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爾摩斯燃起了鬥誌,不再對這件案子可有可無。
他找來了莉亞詢問安娜離開當天的情形,莉亞表示自己並不了解,“當時我在樓上打掃衛生,安娜離開的時候我沒有看到。”
“那麼你知道有誰看到了嗎?”蘇葉問。
“或許約翰有看到?”莉亞不確定的道。
約翰是高斯宅的廚師,此時正在廚房準備晚餐。
兩人去廚房找他,詢問安娜離開當晚的事,“哦,是的是的,我看到了。”
“你有發現她有什麼異常嗎?”福爾摩斯詢問。
“異常?”約翰廚師不解,“並沒有什麼不對的,她隻是神情焦急,可任誰得知親人得了重病都會焦急的吧?”
“是隻有焦急,還是有彆的情緒?比如擔憂,比如憤恨之類的。”福爾摩斯顯然心中有了猜想,詢問都有了針對性。
約翰回憶了一下,“好像是有這麼回事,她顯得有點氣憤。我問她怎麼了,她說著急回去,沒時間和我多說了。之後就匆匆離開了。”
“沒有拿行禮?”福爾摩斯詢問。
“沒有,她手裡什麼都沒有。”約翰肯定的道。
這就很明顯了,安娜出去的時候,並不是為了出院門的,因為她並沒有帶行禮。
可偏偏她房間內,自己的行禮已經收拾好了,而且假也請好了,一副要出遠門的樣子。
這裡麵有矛盾的地方,要弄清楚安娜具體去了哪裡,就得知道她叔叔的位置。
“你所說的那個地址,我已經找人去打探了。”關於約克郡那個鄉下,蘇葉已經在信裡告訴福爾摩斯了,而福爾摩斯也找了熟人去詢問,隻等結果出來,看安娜是否在那裡。
“那天來送信的人,你們看清了長相沒有,和我描述一下他的長相。”福爾摩斯道。
“不用描述,我知道他是誰。”約翰立刻道。
“哦?”蘇葉奇怪,會這麼順利得到關鍵線索。
“是一個馬車夫,他叫喬,在街上駕駛公共馬車。”約翰給了一個地址,表示他經常在這一帶出現。
根據地址,蘇葉和福爾摩斯找了過去,順利地找到了這個叫喬的馬車夫。
馬車夫聽到他們是來問那天的事,轉身就要跑。
福爾摩斯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他的右胳膊,反手壓製在地上,“現在高斯太太家的女仆安娜失蹤了,我懷疑和你有關,如果你不老實交代的話,會以殺人的嫌疑被關入大牢。”
喬嚇了一跳,連連告饒,“不是我,先生,我絕對沒有殺人。”
“那你怎麼解釋,安娜失蹤後,是你幫她送來信,還帶走了她的行禮。”
喬瑟瑟發抖,忙解釋道,“我什麼都不知道,我隻是拿錢辦事而已。”
“拿了誰的錢,辦什麼事?”福爾摩斯詢問。
“那天,一個大胡子男人攔下我的馬車,搭車去了餐廳,並給了我不少小費,讓我把信送到高斯太太府上,並把安娜的行禮帶來。他給的價格很高,比得上我趕兩天馬車了。我沒道理不接受,於是我就去了,信送去後,高斯太太家也沒為難,讓我拿走了行禮。”
“那行禮你去的時候,就已經打包好了?”
“是的。就放在房間裡,整整兩個大箱子,分量相當重,一個得有五十磅。”
“那之後呢?”
“我把箱子帶來,交給那位先生,之後就沒我什麼事了。”
“撒謊,既然沒有你什麼事,那你何必見我就跑!”福爾摩斯顯然不相信他的謊言。
喬無奈,隻好道,“我很好奇裡麵裝了什麼,就悄悄跟在那大胡子身後,見到他拖著兩個大行李,在一個無人的地方,扔到了康河裡。我當時驚訝極了,忍不住叫出來。聲音驚醒了大胡子,他向我看來。我嚇壞了,連忙跑掉,好在他並沒有追來。”
“你怕我是個大胡子,來找你殺人滅口的。”福爾摩斯道。
喬連連點頭。
“那麼,對於那個大胡子的樣貌,你還記得嗎?”蘇葉拿出紙張,打算根據喬的口供,素描出那人的畫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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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葉都學了一點,可也全都學了個皮毛,並不精通。
然而現在這些皮毛的東西,也是能派上用場的。
根據喬的描述,蘇葉很快畫出大胡子的長相,寬大腫脹的大衣,把整個人都包裹起來,頭發亂糟糟遮住了上半部分臉。
下半部分又全是大胡子,也就是說,除了眼睛什麼也看不見。
眼睛也是很普通的灰色,並沒有任何特色。
“那麼其他的呢,他的口音,走路的姿勢,還有裝飾物等等,都可以說說。”福爾摩斯提醒道。
喬回憶了一下,不確定的道,“口音好像沒有什麼不同,和我們一樣,走路也正常。裝飾,對了,他用左手拿著一根手杖。”
手杖被認為是紳士的禮杖,左手拿和右手拿並沒有什麼區彆,但大部分人是右撇子,習慣用右手,所以左手拿得相對較少。這算是一個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