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藥三分毒,醫生開藥的時候也很斟酌。
能不吃儘量還是不吃。
現在的孕檢也沒有後世的先進,自己的一個舉動影響地可能就是小家夥的一生。
這個並不劃算的買賣,顧明月不想做。
再說,生病都得有個兩三天的熬。
她看的很開。
聞酌卻看不開,還真“嗯”了聲,解開藥袋,拎著熱水壺給她倒了杯水。
“吃吧。”
白天她病得是真的嚇人,又吐又拉的,聞酌怕她夜裡再控製不住了,燒壞腦子。
孩子什麼時候都不可能有他的月亮重要。
見聞酌認真起來,顧明月笑著鬆了他袖子,不跟他硬抗,先擱置。
“藥裡都有安眠成分,我今天都在床上躺一天了,你讓我先緩緩。等晚上睡前,要是體溫還高,我再吃,行嗎?”
她情緒太過穩定,生病也影響不了她順毛哄聞酌。可今天聞先生格外難哄,她又說又笑的,都沒哄得聞酌高高揚起眉毛,隻是淺淡地摸了摸她臉頰。
今天是她冒進了,早起不該出去的。
但她也習慣了一個人扛,沒料想聞酌突然回來,一整天地跟著她吃睡都不踏實。
這對顧明月來說,是一件有些奇怪的體驗。
從小到大,生過這麼多場病,大的小的各種。自己扛過,也有過同事陪著去看醫生,但更多的還是一個人抱著電腦去急診掛點滴。
從來沒有哪一次會讓她覺得自己做的不甚恰當,她好像讓彆人跟著擔心了。
同樣,也沒有那一時刻,讓她如現在般覺得安心,很舒服。
既不用算著以後怎麼還人情,也不用擔心睡過頭,針頭回血。她可以什麼都不用做,就隻要靜靜地享受被人照顧著就好。
很新奇的感受。
但,很不錯。
聞酌說不過她,隻掐著表收了她手上的圖紙:“再躺會兒。”
顧明月手揉了把還有些熱的臉頰,突然坐直看向他,眼裡都是做壞的靈動:“不想躺,除非,聞先生陪我一起。”
她刻意賣乖,哄著聞酌上.床。
聞酌在外跑了幾天,最該上床休息的就是他,可他卻在家裡,笨拙地忙活了一天。
顧明月拍了拍床邊,很是大方:“來嘛,肚子也給你摸。”
聞酌順著她的勁兒,被她拽上床,剛躺著的時候怕自己身上涼,沒敢靠近她。
顧明月卻已經習慣,自發地滾到他懷裡,熟練地找到最舒服的位置。
“車買的怎麼樣?”一開口,問的就是生意上上的事。
煤渣廠要乾起來,最離不了的就是煤渣和運輸車。
顧明月憋著想問一天了。
#工作狂,那是能跟開玩笑的#
聞酌歎口氣,就知道她操心:“買了兩輛一手的小型運輸車,已經讓人開回來了。過兩天去檢修上個保險,就能開了。”
顧明月之前看過聞酌的計劃:“怎麼不買輛大的?長期看,大車比小車劃算。”
這聞酌都是算過的。
“不能兼顧,買完大車,小車就買不了。”聞酌不喜歡手裡沒能活動錢的感覺,摸了把她的頭發,語氣沉著,很有耐心,“飯也得一口一口的吃。不急。”
兩人做生意想法是有些出入的,聞酌骨子裡帶著要強的拗勁兒,不動家裡存折,也不會找人借錢。
一無所有走出來的男人,最擅長也最喜歡的就是白手起家,從無到有。
顧明月按理是不會乾涉聞酌生意的,但她首飾盒亟待填滿,是真等著聞酌飛黃騰達。
給她買買買。
顧明月看向聞酌,猶豫兩秒;“或許,你會想認識一下丁偉?”
第一次從自家媳婦嘴裡聽到男人的名字。
聞酌眼神微眯,神情危險,瞬間緊張起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