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頭的女子抓破了她的臉。
她還殺過人。
在平江王世子想要把她帶回蜀地做他的妾時,她會哄騙他,趁他不備,拿銀簪刺在他脖頸上讓他血儘而亡。
雖然,她這會兒心裡還是會慌,可她不怕。
顧譚寬慰著她:“溫兒這麼緊張做什麼,舅舅不會對你做什麼,隻是想告訴你,大江南北都有我的生意,你想去哪都可以,溫兒,你我是沒有血緣關係的,你可以不去嫁給那些庶子,可以跟著我跑遍大江南北。”
他說的興奮:“對,還有書凡,她很喜歡你,你可以照顧好她。”
容溫忍住內心的惡心,直直的看著顧譚:“你說的,我都聽清楚了,我現在有些累,想出去了。”
顧譚沒想到她會這麼乖,她是個聰慧的女子,他話已至此,她能明白他是什麼意思的,可她不但沒有過激的反應,也沒有像尋常女子一般罵他,隻是乖乖的回著他的話。
顧譚是個精明的人,他看出了這姑娘眼眸裡的倔勁,或許彆的少女根本不會將這般事對外人宣之於口,可容溫不一定。
顧譚很喜歡她,主要是他的女兒也很喜歡她,這麼多年,書凡性子孤僻,常捉弄人,一直讓他很犯愁,以至於續弦之事一拖再拖,而如今,出現了一個他喜歡,書凡也喜歡的女子,他不會輕易放過。
顧譚上前一步,端著一張溫和的臉哄著:“溫兒,那些世家子弟瞧著個個光風霽月,實則內裡齷齪不堪,你嫁去世家,隻會受一輩子的罪,跟著我去大江南北,舅舅會護好你。”
顧譚觀著容溫的神色,從懷中取出兩隻古檀木錦盒,其中一隻打開,裡麵是一隻緬鈴,容溫警惕的看著,一個未出閣的女子,自是不知是何物。
另一隻錦盒也打開,裡麵是一隻晶瑩透亮的玉質‘角先生’,顧譚今日並未有那等心思,他也不會在侯府裡做這種事。
可他要親手破了她的處子之身,讓她就算走出這個門,也不敢對外人言說一句這屋內發生的事。
女子的貞潔沒了,她就沒了選擇。
顧譚哄慰著:“溫兒,你自己來選,選一個,很溫柔,不會疼的。”
容溫此時的情緒已至頭頂,憋得她嗓子疼,再也忍不住內心對眼前這個男子的惡心,狠狠罵他:“畜生。”
她步子退了又退,手中握住一方硯台毫不遲疑的朝著顧譚砸去,與此同時,她摔碎了一旁半人高的花瓶,動作迅速的取了一塊瓷片落在脖頸處:“我院中的人都知道我去找你了,你若想讓我死在這裡,你就繼續往前走。”
硯台未能砸中顧譚頭部,被他躲了開,他未料到一個嬌滴滴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有如此的犟勁,竟是反過來威脅他。
顧譚欲先哄她放下手中瓷片,院中卻突然傳來話語聲。
顧譚心中一凜,能讓他的人不敢攔下的,侯府中也沒幾人。
他看了眼屏風後的密室,垂於身側的右手食指與拇指之間已夾了塊玉石,他常在外做生意奔波,以玉石將人擊中打昏還是能輕而易舉就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