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1 / 2)

之後幾天,方玉成每日還會抽出一段時間去醫館中,當然,還是帶著岑霜一起去的。

畢竟以他的性子,也不可能成天都待在醫館裡,而那醫館裡原本的兩個大夫,見他隻是每日待上一會兒就離開了,也就放下心來,不那麼擔心他會搶了自己的飯碗了。

至於先前想要請他上門來的那些人家,這幾天來也確實消停了不少。

畢竟這些人中,大多數人其實家中根本沒有誰生了病,隻不過是知道有個厲害的大夫如今正在越城,所以想湊個熱鬨罷了,因此被拒絕之後,雖然有些不快,倒也沒放在心上。

不過還是有些小心眼的家夥被拒絕了之後,心中很是惱怒,覺得這人再厲害還不是個大夫?怎麼三請四請都請不來,還要人去醫館尋他?

這些人心中很是不平,他們這樣的人家,向來都是請大夫上門來的,哪有去醫館那樣人來人往的地方看病的道理。

雖然心中這麼想著,但是他們也不蠢,這個姓方的大夫既然能治好李家那小子的癡傻,脾氣又這樣傲,身上肯定是有些本事的,想也知道這人估計不是什麼普通的醫師,他們還是先查一查情況好了。

即便是有些性子急躁的家夥,也被家裡人勸了下來。

畢竟這個世道,大多數人對於大夫還是保持著應有的尊敬,更何況是有真本事的厲害大夫,那就更不能隨隨便便得罪了。

因此,岑家這才逐漸恢複了先前的寧靜,終於沒有那些煩人的家夥上門打擾了。

而方玉成帶著岑霜在醫館的這幾天裡,最初時遇上的病人並不算很多,大多數人還是選擇自己眼熟的大夫看診。

偶爾有些來找他看病的,也都隻是些簡單的小病。

因而很多時候,他都是先自己大致看上一看,然後再讓跟在他身邊的岑霜瞧瞧對方的情況,說說自己的結論。

聽完之後,他再給出自己的看法,並且給病人開出藥方。

這樣的行為讓人見了,旁人心中難免會生出些疑惑,擔心他是拿自己給徒弟練手,然後心中猶疑,接了藥方之後,思慮再三,還是再去找了另外兩位大夫,重又看上一回。

方玉成也不介意這樣的行為,並不覺得自己被冒犯了,反倒很是自信,總之他的藥方肯定不會有問題的。

而這些人到那兩位大夫麵前,拿出了自己的藥方給他們看了看,得到他們倆的肯定之後,才將心放回了肚子裡,安心地取了藥包離開了。

不過這麼一來,見識過方玉成看病的速度以及他開的藥方之後,那兩位大夫心中對於他的醫術也有了些猜測。

至少,他們看得出來,這個方大夫的醫術是比他們厲害的。

不僅很多病症一眼就能判斷出來,甚至於開的藥方也比他們倆原本想的要好,更適宜那些病人各自不同的情況。

至於一旁的岑霜,他們當然也注意到了,不過最開始他們也隻是以為,岑掌櫃的家中孫女或許隻是家中無

聊,所以跟著長輩來玩玩。

卻沒想到,那位方大夫帶她來,竟然是帶著她一同為人治病的,這,這麼小的年紀,真的能給人看病嗎,這不是說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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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倆先前心中還是有些質疑的,畢竟治病可不是兒戲,要是一個不好給人治壞了怎麼辦?

因此他們這兩天還很是認真地關注了一下方玉成那邊的情況,然後便意外發覺,這岑掌櫃的孫女似乎確實有些醫術天分,甚至看出病灶之後,還能直接說出治療方法和藥方,並且說的很是準確快速,沒有任何問題。

這樣的水準簡直比他們倆手下的徒弟,以及家中的後輩還要高了。

或者說,他們有些彆扭地不想承認,這個小姑娘或許也比他們倆厲害呢。要是他們的話,還真不一定像她那樣,快而精準地判斷出一個人的準確病情。

這倆人中一人學的是家傳的醫術,另一人從前也是正經拜過師父的,又都是謹慎小心的性子,從沒出過什麼大錯,因此醫術水平在城中還是很不錯的。、

不過也僅僅隻是如此了,因為他們能學到的最高水平也就是這樣了,畢竟他們親爹/師父也就是尋常大夫的水準。

因此,在知道這位新來的方大夫醫術很是不錯,並且身邊教出的那個女孩水平也很是厲害的樣子,他們不由得心中意動,有些想請教一下對方,讓對方為自己指點一下。

就算對方不願意的話,那治病的時候,能讓他們在旁邊偷偷聽一下,其實也可以的。

這兩人甚至還忍不住向岑掌櫃打聽起來,對方究竟是個什麼來頭,難道還真的是岑掌櫃的師兄嗎?

畢竟這雖然兩個人在岑家呆了好些年了,但其實並不知道岑掌櫃從前剛來越城的時候,其實是個走方郎中,他們從前剛剛見到岑良的時候,對方就已經開了兩間藥鋪,成了正經的生意人了。

岑良聽了之後,心中有些許的尷尬,但很快又坦然起來,“他確實是我的師兄,而且醫術是我們師兄弟幾人之中最厲害的那一個。”

“至於我嘛,其實我的醫術平平,沒什麼太大的天分,後來索性就不做大夫了。”

他在這兒從未說起過自己的師父是誰,畢竟師祖的名頭很大,師父的名聲也沒差到哪兒去,反倒是他這個徒弟,醫術一般,實在是不好意思將兩位長輩的名頭抬出來。

因此,這一回他同樣也沒說出這件事來,隻是提了提前段時間,方師兄去李家治病的事情。

這話一說,另外兩人瞬間明白了,原來前段時間那個厲害的醫師,就是這位方大夫啊!

怪不得,怪不得這人醫術這麼好,教出來的小徒弟也這麼厲害。

這麼一想,他們心中原本的彆扭感消散了,而是恍然大悟,頓時說服了自己,不是他們比不過小孩子,是人家本身就有厲害的師傅教導。

這麼一來,這兩個人的態度就更加熱切了,畢竟能遇見一個名醫的機會可不少,要是他們能學到點一星半點,也是好事啊。

因此,這兩

人忍不住問著岑掌櫃,能不能讓他們跟在方大夫身邊學一學,打打下手也好啊。

再不然的話,就讓他們在旁邊聽一聽也成啊。

岑良並不意外他們會說出這樣的話,他很清楚這兩人的性子,很是踏實穩重,也明白他們是想多學點本事,因此也沒有立馬拒絕,而是說自己要去問一問方師兄的意見。

這兩人聽他這話,心中忍不住激動起來,他這麼說的話,也就是有機會的意思了?

岑良將他們的話帶過去之後,方玉成也沒有開口拒絕,想了想覺得那兩人還算順眼,做事認真,對待病人也很仔細耐心。

因此,他便點頭應允了,這兩人可以偶爾來找他問一些不明白的地方,自己為人看病的時候,也能在身邊聽一聽。

他從前雖然沒收過徒弟,但是隻是讓人在自己身邊聽一聽,也不是什麼難事,反正愛聽就聽吧,聽懂了學會了就是他們自己的本事了。

岑良並不意外他的回答,畢竟他們這一派的醫師,其實都是如此,不像是那種家傳醫術一般,將東西牢牢控製在手裡,不允許外傳,他們其實都並不介意將自己的醫術教出去。

不過他自己是覺得能力不夠,所以不收徒弟,而方師兄肯定是因為嫌麻煩,所以才不會收。

而得到了岑良的回複之後,那兩位大夫臉上瞬間露出了喜悅的神色,這真是太好了,他們真的能有機會跟在對方身邊學些東西了,這可是個好機會啊。

因此,他們立刻就讓人將自己的位置,移到了方玉成身邊,儘量想近一些,能夠有機會聽一聽他說的話。

在這之後進來醫館的人,見到這兩三個大夫全都在一塊兒,而不是在往日的位置,心中都有些好奇,不過這些人也隻是在自己的心中想一想,多看兩眼而已,接著便上前去隨便找了個大夫看看情況。

那兩位大夫便依舊像是往常一樣,為來人看病,但是臉上的神情卻比平常緊張許多。

方玉成倒清閒得很,偶爾聽一聽身邊那兩個大夫說話的聲音,臉上並沒有什麼特殊的表情。

其實這兩人在他見過的醫師裡邊,已經算是很不錯了,辨認疾病沒有出錯,診斷時也很是細心謹慎,不過就是在藥方上麵中規中矩了些。

不過這也是尋常大夫的通病,他倒也沒有苛責什麼。

見到方玉成沒有皺眉或是其他不滿的表情之後,這兩人心裡才慢慢鬆了一口氣。

不知道為什麼,在對方的注視下,自己簡直像是回到了從前在親爹/師傅的教導下的那段日子,明明他們倆都已經當了這麼多年大夫了。

而方玉成也還是很悠閒,因此有時也不叫岑霜幫他抄書寫字,而是想出了另一個辦法,讓她觀察在醫館門前路過的人,看看他們身體狀況如何,可有些什麼暗疾不適。

這對於岑霜來說,也確實是件有意思的事。

畢竟過往的人來去匆匆,有時人走得快了,或許連臉都看不真切,更何況是從這短短一瞥中看出對方的身體情況。

不過她依然很有興致,認真觀察著偶爾路過門口的人,看看他們臉上的臉色,以及走路的步幅,猜測出他們的狀況。

兩人還特意一人拿了一張紙,定好下一個路過要看的人,然後互相寫下自己看出來的狀況,再對照一下對方寫下的內容。

如此兩三回之後,他們紙上寫著的內容,竟還真沒差上多少,相似程度很高,不過偶爾岑霜寫出來的內容,還要比方玉成更加詳細些。

一旁偷偷摸摸觀察著的兩個大夫,見他們如此比試,簡直要被驚在原地,連話都說不出來。

畢竟隻憑借那麼過路的一眼,就能看出來對方的身體狀況,是否酗酒,體虛,或者是最近食欲不振之類的情況,這難道真的是人能立刻看出來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