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4 章 主動獻吻(1 / 2)

春枝寄情話 璿樞星 13529 字 4個月前

一頓火鍋吃得氣氛很融洽。

餐桌上,一群年輕人談笑風生,四個公子哥平時都是被人極儘手段伺候的主,從來都養尊處優,頤指氣使。

沒想到這頓夏日火鍋,他們陡然變成了伺候彆人的人。

一開動,四人無一例外的都在幫著身邊的女人夾菜,盛湯,剝蝦,切水果。

黎爾從十六歲開始就跟生父黎正勤疏離,在一起吃飯的餐桌上,更是刻意跟他不親近,甚至不願意正眼看他一眼。

她從來都沒有在飯桌上被異性照顧著用餐的習慣。

可是跟溫知宴結婚後,溫知宴卻很喜歡照顧她吃飯。

在璃城西靈灣的家裡,在北城辰豐胡同的老宅裡,甚至是現在,她跟他出來,在這個不顧巨大開銷,專門任性停業來隻招呼他們幾個人的奢靡會所,參加他的發小們組織的聚餐。

麵對跟他從小玩到大的幾個好友,他一點Bking太子爺的包袱都沒有,全程照顧黎爾的需要。

察見沈北灼在餐桌上安排的是進□□海鮮龍蝦,他專門吩咐侍應,叫廚房端來一盤白煮的淡水蝦給黎爾。

其他三人也在照顧自己的女人吃飯,但是沒有溫知宴誇張,甚至專門叫廚房額外給黎爾開小灶。

餘慕橙挨著黎爾坐,瞧見她老公這麼體貼照顧她,佩服道:“爾爾,多吃點呀,咱們溫少給你剝的蝦,吃完絕對補鈣,今晚回去辦事,說不定能懷個雙胞胎。”

餘慕橙說話總是很赤.裸,讓黎爾聽得臉紅。

除了他們倆,在座還有三位優秀的姑娘。

之前那位要被諸家聲勢浩大的欲要安排給溫知宴聯姻的諸晚棠,她現在坐在宋禹身邊。

一向輕狂散漫的宋禹為她拿調羹攪著一碗果蔬濃湯,為她講了一個很好聽的笑話,逗得她唇笑嫣然。

還有周淮舟帶來的一個北清大的在讀女大學生,是他的學妹,最近家裡在北城跟周淮舟投資了不少生意,周淮舟正在幫她用剪刀剝蟹。

至於這個會所的擁有者沈北灼,他跟江清梨雖然沒什麼互動,坐一起也像是分開,然而彼此的眼神偶爾交接到一塊,就是萬般濃情滋生。

這張長方餐桌簡直是大型秀恩愛現場。

出來社交的黎爾完全沒想過這頓飯會吃得這麼甜。

吃著溫知宴為她剝的甜蝦肉,她心裡想到溫知宴的公司,爾生,是為她取的名字,更感甜蜜。

想著想著,她恍神了,溫知宴把剝好的的蝦肉送到她唇邊,訓她,“想什麼呢,吃飯就專心吃。多吃點,才能耐得住。”

“耐得住什麼?”黎爾覺得他似乎是在故意省略,好奇一問。

見溫太太都這時候了,還是不太開竅,溫知宴探唇,吮吻她的耳朵,嗓音啞沉裡揉著下流的語氣:“耐得住被你老公在床上使勁弄。”

“……”黎爾連忙推開他,假正經的告誡道:“彆亂說話。”

餘慕橙就坐在她身邊

,溫知宴把這樣的話說再大聲一點,餘慕橙就會聽到。

晚餐吃完,上了甜品,不嗜甜的四個男人又去玩了會兒牌。

四個女人在一起研究這個會所裡新奇古怪的玩意跟包廂,深深感到這個地方確實不該是她們這些乖女孩該來的地方。

*

十點,黎爾跟大家告彆,坐溫知宴的車離開。

今天他開的是一輛加長路虎攬勝。下午喝過的低酒精度葡萄酒早在血液裡揮發了。

他就是為了這個,才故意耽擱了一下才走。

這陣溫老爺子要辦壽宴,他的衣食住行適當的低調了些,雖然他的集團跟溫老爺子的從政生涯毫無利益輸送往來,但是在被關注的時候低調些,總歸是沒錯的。

黎爾坐上車後,發現車沒朝辰豐胡同的方向行去。

她問:“我們要去哪裡?”

“今晚不回祖宅,帶你去彆的地方過夜,去不去??[]?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溫知宴回答。

“漱玉庭?”漱玉庭是上次他們到北城來住的在郊區的彆墅。

“不是,一個很差的地方。”溫知宴提及還有一個地方,黎爾該跟他去看看。

黎爾問:“有多差?”她認真的幻想了一下溫知宴口中的差,問,“有我們黎家在璃城的房子差?”

像他這種生在鐘鳴鼎食之家的公子哥,給他過平民過的普通日子應該就算是差吧。

溫知宴淡淡應:“可能還要差點。隻有90多平,住起來像鳥巢。”

“你的房子?”

“嗯。”

“什麼時候的?”

“你去了就知道了。”

黎爾很驚異,溫知宴還有住起來像鳥巢一樣的地方。

溫知宴帶黎爾到北清大學附近的一個舊居民區,把車駕輕就熟的停在一個露天院壩,拉她下車來。

他給她指了指,一幢沒有電梯的六層樓的頂樓。

“就那兒,今晚我們就睡那兒。願意去嗎?不願意的話,我們可以回辰豐胡同,也可以回漱玉庭。”

黎爾瞧見這是很破敗的老舊小區,擱現在遇上小區改建,加裝電梯都加裝不上的那類。

她無論如何都想不到溫知宴曾有住過這種房子的經曆。

周遭有不少大學城的年輕學生路過,黎爾猜應該是當初他上大學時住過這裡。

“上大學時候租的?”黎爾問,“還沒有我在蒙特利爾上大學時租的好,溫公子是不是當時社會經驗太欠缺,不慎被人騙了?”

溫知宴淺笑,“跟我上去就知道是不是被人騙了。”她還以為每個人都跟她一樣,該動腦的時候總犯傻。

溫知宴帶黎爾上了六樓,樓道狹窄,樓梯諸多。

黎爾走了一樓半的台階就累了,腳上穿著細跟跟,還有開衩緊身旗袍裙,上樓梯太不方便了。

溫知宴留意到後,將她輕盈的身子背到他身上,將她背去了頂樓六樓。

防盜門上的油漆斑駁,用的

還是老式的鎖,溫知宴從西褲褲兜裡掏鑰匙打開門。

進屋後,他把黎爾放下,招呼她:“到處看看。”

黎爾睜大眼睛,看到了一個充滿青春懷舊氣息的屋子。

客廳裡貼著當時爆紅的NBA球星的畫,牆角放著籃球跟啞鈴,簡單的家具頗有陳舊氛圍。

房子坐南朝北,是一室兩廳的構造,有兩個房間。

一個放著一張高低床,一個是書房或者叫工作室,裡麵擺滿了各類編程跟能源科學書本,還有好幾台已經被現在日新月異的電子產品完全淘汰的舊台式電腦。

黎爾漸漸感知到,這個小屋就是溫知宴的大學時代。

“你大學時候不是住宿舍或者住家裡嗎?你家在北城那麼多房子,乾嘛還要租這樣的房子住?”黎爾不太明白。

溫知宴不徐不疾的回答:“因為大二我試著開公司,被家裡人強烈反對,他們不給我零花錢,還把我名下的信托基金凍結。我想開公司,隻能靠自己去一點點的賺錢跟投資。

最開始我隻是租了這裡,成立了一個小小的應用程序工作室,隻能請一個幫忙的員工,讓他跟我一起睡這張高低床。我們時常熬夜寫程序,把辛苦編好的代碼拿出去找買家賣,卻遇上很多次碰壁跟壓價。最開始的那段時間,我過得很迷茫,他們不知道我是溫釗昀的孫子,就不會給我什麼特殊照顧。”

黎爾聽得麵色凝重,她從未聽說溫知宴的爾生集團背後的故事。

溫知宴不是那種喜歡對媒體捏煽情人設的資本家,他很少接受采訪,更閒少對記者透露他的爾生是怎麼建立的。

坊間甚至有無稽之談,傳聞他名下的那些新能源跟科技集團掛靠的是國字頭的資本,才會在短時間內發展得享譽國際的龐大。

因為他家裡有那麼多個身居高位的高官。

黎爾曾經也以為也許會有這些關係,然而,今夜他帶她來到這個燈光昏黃,空間狹窄的小屋,親口告訴她,他的爾生是怎麼從零到有。

“為什麼要這樣選?溫知宴,其實你父母希望你去從政。”黎爾萬分心疼有過這樣經曆才成事的男人。

她清楚,他這樣的天之驕子公子哥最怕被否定。

“可是我喜歡這樣選。”溫知宴凝睇著黎爾的眼睛回答。

“我大學的很多個周末跟暑假,我都在這裡度過,大二下學期的時候,我從網上招聘到了謝旻,從那之後,我往返蒙特利爾的機票都是他幫我買。每次回來,我都會把登機牌留在這裡。”

將黎爾領到書房裡,溫知宴抽開電腦桌的抽屜,讓黎爾看見數張航空公司的bpass,上麵記載了某年某月某日的無數個時間,溫知宴有過的行程。

目的地無一例外,全是蒙特利爾,因為當時的黎爾在那座城市上學。

“當時,不管是謝旻,還是宋禹,周淮舟,沈北灼,沒人知道我間隔飛去加拿大做什麼,隻有我奶奶知道。”溫知宴口吻落寞的提起。

黎爾撿起那些登機牌看,一一審視在何年何月何日,她的丈夫曾到國外去探望過孤身在異國求學的她,暗地裡幫她解決她在當地遇上的困難。

有了陳舊感的雪白登機牌卡片太多,已經開始泛黃,卻還是灼疼了黎爾的眼。

“溫知宴,為何那時候一直不到我麵前來?”黎爾認真的求問。

“因為爾生還沒上軌道,離開我的家庭,我就隻能在這樣的小屋裡過日子。我可不想我喜歡的人跟我吃苦。”溫知宴當時就是這麼認為。

黎爾伸手,輕輕拉他的手,扣緊之後,觸摸到他掌心的溫度,像是摸到了他的靈魂。

“我從來沒有想過爾生是這樣來的。”她含淚告訴他。

為了黎爾,矜貴的天之驕子曾經墜了雲端,然後從底層辛苦爬起,再度登頂。

黎爾難以想象他提起剛開始他開一個簡陋的工作室,把寫好的程序拿出去賣,被數個買家拒絕的暗淡時光。

黎爾的溫知宴怎麼可能會有這種鬱鬱不得誌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