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顧姐的快樂(2 / 2)

談不上虧不虧欠,也說不上怨不怨恨,奔波活命的日子裡想不到這些,後來走南闖北見多了世事,也就不在意了。

生活本就不是個天平,也不是非得算的分毫不差,才有活下去的意義。

這也是他跟明月最大的不同。他有一套自己的處事方法且隨著時間、地點和條件轉移。

不懼人言,全憑心情。

也不會有人能借此真正要挾到他什麼。

根本不會給人機會。

“聽見沒?”張澤拽了下江恒領帶,“我哥問你話呢!”

“聽見了,聽見了。”江恒害怕極了,唯恐聞酌一個不高興,讓人勒緊了自己脖子。

聞酌,今晚多少有點滲人。

聞酌收回搭在椅背的手,最後看了趙萍一眼。

“也請您記住說過的話。下次,他們一定不會這麼幸運。”

不懷好意地跟蹤,還能毫發無傷的出去。

聞酌可不是個善心的主。

趙萍不自覺地後退,慌不及的點頭。

聞酌扣緊袖子,輕嗤一聲,夾著皮包朝門口走去。

粉毛忙去開口,一拉開大門就對上包間服務員滿眼的慌張。

服務員隔門聽動靜都嚇的不輕,怕出事把經理都喊過來了。

江市有名的飯店也就幾個,沒幾家不認識聞酌的。

圈子也就這麼大。

“聞哥,你們在裡麵乾嗎呢?果盤都不讓送,我們這小妹都快急哭了。”門開後,經理不放心地往裡麵看了好幾眼。

見著沒躺地上的,才把提著的心給放下。

隻要不出大事,剩下的都不算事。

聞酌今天承他的請,走的關係才訂下的包間,接了他一根煙,笑了下。

張澤很快從裡麵出來,很擅長處理這類事。

“跟我們可沒關係,我們這好好吃著飯呢,他們一群人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糟心死了。”

張澤彎腰讓聞酌先走,自己留下跟經理善後,掏出打火機給飯店經理點了根煙。

“先說好,我們這桌的飯菜都得算他們頭上,賬算不清楚我可不認。”

飯店經理抽了口煙,沒好氣地開口:“真不愧是個扒皮性子,怪不得之前另個張哥都說你奸的不行。”

他和張戈先後跟隨聞酌,時間也就差了一年。張戈先到,他後來的。

但兩人同個姓,年紀差不離,又都能乾事且手腕硬。不用彆人說,明裡暗裡,他們也沒少相對。

一個從一而終管著桌球廳,一個半道改行去做遊戲廳。

也沒想到,臨了臨了,聞哥走了,張戈卻留下了。

糟心玩意不僅留下了,還非要跟迪廳老板繼續搭夥,做著重新裝修遊戲廳,乃至發展壯大的美夢。

“是麼,”張澤笑意淡了下,嘴裡咬了根煙,含糊不清,“也正常,他也沒說過我幾句好話。”

扯犢子。

“乾活吧。”

——

聞酌沒喝酒,從飯店出來,一路走的都很平穩。

直到坐進了車裡,他降下車窗,沉默著打火、起步,而後緩慢提速。

在經濟不甚發達的江市,深夜的道路很安靜,兩側除了泛黃的路燈,鮮有行人。

風從兩側窗戶灌進來,帶著不知從哪兒來的家常味。

經過路口,聞酌輕踩刹車,側頭透過車窗,就看見了低低掛起的月亮,泛著淡黃光暈。

他的心突然就靜了。

車停好回家,剛一開門,聞酌就覺察到不對。

幾乎是在門後人動的瞬間,他胳膊就已經格擋出去。

顧明月連忙後退:“我,是我。”

聞酌已經收不住勁兒了,也不想收,胳膊架到門與牆邊,逼她到牆角。

“怎麼還沒睡?”

“等你啊,沒喝酒吧?”顧明月被人逼到牆邊也不慌,細腕攀附到他緊繃的小臂上,鼻尖細聞,“不過,你也太警覺了,我都沒敢呼吸。”

卻還是被發現了。

“你小時候玩捉迷藏肯定特厲害。”

聞酌沒說話,也沒開燈,隻湊黑看她。

明明一個看著那麼凶的人,偏偏看媳婦的時候,卻滿眼的認真,蓋不住眼眸深處暈開的笑意。

她甚至都不用做什麼,隻站在那裡,聞酌就會忍不住湊近,俯身輕嗅。

顧明月沒聞見酒味才放了心,脫了身上披的外套,與他離得越發靠近,兩手勾他脖子,與他鼻尖湊鼻尖。

“聞先生…”

剩下的話都沒有機會說完,聞酌就大手扣著她的腰,徹底低下頭。

親她親的格外用力。

“聞先生,摸到了嗎,”顧明月被他往上提了下,手腕溫涼的玉鐲滑過他脖側。

而他掌心之下就是絲帛的微涼。

“要不要開燈看看?”顧明月聲帶魅惑,趴聞酌耳邊吐氣,“我今天穿的是旗袍。”

是聞先生很喜歡的旗袍。

再不穿就沒機會了。

還有七個多月呢,聞酌就是想當和尚,顧明月也不樂意。

她還有好多快樂沒體會過呢。

聞酌喉嚨不自然的動了下,手卻扣著越發緊。

顧明月握著他的手從腰側往上移,光腳踩上他的鞋麵,身體微微擺動。

“老公,你說,現在小家夥睡著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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