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傲天和為他而死的白月光約定來生3(1 / 2)

溫泅雪眼神幽靜,看著對麵的人,許久:“我已經知道答案了,應該用不上這個方法。”

重要的是,淩訣天已經是半神境界,蘇枕月也是修真界難得的高手。

這個人應該打不過他們的。

叮鈴鈴。

風鈴花響了。

溫泅雪走過去接通的時候,旅人也扶著鬥笠起身,不緊不慢向門外走去。

那隻狸花貓跟著他一起。

他們沒有告彆,也沒有看彼此一眼。

“……施主,問過了嗎?”

“問過了,他愛我。”

狸花貓回了一下頭,腳步放慢。

不諦僧的聲音,空靈聖潔,從垂落的風鈴花中傳來:“……小僧也覺得他愛的是你,你當然是他最重要的人。隻是,小僧剛剛得知一個消息……”

淩訣天這次離開三個月這麼久,是陪蘇枕月去了一次天界。

修真界都在傳,淩訣天攜道侶在天界上元燈節遊玩,親手為其點了一萬盞琉璃燈。

在天界,隻有至親至愛,才能為對方點琉璃燈。

這是隻能用心火點的,心火,代表心頭最炙熱強烈的感情。

“……哪怕是摯愛,點一千朵也已經是極限。他花了一個月,一朵一朵,點了一萬盞。”

上元燈節,是一個月前的事。

那一夜的星河的確比往年更亮。

每年那時候,是溫泅雪病得最重的時候。

那個讓淩訣天在眾目睽睽之下親口承認的道侶,讓他親手點一萬盞琉璃燈的人,當然不是溫泅雪。

不諦僧語氣平和:“小僧想,這其中應當有什麼誤會,但你們三人的誤會已經太多了。小僧想到一件事,或許能一舉解開所有的疑慮。”

溫泅雪:“什麼辦法?”

不諦僧也沒可能打得過淩訣天。

“……今夜子時,神墓山之巔,屆時,施主便會知曉。”

旅人已經走出了門,他抬眼,淺灰色冷淡的瞳孔望進來,看了一眼聲音的來處。

門緩緩關上。

溫泅雪:“我出不去。”

青檀小樓,是淩訣天為溫泅雪製造的,適合他養病的結界。

是保護,但也是一個囚籠。

溫泅雪,無法出去。

隻有淩訣天和他信任的友人知曉結界的位置,但那些人也僅需要在邊緣送進淩訣天交代的物資,本人無須也無法進入。

能進入的隻有淩訣天,還有淩訣天唯一一個帶進來的人,蘇枕月。

“……現在可以了。小僧沒有猜錯的話,青檀小樓的結界,已經快破了。”

溫泅雪看向窗外。

雪雖然停了,寒風仍舊呼號。

小樓在結界裡,多年以來,第一次出現極端天氣。

也是第一次,有陌生人誤入。

可是,小樓的結界,是淩訣天親手布置的,結界出問題,淩訣天本人又如何?

“阿淩出了什麼事?”

……

除了青檀小樓裡,與世隔絕的溫泅雪。

整個修真界都知道,今夜子時,神墓山上有一場驚天動地的決戰。

一方是已經進入半神境界,離破境飛升隻有半步之遙的仙盟尊主淩訣天。

一方是從深淵走出的,天生魔神之心,怨戾裡誕生的邪神之子君罔極。

這兩個人,無論誰殺了誰,得到完整的神格,修真界都會誕生一位神明。

區彆隻是,是正神還是魔神。

“是正神還是魔神,有什麼不一樣嗎?”

沿著神墓雪山向上,兩個身影並肩走著。

一個穿著青色的僧衣,眉清目秀,寶相莊嚴的和尚。

僧衣纖塵不染,像是綻放在雪地裡的一枝青木蓮花。

一個是有著絕世容姿的青年,穿著鴉青色的薄衫,廣袖博帶,行於山風雪間,如同仙靈。

他眉間似有一縷蒼白不勝,神情幽靜平和,像春夜的清泉,像初夏的風,吹拂在天將破曉夜色發白的草原上。

“正神還是魔神,都是神明,輪不到讓人修來選擇傾向某一方。”僧人悲天憫人的麵容,揚起一抹淡淡的聖潔的微笑,“但是,到滅世之劫的時候,就很有必要了。”

百年之前,修真界的前輩們算出,修真界劫滅在即。

幾位精通演算天機的大能經過數十年的推衍,在氣蘊耗儘之前,終於推衍出一線生機:要拯救修真界,須得誕生一位力挽狂瀾的神明。

時間倉促,他們不敢賭,是神明先降世,還是滅世之劫先一步來臨。

誰在這個世界上都有想要保全的人和事。

倘若等世界都毀滅的差不多了,神明才來了,又有什麼意義?

修士與天爭一線生機,更不甘心將自身命運交托給天意與他人,因此,他們人為乾涉了這個進度。

“修真界的幾大家族牽頭,聯合打開了神墓山,盜取神骨,試圖以禁術強行加速神明誕生的進程。”

然而,就在儀式最緊要的關頭,一些利欲熏心之人,突然出手背刺了他們的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