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第三十三章 放長線釣大魚。(1 / 2)

蘇懷瑾明白支書父親的意思, 簡單點就是說放長線釣大魚。

但她覺得沒必要,不如一錘子買賣,撈到就是賺到。

她的理由也很充分。蘇懷瑾問了支書父親一個直擊靈魂的問題, “知道了謝家的電話,我們就可以經常打過去找他嗎?”

蘇保榮:……

語重心長給小閨女灌輸人情世故的蘇支書無言以對。

謝先生給的這個電話,還真不是隨便可以打的, 至少他乾不出這種事。

它存在的意義遠遠高於實用性。

蘇懷瑾才不管什麼意義,看自己成功把魔鬼父親懟得無話可說,突然有種站在道德製高點的神清氣爽。

看吧, 這個電話基本沒有用武之地,還不如就聽她的, 選擇十萬現金, 現在都能躺在錢堆裡睡大覺了。

他們就是不聽她小美言, 吃虧在眼前,以後都長點心吧!

唉,也不知道還有沒有以後= =

洋洋得意的蘇小美很快被打臉了。

這個電話,它還真的很有撥打的必要。

那天是大年初四,輪到他們家招待親戚, 來了很多長輩們, “兩耳不聞窗外事”的蘇二哥都放下了學習出來招待,蘇懷瑾更是光明正大偷懶, 美名其曰幫家裡招待親戚, 實則跟大哥混在親朋好友中,一邊儘情磕著花生瓜子,一邊豎起耳朵偷聽長輩們聊八卦,忙的不可開交。

酒足飯飽最熱鬨的時候,他們家來了位意料之外的客人。

這時的村民們, 不是忙著出去走親戚,就是在家招待前來拜年的親朋好友,男人開著輛桑塔納,不如年前來的奔馳那樣耀眼奪目,也依然引起了蘭溪村民和他們親友熱情的圍觀。

在家裡的幾乎都聽見動靜出來了,包括蘇支書一家和親戚朋友,然後蘇家人發現,那個陌生男人,吃力的從車裡抱出一個大箱子後,就徑直超他們走來了。

男人做事很有分寸,發現他們正在被大半個村子圍觀,便隻表明他是受先生囑托過來拜年的。

至於先生是誰,都得都懂,他們的拜年禮為何與眾不同的豐盛,裡麵都有些什麼,他也隻字不提,幫上麵把心意送到便要離開。

收到這份沉甸甸心意的蘇家眾人措手不及,不過蘇支書和劉春芳很快反應過來,大過年的來者是客,熱情挽留男人留下來吃飯。對方含笑表示還有工作在身,不便多留,就驅車離開了,留下半片塵土和充滿求知欲的吃瓜群眾。

蘇支書和劉春芳沒理會在外麵探頭探腦的村民們,招呼親戚們回屋坐,就順手把院門帶上了。

然後一邊簡單跟親朋好友解釋了一下來龍去脈,一邊在大家的催促下,不得不打開箱子一探究竟。

村子裡沒秘密,親朋好友之間也同樣如此,像是劉舅舅等年前來過蘇家的親戚,更是親眼見過沈凜,蘇支書一說是那孩子家人的年禮,他們就明白了,明顯更好奇箱子裡都有什麼。

蘇家人也是緊張又期待,便是最“料事如神”的蘇支書,也想不到謝先生都回首都了還會安排人來他們拜年,還貼心的送來這麼多年貨。

是的,箱子這麼重,是因為裡麵滿滿當當都是年貨,雞鴨魚肉應有儘有,是劉春芳打包非要他們帶走的兩倍數量。

自家要是想奢侈一把,整個正月頓頓葷腥不是問題,劉春芳看了都感動不已,“謝先生也太體貼了,不就是讓他帶了兩斤臘肉回去?還怕咱們過年沒葷腥,特意讓人送這麼多來呢!”

本來親戚們吃飽喝足,再嘮個把小時就該各回各家了,過年行程排得密,他們中有幾家晚上回去還有飯局,不能讓一大家子親戚等著他們。

不過因為這個小插曲,他們突然有了一肚子的好奇,全都舍不得走了,生生磨蹭到快四點才依依不舍的散席。

蘇家今晚也被邀請了,是蘇支書同村的一個遠房堂弟,也就是蘇懷瑾他們的堂叔請吃飯。

堂叔來說的時候特意叮囑了全家都去,因此晚上不用開火,也不必這麼早就去堂叔家,一家人終於有時間認真研究謝先生送來的年貨。

這時,蘇支書轉頭看向蘇小美,頗有些揚眉吐氣的語氣感慨道,“謝先生做事總是這般大方客氣、滴水不漏,就連送來的年禮都這般紮實實用。可惜他遠在首都,咱們沒辦法回禮,但收了禮總要打聲招呼,給人家說幾句吉祥話就當拜年了。”

蘇懷瑾目光還直勾勾看著那些年貨,很入神的樣子,不知道心裡又在琢磨什麼小心思,對支書父親的意有所指毫無反應。

蘇支書的話受到了妻子和兒子兒媳的紛紛讚同,但始終沒有聽到蘇小美的聲音,頓了頓,索性直接點名,“小美,你要不要也去給謝先生打個電話?”

蘇小美本美總算回神了,卻沒有半點被打臉的自覺,不僅理所當然點頭接受了支書父親的邀請,還很有些迫不及待的樣子,“當然要呀,什麼時候去?”

蘇支書:……

算了,他閨女除了惦記著吃和錢,其他萬事不留心,跟她認真就輸了,他也就放棄了話裡有話那一套,“這個電話要去鎮上才能打,現在有些晚了,明天再去吧。”

還要等一天啊。蘇懷瑾有點小小的失望,隨即又打起精神強調道,“爸,明天出發一定不要忘記喊我。”

蘇支書閱曆深穩得住,說不跟沒心沒肺的小閨女計較,當真就一笑而過了,可劉春芳看不過去,忍不住白了這說話當放屁的丫頭一眼,“前幾天你不是還要死要活的,怪我們阻礙了你發大財的機會,還信誓旦旦說謝先生走了,以後大家就是兩個世界的人,這輩子也沒機會接觸什麼的。怎麼現在又突然能接觸了,還上趕著給人家打電話?”

蘇懷瑾點頭,“是我想岔了,謝先生還是很有人情味的,特意給咱們拜年,咱們不得禮尚往來,也問候問候他們?”

劉女士:……

真誠永遠是必殺技。蘇小美這麼坦誠她把人看走眼,其他人也就不好再揪著吐槽了,蘇大哥甚至樂嗬嗬安慰道:“沒事,現在發現也不晚。”

蘇懷瑾深以為然,“嗯嗯。”

劉春芳此刻終於明白了丈夫的心情,跟這麼個沒心沒肺的丫頭較真都是白費力氣,沒好氣提醒了一句,“你爸說明天去鎮上,肯定八/九點就出發了,你想跟著去就早點起床,要是睡過了頭,可沒人叫你。”

這幾天過年,加上小美確實被那十萬打擊的不清,他們嘴上不說,對她確實縱容了很多,就連她二哥都不再揪著她早起學習了,雖然他自己還是雷打不動的六七點起來背課本和外語。

但小美隻要不賴床太過分,睡到九點十點起來,老二都不說什麼了。

以這丫頭得寸進尺的功夫,這陣子自然是有多晚起多晚,怕是都忘記八點起床是什麼滋味了吧。

蘇懷瑾的確對自己的生物鐘沒信心,她也沒個鬨鐘,全家唯二有手表的就二哥和大嫂,機智的她向二哥尋求幫助,“二哥,明天八點叫我起床好嗎?”

蘇振華嘴角抽了抽,心想她都知道求助了,直接讓爸喊她起床不是更方便?

但他也懶得提醒犯蠢的妹妹,直接點頭。

他們家再沒有比學霸二哥更有時間觀念的人了,事情完美解決,蘇懷瑾很得意,她可真是個大聰明!

大聰明小美同學,第二天果然在蘇二哥的叫醒服務中準時起床,洗漱後還吃了頓飽飽的早餐,才悠悠然坐在支書父親的自行車後座上,迎著朝陽出發去打電話。

清早路上行人也挺多,而且越靠近鎮上越熱鬨,蘇懷瑾起初還在心裡嘀咕,這都是一大早去走親戚的?未免有些太拚了。直到越來越靠近青陽鎮中心,似曾相識的熱鬨景象,讓她有了個大膽的猜測,“今天不是才初五嗎,我怎麼感覺他們在趕集?”

蘇支書:“確實在趕集,正月裡不拘日子,每天都有人開門做生意。”

為什麼沒人告訴她?信息不通暢讓她錯過了好多熱鬨!

蘇懷瑾扼腕歎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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