單成交可能性稍微小的,卻是出乎意料的成了。

高石這次帶的不隻是他爸媽,還有他女朋友。

而且,他懷裡全程抱了個書包。

顧明月心裡瞬間有數了,果不其然,看完房,確定完戶型,高石就要付首付。

這套流程顧明月還不甚熟悉,伍斌幫著她過了遍,又帶著男孩父母去了銀行。

一套忙下來,又送走他們,也就下午了。

“買的是個三居室。”伍斌辦銷售登記的時候感歎了下,一個月又多了好幾十的還款。

顧明月伸個懶腰,沒接話。

“這你們就不懂,做父母的肯定都是在自己能力範圍內把最好的東西都給孩子。”倒是經理端著茶杯,一幅過來人的樣子,“等以後你們有孩子了,就明白了當父母的有多不容易了。”

顧明月覺得自己可能一輩子都不會明白。

即使以後有孩子了,她肯定也是會跟孩子搶最後一根糖葫蘆的主。

又兩天,周一,顧明月的休息日。

她被三丫拉著去理發店,陪她燙頭發。

三丫指著顧明月的腦門:“就跟她那個差不多就行,不用燙那麼大。”

理發師:“...好,一模一樣嗎?”

“這樣,你給她加一個這種款式的劉海....”顧明月先明白三丫意思後,再去跟理發師溝通,拿著租來的愛情小說,陪了她一上午,耳邊還聽著家長裡短各種雜事。

餓的饑腸轆轆

都沒來得及去吃飯,就被家屬院門口蹲著的一個戴著黑帽子、黑墨鏡、上下一身黑衣服,身前還背了個大的斜挎包的男人給攔了下來。

顧明月一時間不知道他是要打劫還是搶.銀行走錯了路。

“您有事嗎?”她後退了步,做好隨時跑路的打算。

可沒想到男人卻像是見到親人般,上前一步,狼嚎出聲——

“嫂子,我等你等的好苦啊!”

聲音洪亮如鐘,霎時,家屬院門口站著的鄰居、路過的行人和擺攤的小販,目光都循著聲音的方向望去。

每雙眼睛裡麵都散發著炙熱八卦的小火苗。

顧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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