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7.第六百零七章海島寶藏98(2 / 2)

剩下的哈利·史密斯,普爾上尉,雇傭兵邁克,都不是體能差的人,也就考克森稍微差一點,但也沒落下多少。

蘇葉,唐泰斯和阿特利就更不用說了,所以到頭來,隻有他和詹姆斯夫人最弱。

蘇葉走在最前麵,閒庭信步,上樓梯仿佛走平底,絲毫看不出一點難度。

很快就到了最上麵,城堡的正前方,橫亙在他們麵前的,竟然是一座簡易搭建的木橋,一塊塊木板拚接起來,其中許多鏤空的地方,看著就很危險,兩邊把手看著也不穩當,甚至頗為腐朽。

風一吹,它輕輕搖晃,發出嘎吱聲,讓人心生恐懼。

往木橋下一看,是深不見底的海水,掉下去不說強大的衝擊力把人震暈,即便沒有,遊到岸邊也是極為苦難的。

這是一個絕對封閉的空間,隻要把木橋放下來,任何人就彆想離開城堡。

蘇葉眼神微眯,毫不猶豫往前走,甚至都不碰扶手,視搖搖擺擺的木橋於無物,如履平地!

等她走到對麵,一直跟在她身後的阿特利,也毫不猶豫走過來,絲毫不覺得危險。

緊隨其後的是唐泰斯,考克森,普爾上尉,邁克和史密斯留到最後,幫助其他人先行。

經過這樣危險的木橋,詹姆斯夫人和李特爾臉都嚇白了,甚至嚷著要走,可惜等他們往下看,船竟然已經開走了!

詹姆斯夫人簡直要尖叫了,最後還是被拿著行禮上來的侍者攔住了,其中一人半摟著她,才把人帶到對麵。

而李特爾則是被邁克提溜過來的,因為他卡在入橋口不肯走,也不願意讓邁克先走,生怕留下他和詹姆斯夫人兩人。

他的行為激怒了邁克,這人本來也不是什麼好脾氣的,直接拖著對方領子往前走,也不管他有沒有踩穩。

木橋前麵是一個平台,等所有人都到齊了,大門才緩緩打開,出來一男一女兩位管家,以及四個女仆。

“尊敬的貴客們,早上好,接下來的一周,我們負責照顧起居和飲食,其餘不歸我們管,城堡內一切你們都可以使用,但請注意,不要觸犯規則!”男管家上前一步,麵無表情道。

瘦削嚴肅的臉上,是古井無波的眼神,和旁邊表情僵硬的妻子,給這陽光下城堡平添幾分詭異。

“哦,規則是什麼?”李特爾率先發難,“我才不管你們什麼規則不規則,我不玩了,你們趕快派人送我回去!”

“規則一:你們必須在此待滿七天,七天不到不能離開!”

話音剛落,眾人隻聽轟隆聲,立刻轉身看去,就見身後的木橋碎裂成一塊塊,跌落進海裡,整個......都沒了。

眾人不敢置信的瞪大眼,“你們想乾什麼,非法囚禁嗎?”普爾上尉惡狠狠轉頭瞪向管家一行人,上過戰場的煞氣傾瀉而出,如果此時怒氣值能形成殺傷力,想來對麵幾人已經遍體鱗傷了。

然而管家麵不改色,絲毫不受影響,繼續宣布道,“規則二,這是一場通關遊戲,你們隻有拿到邀請函,才能在七天後乘船離開,不然隻能永遠留在島上。”

說到最後一句時,聲音陡然變得陰惻惻,甚至帶上了幸災樂禍。

“什麼邀請函,哪來的邀請函?”李特爾不滿嚷嚷,借此發泄莫名的恐懼。

“是這個吧,哈哈哈,”詹姆斯夫人拿出自己的邀請函,頗為得意道,“我是你們邀請來的貴賓,我有邀請函,所有七天後我就可以離開了。”

“是的,”管家微微躬身,“此次,我們一共發出去五張邀請函,所以,你們隻有一半人能離開。”

此話一出,眾人皆是一驚,“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你還想強留不成?”

管家隻是扯了扯嘴角,並不答話,可那幸災樂禍的表情說明了一切。

如此表現讓所有人忍不住恐慌起來,好幾人盯著詹姆斯夫人手中的邀請函,目光炯炯。

她被嚇得一哆嗦,忙快速收起來,生怕被搶走了。

眾人見此,暫時按捺住心思,移開視線。

蘇葉沉思,五張,為什麼是一半人能離開,這裡分明有十二個人,也就是說,有一人是帶著特殊任務來的,不在規則範圍內。

管家繼續宣布,“規則三,不得對工作人員出手,私人恩怨自行解決,莫要麻煩到其他人。”

什麼私人恩怨呢,隨後管家宣布了答案,不說不知道,說完嚇一跳,原來在場的十二人,除了少數幾個,竟還都有仇怨。

而管家也直接攤開來告訴眾人,明顯是為了激發矛盾。

奧羅拉小姐的父親曾經拋棄妻女,給有錢的夫人當小白臉,但好日子沒過長久,很快就被拋棄。

而這個爛人,受不了落差,竟然跑回去逼迫奧羅拉的母親賣身,好供他享樂。

母親忍無可忍,把丈夫殺死再自殺,奧羅拉變成孤兒,艱難求生。

而這一切的源頭,不過是詹姆斯夫人一場遊戲罷了,她並不喜歡奧羅拉的父親,隻是見她母親漂亮又整天笑吟吟的,玩鬨般的戲耍,想看她跌落穀底,還能不能如此樂觀。

奧羅拉隻知道父親是個爛人,逼得母親動手殺人,從不知道原因竟然是詹姆斯夫人,不由憤怒的看著她。

詹姆斯夫人一哆嗦,不自在的移開視線,“我也沒做什麼呀,隻是嘗試一下罷了,要怪就怪你父親動了貪欲。”

這簡直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她毀了一個家庭,竟還想輕飄飄推卸責任。

奧羅拉的眼睛都快要噴火了,惡狠狠看著她,仿佛下一秒就要撲過去把人撕碎。

管家對自己造成的效果非常滿意,繼續道,“奧羅拉小姐勾搭上一位老先生,但這位沒了生育能力,所以她想接近他的兒子,如果能懷上兒子的孩子,就可以說是老先生的。因為他們家族有明顯的遺傳特征,外人的兒子無法模仿。等生下兒子後她就可以讓老先生修改遺囑了,畢竟相比嬌妻幼子,不成器的長子可以直接扔了。”

此話一出,眾人紛紛看向奧羅拉,她臉色一白,不敢看眾人。

李特爾感興趣打量眾人,好奇道,“是誰?”

雖然他對這個女人挺感興趣的,但那也是對她的身體,他又沒想過娶對方,對方是不是勾搭老頭,一點都不重要。

要是能讓自己兒子繼承老頭遺傳,那才有意思呢。

“哦,奧羅拉小姐,你不和自己的繼子李特爾少爺打招呼嗎?”管家扯了扯嘴皮,露出嘲諷般的笑容。

李特爾整個都裂開了,不敢置信的看向奧羅拉,“你你你,竟然想勾搭我父親,還妄想把我踢出局?你做夢!我絕對不會讓你如願的!”

“不,她已經如願了,”管家不懷好意的把視線下移,“不知道一個月後,是否能診出懷有寶寶呢?”

李特爾表情凶狠,“你必須打掉他!”

奧羅拉臉色難看,閉了閉眼,擠出幾行淚水,“他也是你的孩子,你真的忍心嗎?”

李特爾狠辣道,“誰想要野種啊,我絕對不允許有人和我搶家產!”

“可你還有三個私生子弟弟,老爺子很喜歡他們呢,偷偷送了不是產業,”奧羅拉幽幽道,“與其便宜他們,不如便宜你的親兒子。”

“什麼?不可能!你休要胡言亂語!”李特爾直接跳起來反駁,指著奧羅拉的鼻子破口大罵。

“人你也認識,老爺子的秘書梅萊,伯明翰分公司的總經理朱迪,以及你家好鄰居希波夫人那剛上公學的兒子,你猜老爺子為什麼那麼喜歡他們?你不會沒感受過吧,比起你這個親兒子,老爺子對待他們,那才叫一個親熱。”

李特爾臉色白了青,漸漸開始發紫,顯然也想到了父親對那三人的特彆。

奧羅拉繼續刺激他,“分公司的一半股份老爺子已經給了朱迪,而身為秘書,梅萊獲得更多,不僅有位於郊外的莊園和倫敦的房產,還有三家店鋪,最後是那個最小的,以希波夫人投資的名義,老爺子給了他13%的股份,整個公司的喲,而希波夫人一分錢沒出。”

這下是慘白了,因為李特爾想起來,自己確實聽說梅萊購買了莊園,當時還好奇,他一個秘書,哪來這麼多錢?

當時老爺子是怎麼糊弄他的?

‘他在我身邊,一向忠心耿耿,我自然要帶著他一起賺錢,跟著我投資,賺這點錢算什麼。你要向他學習,明天就跟我去上班。’

李特爾當時一口回絕,能當個瀟灑的大少爺,誰願意去工作啊!

現在想想,他簡直是個大傻子,自己家都要被偷了,他竟然什麼都不知道!

“那你,”他看著奧羅拉的肚子,不知該給個什麼反應。

“你要不肯聯手,我也可以去找他們,”奧羅拉威脅。

“你休想!”李特爾怒吼後,終於冷靜下來,“我不會讓你如願的!”

奧羅拉微微一笑,“那我們拭目以待好了。”

兩人的矛盾顯露在人前,之前奧羅拉想要搶走李特爾的一切,他不可能不防備。

而李特爾知道了奧羅拉的打算,如果不能聯盟,奧羅拉就要消除這個威脅。

兩人的關係變得極為微妙,有合作的可能,也有背刺的空間。

蘇葉忍不住拍手讚歎,精彩,實在太精彩了!

她開始期待接下來的大戲,這群人還有什麼糾葛呢。

管家果然沒有讓她失望,繼續暴雷,“李特爾在上大學時,曾欺騙一個美麗的姑娘,等到這姑娘懷孕,他把人帶去黑診所,墮了她的胎。然而那位醫生技術不過關,期間姑娘大出血,好不容易救回來,纏綿病榻幾個月,病死了。”

“是不是感覺很熟悉,普爾上尉?沒錯,那個姑娘的名字是瑪麗安·簡·普爾!”

普爾上尉的臉一下子沉了下來,直接拔出腰帶上彆的木倉,對準李特爾的腦袋,“你該死!”

“胡說,他是胡說的,我絕對沒做過,我甚至不記得有這個人!”李特爾嚇得兩股戰戰,連忙為自己辯解。

“你當然不記得,你帶過去墮胎的姑娘超過了六個,這又是六年前的事,哪裡還會記得一個可憐的姑娘因你而死,不,不止一個,還有兩人徹底沒了生育可能,三人淪為風塵女,都是你造的孽啊!”

“不不不,不可能,我和她們在一起時,對她們可大方了,送了那麼多珠寶首飾,她們怎麼可能那麼慘?”李特爾絕對不相信,也不敢讓普爾上尉相信。

“想想吧,上尉,您女兒的遺物裡,是不是有珍貴的項鏈,那是一個貧窮的姑娘置辦得起的嗎?都是怎麼來的?那就是證據!”管家的聲音帶著絲□□哄,“她本該和你為她選定的未婚夫結婚,成為風光無限的少校夫人,結果卻死在最好的年紀,而這一切都是李特爾造成的。不僅如此,他還斷了你往上爬的機會,讓少校徹底厭惡了你。”

普爾在腦海裡把當年的事一一對應上,不由恨毒了李特爾。

普爾隻是一個普通士兵,妻子去世後,把女兒送到教會學校,他則在軍隊裡摸爬滾打,好不容易立功成為上尉,卻再沒上進的機會,一次次被那些權貴子弟搶走機會。

他很不甘心,想儘了辦法鑽營,終於打聽到一個消息,上司的上司莫提那少校妻子去世,留下五個孩子無人照料,他想娶妻照顧孩子們,又擔心對方人品不好,對自己孩子不好。

普爾上尉頓時覺得機會來了,自己正好有個女兒,如果能成為少校的嶽父,還愁沒有晉升機會?

即便少校的年紀和他差不多大,那有什麼關係,這年頭十五六歲的少女,嫁給三十多乃至四十的單身漢,才是正當合適呢。

畢竟這個年紀的男人,已經有了經濟基礎,能叫妻子和孩子過得富足安穩。

他自認為給女兒選擇了最好的路,要不是機緣巧合,女兒還攀不上少校呢。

他把女兒從學校接出來,花錢給她置辦了不少行頭,打扮得漂漂亮亮,帶去見了少校一麵。

他能感覺出來,少校是非常滿意的,可不等雙方定下來,軍隊有事,他們這支部隊需要去執行任務。

等到幾月後他回來,女兒已經奄奄一息躺在床上,病得起不來床。

這是他唯一的孩子,他自然關心,聘請了許多醫生,花了他大半積蓄,結果還是沒救回來。

現在他才知道,原來這一切都是布萊克·李特爾害的!

想到自己失去唯一的女兒,以及在女兒去世後,少校娶了彆人的妹妹,而那人搶走了他晉升的機會,並竭力打壓他,讓他差點死在戰場,最後不得不因傷退役,就氣不打一處來,很不得開木倉殺了這個罪魁禍首!

他雙目赤紅,手氣得顫抖,哆哆嗦嗦打開保險,李特爾害怕極了,當即躲到管家後麵,希望能尋求庇護。

管家卻不顧他使勁拽著自己的衣服,示意男仆把人拉開,送到普爾上尉麵前,“你們之間的恩怨,工作人員不會參與,請自行解決!”

“啊啊啊,救命啊,誰來救救我,我給他錢,一千,不,一萬英鎊!”李特爾恐懼得尖叫。

“這裡沒人會救你!”普爾上尉陰惻惻道,下一秒,“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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