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我們回家了。”
海斯輕柔的說著,接著轉過身,將對方背在身後,拉迪太太也順從的趴在他背上,並開始低聲念叨起來這些“他”離開後那些日子發生的事。
而海斯則一步步穩穩的從來時的路返回,在路上他注意到那個拾荒者手上杵著的金屬棍頂端居然是一個鷹徽,之前沒仔細看,加上鷹徽特彆的粗糙醜陋他以為隻是一團廢金屬,一般手持鷹徽杖的人隻有一個身份。
“忘記問了,您怎麼稱呼?”
“叫我康帕內就好了。”
“您也是住在這裡嗎?”
背著沉重的包袱的拾荒者喘著大氣,努力回答海斯的詢問。
“啊,是的,十年前我來到這個地方...呼,就一直在這裡。”
海斯看向對方的脖子,依稀可以看到一個吊墜,但看不到是什麼。
“您一定很虔誠。”
“啊?哈,是啊,因為我是一個教士,對了,你們是來送匹克的遺物對吧?方便和我一起回教堂嗎,我想為他的靈魂做最後一次安魂彌撒。”
當對方說出自己是一個教士時,海斯也非常意外,這與他所看到的國教牧師形象差彆太過於巨大了。
“啊,當然。”
“那走這邊。”
隨後四人跟著康帕內走向一條岔路,穿過幾個拾荒者小部落的時候,海斯看到許多人向康帕內問好。
很顯然,他很受這種被拋棄在絕望之地的居民的愛戴。
沒多久,海斯就看到了一棟佇立在廢墟之中的屋子,這很難被稱之為教堂,儘管它努力被營造出符合教堂的氛圍,但那用破帆布撐起的尖頂,還有用廢鐵板和石板拚湊的牆壁,使得它與周圍的破爛並沒有太本質的區彆,當靠近時海斯甚至可以看到牆壁上有一些拳頭大的裂隙可以看見內部的情況,而教堂的大門也是一邊木板一邊廢鐵,看起來也是硬“拚”出來的。
在門的一旁,掛著一個銅鐘,或者說大半個,因為銅鐘有相當一部分都缺失了。
推開嘎吱作響的門扉,康帕內把背後的垃圾袋放下,這時海斯才意識到對方挺直腰後其實比他要高,不過多年的勞動還是不可避免的讓這位牧師的脊椎出現了彎曲。
放眼望去,這個教堂的正廳隻有破爛的板凳椅子,在儘頭是宣講台,也是用廢木料堆積起來,燭台都是老舊的黑鐵製品,同樣是在底巢,和臨湖鎮那宏偉的教堂相比這裡簡直悲慘到無以複加。
宣講台後麵一般按理說應該是帝皇的聖像,這裡也是如此,但不得不說,雖然有點不虔誠,可海斯覺得它真的是有些滑稽。
這尊帝皇聖象的腦袋和身體明顯來自兩個不同的凋像,明顯有點頭大身小,像是一個大頭娃娃,而且身體部分還有明顯的殘缺,隻能用各種廢料來填補,另外這尊聖象按照資深看手裡應該還握著劍,但那劍不知道去哪了,隻能用一根金屬橫梁代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