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7.第六百零七章海島寶藏98(1 / 2)

沒想到兜兜轉轉基督山伯爵還是出現了, 這次他喬裝的目的又為何,他的仇人已經解決了吧?

維爾福淪為乞丐,墮落為自己最恐懼的存在, 整日乞討被折辱, 被小孩子追著扔石頭。曾經高高在上的大法官, 淪落為萬人欺辱的對象。

唐格拉爾一次次看到崛起的希望, 又一次次被搶走希望,永遠被嫉妒和憤怒包圍, 卻無可奈何。

費爾南雖然娶了梅塞苔絲,但他永遠隻是卡塔朗村的漁夫, 兩人因貧窮爭吵了無數次。

貧賤夫妻百事哀, 就連他們唯一的兒子,也不可能像原著裡那樣, 成長為正直善良, 有見識,有能力的青年。

在這樣的環境下長大,他的未來很可能和父親一樣當一個漁民,或者像之前的唐泰斯一樣, 成為一名水手。

唐泰斯已經放下過去, 幾乎淡忘了他們, 那為什麼基督山伯爵又出現了呢?

“基督山伯爵?”詹姆斯夫人疑惑道,“我完全沒聽說過,是法國的伯爵嗎?”

如果是, 那她可不會多尊重,剛剛過去的戰爭,覆滅了多少法國傳承已久的貴族,剩下來的, 要麼大名鼎鼎像凱斯奈爾女侯爵,雖然她現在以英國女子爵形象示人,但誰也不會忘了她本就出生高貴。

要麼就是波旁王朝複辟後,借著路易十八成功上位的那些新貴族,他們可算不是什麼貴族,頂多是資本家而已,爵位不過是買來的。

詹姆斯夫人對這些人羨慕嫉妒恨,明明她也很有錢,結果卻不能獲得貴族的認可,依舊是被人看不起的商人。

那些該死的貴族,既想要她的錢,為此追求她,期望把她發展成情人,好用她的錢為自己奢侈的享受買單,又覺得她出身不行,不堪娶回家,會汙了門楣。

見鬼的,那些人寧願娶一個上台表演的女人,也不願娶她,還妄想拿走她的錢。

處於這樣矛盾當中的她,萬分嫉恨那些因各種原因,獲封爵位的新貴。

而基督山伯爵,一聽就知道不是什麼底蘊深厚的家族,隻可能是那些投機者了。

唐泰斯微微一笑,“來自意大利。”

此時的他,相較於離開時,顯得更加成熟,蓄著小胡子,臉型稍稍修飾,有一種落拓的異域美,或許這也是他身上土耳其裝飾帶來的效果。

加上那優美的羅馬口音,仿佛在吟唱河馬史詩的唱腔,異域風情拉滿,同時也證實了,他確有意大利血統。

這就好像遺傳的一樣,隻有純正的意大利貴族後裔,才能說出如此帶腔帶調的話來。

總之,不是熟悉的人,不可能認出他就是去年初在倫敦赫赫有名的唐泰斯子爵。

詹姆斯夫人果然被震懾住了,喃喃,“從未聽說過呀!”

這時,唐泰斯身後的一對年輕人終於上前,年輕男人開口道,“不必驚訝,伯爵神秘自不必說,但隻要您見識過他的富有和慷慨,有幸參觀過他的收藏,就不會懷疑這一真實性。他擁有銀礦,擁有大量債券,在每個銀行都有存取額度驚人的戶頭,那是需要龐大資金支撐的。”

“最重要的是,我敬愛的伯爵是如此的大方,拯救陷入為難的羔羊,使它們免於命運的捉弄,毫無疑問,這是高尚的貴族,有誰會懷疑呢?”

“你太誇張了,馬克西米連,我說過,那是報答,我沒有你想象的高尚,所做的一切,不過是對你父親的善意,一點微不足道的回報罷了,”唐泰斯輕描淡寫道。

雖然這個時間線中,莫雷爾船主還沒有為他入獄而奔走,送錢給老唐泰斯,幫助他活下去,但循環裡做了無數次。

仇恨可以淡忘,恩情卻隻會一次次疊加,在唐泰斯心裡,已經到了一個無以複加的重量。

而他回報的,不過是一點微不足道的金錢而已,實在不足他們如此虔誠的讚揚。

可莫雷爾一家總是以最高的禮遇來對待他,每次都讓他為止動容。

“您救了我父親的命,先生,何必說的如此輕描淡寫,您值得最崇高的敬意,”馬克西米連·莫雷爾真誠道。

“好吧,是我無知了,基督山伯爵,請恕我有眼無珠,”詹姆斯夫人立刻拋上魅眼,嘗試著勾搭一下這個真正的貴族,說不定能成為貴族夫人呢?

可惜,基督山伯爵隻是微微頷首,眼神沒有任何波動,彆說圓潤矯揉造作的詹姆斯夫人了,就連時尚美麗的奧羅拉小姐,都沒得到伯爵哪怕一個眼神。

眾人卻覺得理所應當,畢竟他身後,那一身華麗的希臘女郎,才是真的豔冠群芳。

她五官深邃迷人,豔麗奪目,仿若希臘女神燦爛輝煌,又少了女神的高不可攀,如花一樣的年紀,渾身煥發青春的光彩,芳香四溢。

她隻微微拂了拂被吹散的頭發,慵懶而迷人的氣息撲麵而來,婉妙可愛又滿懷詩情的聲音響起,讓所有人確信,她絕對出生高貴,是一位公主。

“哦,我們都要等在這裡嗎?老爺,不是我說,您應該早早提醒我的,如此我就不會穿這身了,”她輕輕晃了晃手臂,發出叮叮當當宛如仙音一般的樂曲。

伴隨著聲音,是那幾乎靈動到要飛起來的薄紗裙子,就連女表演家都給自己裹上了大衣外套,她卻不,裙子漂亮到仿佛參加宮廷晚宴,充滿希臘風情的裝飾遍布全身,手臂上甚至隻是罩著兩三層薄紗,被雨水打濕了一部分,更凸顯出要露不露的效果,實在誘人的很。

彆說在場的男人,就是詹姆斯夫人和奧羅拉這兩個女人,都看得目不轉睛。

她的撒嬌又是那麼的婉轉動聽,任誰都無法不去嗬護這樣一位嬌媚高貴的少女,舍不得她受一點委屈。

但唐泰斯不,甚至都沒有回頭看一眼,語氣冷淡到近乎冷漠,“你不歸我管,有事找馬克西米連,阿尼納帕夏小姐。”

“哦,您可真冷淡,”少女似真似假的抱怨,卻沒做多餘的事,反而挽上馬克西米連的手,輕輕晃了晃。

年輕人瞬間麵紅耳赤,渾身僵硬得不止如何是好,“阿,阿尼納帕夏小姐,我能為您做什麼?”

“叫我海蒂就好,我有點冷呢,”海蒂聲音婉轉輕柔,撒嬌般的語氣讓說出的話顯得那麼理所當然。

那是正常的,畢竟她當了那麼多年公主,要什麼都是理所應當,誰能拒絕她嗎?

和原著的時間線出現一點小小的偏差,原本在唐泰斯二十一的年紀,馬克西米連·莫雷爾隻有十三歲,而海蒂更是隻有五歲,可現在,他們都長大了,提前和唐泰斯認識。

而海蒂的身世也有所改變,原本她應該五歲就失去父親,被費爾南賣給了奴隸商人,母親也因此早早過世。

可在這個時間線裡,她提前出現,順利在父親身邊長到十二歲,也當了十二年的希臘總督府唯一的公主,可該發生的還是發生了。

總督戰敗被俘,被騙殺失去最後反抗的機會,她和她的母親這次沒有費爾南的欺騙,倒是順利逃了出來,可在母女二人隱藏身份,艱難求生兩年後,意外發生了。

母親突然不見了,十四歲的少女海蒂驚慌失措,想找人幫忙卻被早就覺察她美貌的鄰居,賣給了奴隸商人。

不同的時間線,相似的經曆,然而這次她更幸運些,被困兩年後,終於找到出逃的機會,並在半路被馬克西米連救下。

當時情況危機,身後無數打手追來,馬克西米連單槍匹馬,一人挑翻好幾個人,可對方人數實在太多,他們還卑鄙的抓住了海蒂當人質,馬克西米連差一點就沒頂住。

好在千鈞一發之際,基督山伯爵出現,帶著手下黑奴阿裡救了他們。

把打手製服後,得知經過,基督山伯爵帶著他們找到奴隸主,出高價把她買了下來。

那可真是個天文數字,海蒂驚人的美貌,讓奴隸主對待她不像其他貨物一樣,而是全力培養,為的就是以後獻給大人物,獲得更大的利益。

現在基督山伯爵想帶走,不付出一點代價怎麼行。

那價碼,彆說海蒂付不起,就連馬克西米連也一樣,可伯爵眼都不眨一下。

事情解決,海蒂成了基督山伯爵的奴隸,可他卻不承認,他要幫的是馬克西米連,而不是海蒂。

縱使他認識這個小姑娘,也曾利用她報過仇,可那都是前麵幾個循環的事。

後麵無數歲月,他完全把這人拋到腦後,剛剛要不是看到熟悉的莫雷爾,他並不會對此多動容。

隻是叫他沒想到的是,自己掙脫了時間的束縛,竟然造成了時間線的扭曲,改變了某些人的時間線,也不知是好是壞。

為了確保恩人莫雷爾先生的兒子不會受到不好影響,他決定跟在馬克西米連身邊觀察一下。

而這個年輕人,正直又勇敢,得知海蒂的遭遇後,自告奮勇的幫她調查媽媽的下落。

費了一番功夫,三人終於發現線索,或許和一個神秘的組織有關。

花錢從一個中間商手裡,買到三張船票,按照約定時間來到這裡,恰好遇到蘇葉一行人。

當然,此時的唐泰斯並沒有認出蘇葉的偽裝,隻是覺得那個沉鬱的青年有些許熟悉,可臉卻格外陌生,不知熟悉感從何而來。

但莫名的,在海蒂表現在撒嬌般親密的語調時,下意識反駁了,不想讓人誤會他們的關係。

這情緒很微妙,一閃而逝就不見了,他還以為是馬克西米連喜歡那個姑娘,而他不想叫年輕人傷心,所以才如此的。

事實上,他們三人都知道,海蒂隻是習慣了那般說話,並沒有特殊情意在。

她是非常感激崇敬基督山伯爵的,願意像侍女一樣去侍候他,但絕沒有生出彆樣的情思。

相比冷漠至極的伯爵,她顯然更願意依靠在馬克西米連身邊,這個在她落難時,拚儘全力來救她的英雄,在她想要找媽媽時,毫不猶豫且全力以赴的男人,是如此叫她安心。

這是流亡又被賣作奴隸後,唯一叫她全身心信賴的男人,一個願意付出性命保護他的人!

年輕的小夥子聽到美麗少女的話,二話不說,脫下自己的外套,把她緊緊包裹起來,帶著男人溫暖的氣息,讓她忍不住眉眼彎了彎,“你冷不冷,要不我們一起穿?”

青年瞬間麵紅耳赤,慌亂的圈住她,“彆動,彆感冒了,等行李過來,我再穿一件就好了。”

“好呀,”海蒂軟綿綿撒嬌,“你真好,馬克西米連。”

兩人之間流淌的情誼,隻要是個人都看得出來,這叫花花公子李特爾忍不住撇嘴。

三人一到,指針正好指向七點,大霧彌漫的海麵上突然浮現搖曳的燈光,伴隨著汽笛聲。

眾人立刻期盼看過去,沒一會兒,一艘遊艇就靠近了,停在這簡陋的碼頭。

兩個船員下來,對眾人行禮,並開始叫名字。

被喊到名字的,立刻拿著自己的邀請函或者船票交給他,被引著進了船艙。

輪到唐泰斯三人時,他塞過去幾個金幣,“我們的行李還在後麵,可以稍微等一等嗎?”

那船員毫不猶豫,“當然,我們還可以等半個小時。”

唐泰斯點點頭,示意馬克西米連和海蒂先上船,自己直接站在寒風中,等待行李到來。

不過五分鐘,一輛巨大的馬車駛過來,帶著整整十個行李箱,其中大多是唐泰斯自己的,作為‘遵守傳統’的意大利貴族,他所用的一切都是最好的,且都是自己的,包括餐具,床單,桌布等。

隨馬車而來的,本該還有一個管家,兩個男仆,和四個女仆。

可船員不允許這些人上船,說什麼都不肯,那隻能他們動手了,為此基督山伯爵多付了不少金幣。

哦,難以想象,他的錢袋裡竟然沒有金幣以外的貨幣,最小單位都是金幣,還有珍珠和小顆的鑽石,這是得多有錢,才自己另定貨幣單位?

但顯然,他的極致炫富達到了效果,瞬間成為萬眾矚目的存在,就連家境不俗的花花公子,李特爾家族的少爺,也認為他高不可攀起來。

在金錢開道下,所有行李都上了船,而遊艇也正式啟航,目標是六十英裡外的墨索裡尼海島。

在天光微醺後,他們終於看到點輪廓,直到太陽躍出地平線,才接近這座小島。

這島嶼的麵積不小,島的南側和北側截然不同,北側是岩石堆積而成的高山峭壁,如果安全能得到保證,這裡大概是攀岩者的聖地,各種奇形怪狀的複雜地形,都可以在這堆疊起來的怪石中找到,甚至還有短暫歇息落腳的小小山洞,簡直是冒險者的天堂。

而峭壁最高處,是一棟巍峨的石頭建築,像城堡卻沒有高高的瞭望台,方方正正的房子,很有這個年代的特色。

房子坐北朝南,因此這邊隻能看到房子的背麵,卻能從那一扇扇大窗戶,窺探到這房子修建得精美,畢竟每個窗欞都刻花紋,屬實不多見。

船圍繞海島行駛,來到正麵,岩石邊緣延伸為緩坡,一直通到水裡,修葺好的石階蜿蜒向上,猶如一條遊龍般通向城堡的大門。

遊艇順利停靠在岩石之間形成的天然港口,那裡站著四個侍者打扮的人,見客人到了,躬身微微行禮,上前扶客人下船,“貴客請,你們的行禮我們隨後會送上。”

石階非常多,又陡峭,走了沒一會兒,有幾人就累了,李特爾耍脾氣不想走,可看到海蒂和奧羅拉都在堅持,不想在美人麵前顯得自己很弱,隻能抱怨著繼續前進。

彆看兩人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其實她們的體能比李特爾和詹姆斯夫人好多了。

海蒂是因為逃亡兩年,不可能和以往一樣嬌弱,這段時間她不僅要隨時奔跑,還得想辦法打零工賺錢,體力已經鍛煉出來了。

之後被賣作奴隸,也沒忘了悄悄鍛煉,因為她一直計劃著逃出去,沒體力怎麼行。

而奧羅拉是個女歌唱家,首先就需要強大的肺活量,以及能在台上堅持唱幾個小時,又怎麼能沒有好體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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