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 章 追妻中……(2 / 2)

表姑娘有身孕了 木泥土 15283 字 4個月前

顧碩不懂二哥這話是何意,他雖為武官,二哥是文官,大胤朝文官武官向來有些天然的對立,可他最崇敬的人就是二哥,武官提刀浴血謀天下,文官執筆安天下,他認真聽著顧慕的話。

顧慕又道:“你已到了成婚的年紀,有心儀的姑娘很正常,可實在不該讓兒女之情耽擱了仕途。”顧碩明了,二哥這是在說他今兒跟兵部尚書告假之事。

顧碩有些犯了錯的窘迫,認真說著:“今日實在是不得已才告假,二哥放心,我心中自有分寸。”

顧慕神色平和,嗓音淡漠:“阿梵她會在我這裡住著,我也會照顧好她。”他話語中不帶任何情緒,卻讓顧碩聽出了一絲寒意,本是明朗的麵容暗了下來,顧碩直直看著他二哥的眼睛,想從他的神色眼眸中印證他的想法,可他什麼都看不出。

顧碩不比顧慕心思深沉,他生性良善,性情平和,明朗如春日的暖陽,定在這裡了片刻,嗓音裡帶了情緒:“二哥——是要——”他沒有說出口,唇邊笑了下:“二哥人中龍鳳,想要什麼樣的女子沒有,何故要與我來搶表妹?”

顧慕側首看去彆處,不理會顧碩的話。

顧碩一時間難以接受這件事,二哥早已到了成婚的年紀,卻遲遲不娶妻,祖母與大伯母整日裡催促,都動不了他的心思,究竟是為何,他為何會突然對表妹動了心思?

他引以為榜樣的二哥讓他放棄他喜歡的姑娘。

顧碩心中一時起了燥氣,也未有掩飾,都展示在眉眼間,年少人的熱血衝動在心間促使,打馬習武的血性讓他不甘示弱:“表妹尚未定下親事,一個未出閣的女子誰都有追求的權利,二哥可以要表妹,我也可以。”

顧慕隻冷冷丟給他一句:“你與她不合適。”

顧碩被一句話噎的胸膛起伏,合不合適豈是他一句話能決定的?顧碩就算是生氣,依舊是喚他二哥:“依我看,表妹並不喜歡二哥,此次來二哥府中,也是祖母讓二哥給表妹相看夫婿。”

不可否認,顧慕再是不顯情緒,顧碩的這句話也讓他心間蕩起點點漣漪,可顧慕不在意,待此次祁將軍與傅瞻北去攻打匈奴勝利而返後,他會把她對他的誤會與她說清。

沒有了顧譚那件事,他會讓容溫願意和他在一起的。

顧慕沒有回顧碩的話,徑直走進了屋內。

屋內,大夫已收拾好藥箱,對著顧慕行了禮後,被府中仆從帶著出了府,顧書瑤自小到大沒見過這種場麵,這會兒還有些沒回過神來,坐在容溫身邊,見她哥哥走了進來,像是荒漠中的人尋

到了水,上前道:“哥哥,有人要害我們。”

顧慕已讓人去查,看著顧書瑤驚魂不定的神色,對顧書瑤道:“既嚇著了,用些安神湯,去歇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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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書瑤斬釘截鐵的搖頭:“不行,我得陪著表妹,我倒是沒受傷,那黑影人劃了表妹一刀。”顧書瑤側身看著容溫歎了聲氣,頗為心疼,也很貼心的去桌上端了杯熱茶遞給容溫。

容溫傷著的是左側手臂,用右手接過顧書瑤遞來的水,寬慰她道:“表姐彆擔心了,我沒事。”顧書瑤還是搖頭:“今兒一早你是陪著我出去的,現在受了傷責任在我,這幾日我就形影不離的跟著你,也好讓葉一歇歇。”

顧慕看了眼顧書瑤:“你若照顧,隻會弄巧成拙,回你房裡歇著去。”

顧書瑤‘哎呀’了聲,衝著她哥哥哼哼:“哥哥,你就讓我陪著表妹吧,我回我屋裡去,一個人無聊的緊,在表妹這裡還能陪著表妹說說話。”

顧慕是知道顧書瑤這兩日都是和容溫一道睡的,沉聲道:“她手臂受了傷,你夜間不能再賴在這裡,若是睡著後碰著壓著了,傷口隻會越來越重。”

顧書瑤下意識道:“表妹傷著的是左側手臂,我睡在表妹右邊就行了啊。”

顧慕向來神色平和,這會兒對著顧書瑤沉了臉,顧書瑤意識到後,不敢再說,有些怯怯的:“哥哥不讓,我不在表妹這裡睡就是了。”說完,顧書瑤也回過神:“哥哥是有話要單獨對表妹說?”

不然為何一直在趕她。

應該是在趕她吧?

顧慕頷首,淡淡‘嗯’了聲。

顧書瑤就蔫頭蔫腦的回了她的東廂房,本是晨起醒得早,困的不能行,打算回來補個覺的,被那黑影人一嚇,哪還有困意,她趴在床上讓侍女給她找了個話本子來看。

這邊屋裡隻有顧慕和容溫,容溫抬眸看他,也以為他是有話要對她講,不解的問:“二表哥有何話要對我說?”

顧慕眉心微動,上前一步坐在容溫身側,叮囑著:“此次刺殺之人針對的是你,最近都在府中待著,哪也不要去。”

容溫也猜到了,那黑影人無意傷三表哥和顧書瑤,目標是她。

容溫點了點頭,隨後道:“二表哥命人將我送回侯府吧,我現在受了傷,也出不了門,暫且不相看了。”

顧慕拿起桌上玉壺添了杯茶,嗓音微沉:“是不該再相看,不過,相比回侯府,你待在我這裡,會更安全。”顧慕飲了口茶,看著她。

容溫不想再住在他府上了,反駁道:“侯府也一樣安全。”恒遠侯府雖比不得他的中書令府權勢大,可他也是恒遠侯府的人,恒遠侯府更是百年世家,如何會不安全。

顧慕不與她辯駁,也未開口說讓她走,隻神色認真道:“若我所想不錯,刺殺之人應是來自蜀地,年前平江王世子之死,陛下雖已安撫了身在蜀地的平江王,可以平江王的性子不會那麼輕易善了,他應是查到了你。”

容溫聽到他提起平江王世子,抿了抿唇,除

夕夜時,她死活不願承認自己與平江王世子有關係,雖然知道顧慕根本不信她的說辭,這會兒提起來,心中也難免心虛。

顧慕往她麵前的杯盞裡添了熱茶,眉目溫和的問她:“這會可願說了?”

容溫:……

唉。

她從揚州一路來上京城,走水路下了船後,整個人已是病懨懨的,她不止暈船,也怕深水,整日裡悶在船艙中,人都要長毛了,下了船後,葉一怕她撐不住,就尋了附近的一個鎮子去歇上兩日。

偏生她們下船那日,宣州城外落了雪,道路濕滑,她從揚州帶來的小廝在船上感染了風寒,一直強撐著沒說,趕路時又發了高燒,走岔了路,意外行進了彆的車隊裡,那時她昏睡在馬車裡,醒來後就已經在一間屋子裡了。

葉一花一和車夫都不見了,她踉踉蹌蹌的下了床,走進來的男子生的彪悍,高她一頭多,上下打量著她,哈哈大笑:“真是奇了,都說天降奇事,本世子的車隊裡竟是意外落了個美人。”他說著就要上前來摸容溫的臉,被容溫給躲開了。

平江王世子趣味更濃:“彆怕,小美人,我又不會吃了你,正好這趟出來我那老子沒讓我帶女人,等你病好了好好侍奉我,少不了你的福氣。”

在鎮子上待了兩日,宣州城的雪越下越大,平江王世子似是很著急,讓人收拾行囊繼續趕路去上京,他路趕得急,那日夜裡就遇到了攔截之人,容溫那時尚在病中,隻知道攔截之人說他的車隊裡藏了火藥和兵器,說他意圖將這些東西帶進上京城,好為日後的謀反做準備。

之後,容溫隻聽到了馬車外的打鬥聲,夜色深重,漫天飛雪,她蜷縮在馬車裡,心中畏懼,直到許久後,有人將她帶出來,去了一處林子中,侍衛的手重,直接按住她的肩讓她跪倒在了高大的男子身前。

她的身上有傷,是適才在馬車裡有人想要殺她,她掙紮時被劃傷的,隨後她拖著沉重的身子想要逃跑,卻又被人帶來了這裡,她的病尚未好,頭沉沉的跪在那裡。

也記不太清立在身前的男子與跪在一側的平江王世子都說了些什麼,她隻知道,她不想死,她想去上京,內心的求生欲望讓她睜開疲憊的眼皮抬眸去看眼前高高在上的男子。

他一襲墨衣,身披鶴氅,雍容矜貴,讓凍得瑟瑟發抖的她瞧著就很暖和,男子麵容冷峻,一如那雙陷入黑夜中的眼眸,矜貴獨絕似是與世獨立,可又有著上位者權勢上的高傲。

容溫同樣也怕他。

可她還是鼓起勇氣去扯了他的衣角,求他救她。

可神情淡漠的男子根本不把她放在眼裡,恍若她隻是漫天飛雪中的一片雪粒,不值一提,她說她是被人強行帶到這裡的,與身旁的男子沒有關係,話落,平江王世子就甩給了她一個耳光,罵道:“賤人,本世子還沒死呢,就想勾引彆的男人。”

平江王世子此話一出,那抹高大的身影轉過身去,離開了。

容溫垂著眼眸,隻簡短的與顧慕說道:“二表哥放了他,之後他要

帶著我回蜀地,我自是不願?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若跟著他走了——”容溫頓了頓:“他自坐上馬車離開,整個人情緒就很暴躁,我在他醉酒後用發間的銀簪刺了他的喉嚨,又尋了一平整的地方,跳了馬車。”

簡短幾句,容溫已不想再去回憶當時的恐懼與身體上的痛楚,天寒地凍的時候,她身上有傷,又生著病,跳下馬車後雖是身上穿的厚,也照樣疼的她許多沒能動彈。

好在她拖著疲憊的身子暈倒之前葉一和花一找到了她。

容溫在心中暗歎,帶著情緒的低聲呢喃了句:“若非我命大,如今已是一方墳塚。”

顧慕聽到了,也聽出了她嗓音裡的情緒,他目光深邃的看著她:“還在怨我?”

容溫搖頭:“沒有。”

‘沒有’二字裡儘是有。

事情既已過去,顧慕也並未再提那夜的事,隻溫和道:“除夕夜時,我便說過,欠了你的,會還。既你一直未有所求,我便允諾你——”他頓了頓,低聲道:“護你一世。”

“嗯?”容溫與他眼眸相視,眸光中透出疑慮。

顧慕清了清嗓子:“你日後會嫁在上京城,你的夫君自也應是朝堂中人,有我在,他定是會真心待你。”

容溫輕輕‘哦’了聲,不置可否。

顧慕寬慰她:“不必憂心,平江王世子之死是必然的,平江王也隻敢背地裡搞些手段。”顧慕的話語平和,神色從容,對於他的這些話,容溫是信的。

她對顧慕應了聲,掩口打了個小哈欠,她一連兩日因著顧書瑤在,都沒有休息好,雖然被嚇了一通,可這會兒還是困的忍不住。

‘哈欠’成了無聲的趕人,顧慕的目光落在她的左側手臂處,起身道:“好生歇著,我會再命兩個得力的婢女來木桂院裡侍奉。”他說完,轉身欲走,容溫起身喚住他,走至東次間,從筐簍裡將繡鶴暗紋的香囊拿過來遞在顧慕麵前:“二表哥的香囊我繡好了,裡麵裝了些防蚊蟲的艾草和丁香,還加了些薄荷葉。”

顧慕垂眸看著容溫遞在麵前的香囊,從香囊之上又一點點上移,看著她瑩白的手腕上戴著的那串蓮花暗紋的金豆子手鏈,他喉結微動,從容溫手中接過,讚道:“女紅不錯。”

容溫‘嗯’了聲,突然又想起件事,對顧慕道:“安公子約了我午時在春氏茶樓相見,我怕是去不成了,不知他有何事要說,我想把人邀進府中來。”容溫這話有征詢他意見的意思,這裡畢竟是他的府上,安川行是新科探花郎,他若貿然來了中書令府,難免不會被朝中大臣有所猜測,增添不必要的麻煩。

顧慕噙了笑意的眉眼微沉,將手中香囊揣進懷中,語氣平淡,聽不出情緒:“既是有約,我命人去春氏茶樓把他請來就是。”顧慕直接讓人來府中,還說去請來,容溫對他道:“謝二表哥。”

顧慕回到書房,半個時辰後,安川行來到中書令府,並未被人引著去容溫所在的木桂院,而是去了顧慕的書房,安川行一時沒料到,心中雖是慌亂了瞬,卻依舊不露於色,走進行禮道:“在下見過顧中書。”

顧慕垂眸處理著公務,並未看他。

過了一盞茶的功夫,安川行依舊筆直的站在那裡,雖猜不透這位權臣心中的所思所想,在這站了這麼大會兒也能明白些,安川行上前一步,輕聲道:“在下午後還有事,今兒就不見容姑娘了,隻是在下心有疑慮,想讓顧中書解惑。”

顧慕嗓音依舊平和:“安公子隻管說。”

安川行低聲道:“容姑娘可是我心中所想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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