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4.第六百三十四章海島寶藏125(1 / 2)

“大概是因為那藥效果好, 我們在床底下,沙發底下,還有櫃子下麵都放了不少, ”茉莉夫人連忙解釋。

蘇葉凝視著她, 這讓茉莉夫人心底發慌,乾笑兩聲,找補道, “我是想說,或許地上的老鼠藥不小心灑出來了,被莫雷爾夫婦碰到,純屬是意外。”

蘇葉理解她的意思, 如果隻是床底下或者哪裡的老鼠藥不小心移出來, 而導致意外中毒, 雖然於他們酒店有乾係,但關係不大,畢竟是意外嘛,償還醫藥費就可以了。

可作為一個小小的事故處理,可如果有人故意在蠟燭中下毒,那等於謀殺,性質不一樣。

屆時他們酒店的口碑就壞了, 有一個藏在暗處的殺手存在,誰敢來這裡居住?

蘇葉沒說已經從蠟油裡檢測出鉈毒, 隻微笑道, “或許您是對的,那您應該不介意我們進行一番檢查嗎?”

他們是受害者一方,加上身份高貴,茉莉夫人想儘快平息此事, 忙不迭答應下來,同時在心裡默默祈禱,千萬不要是蠟燭有問題。

然而她的祈禱似乎沒有效果,蠟燭被放在專門的儲藏間門,用一個紙箱子裝著。

箱子已經拆開,裡麵的蠟燭被用掉了一半,剩下的有一半是新的,還有一半用了三分之一。

茉莉夫人解釋,“通常客人房間門的蠟燭使用三分之一後,我們就會進行更換,剩下的放回到這裡,留給員工用,他們的房間門沒有煤油燈,用的都是蠟燭。”

言下之意,老莫雷爾夫婦房間門的蠟燭被換,是合理的。

但兩晚上不可能用到三分之一,且夫妻早早就上床睡覺了,蠟燭隻點了不到兩小時。

老莫雷爾夫婦用完餐回來,進入房間門打開煤油燈,使用一會兒之後,煤油燈突然閃爍不定,按照安全守則,這個時候應該及時關掉,避免出危險。

於是他們從壁台上取下蠟燭,點燃後關掉煤油燈。

夫妻二人稍微休息會兒,就輪流拿著蠟燭去衛生間門洗漱,各二十分鐘左右,然後放在床頭櫃,吹滅。

第二天他們忙碌一整天,忘了告訴侍者煤油燈的事,等回到房間門已經很累了,於是又用了一晚上蠟燭。

之後沒忘記提醒侍者,當天晚上煤油燈修好了,蠟燭也進行了更換。

蘇葉對她的解釋不置可否,仔細檢查那批蠟燭,沒發現問題,這讓茉莉夫人鬆了口氣。

但是,“老莫雷爾夫婦使用過的那根不在這裡,這幾天被人取走了嗎?”蘇葉詢問。

茉莉夫人那口氣又提了上來,“他們要用蠟燭需要向我報備,這幾天沒人找我拿儲物間門的鑰匙,所以應該......”

蘇葉直接打斷她,“婚禮前一天,你們籌備宴會,許多布置會場的物品都存放在這裡,所以那天是沒上鎖的吧?”

茉莉夫人一愣,“您的意思是,那根蠟燭被拿走了?”

“還是把人召集起來問問吧,萬一有問題呢,是會害死人的,”蘇葉道。

茉莉夫人有點不情願,但也不敢拒絕,叫來酒店所有工作人員。

療養師馬丁,負責照看遊泳池,按摩和護理工作。

女仆辛娜和女仆吉米亞收拾客房,把客人換下來的衣服帶走清洗,弄好後送過來。

洗衣房有兩個黑人女傭,但她們都待在後麵那棟房子裡,從不來這邊,且她們屬於臨時工性質,按件算錢,不享受酒店給員工的福利,也不被允許到前麵來。

另外就是廚師帕爾和副手格雷,以及兩個廚房助理。

六個侍者,負責上餐和打掃衛生,服務客人。

所有人到齊,茉莉夫人詢問是否有人進過雜物間門,其中有八個人都表示去過,四個侍者搬運布置會場的東西,兩名廚師助理取食材,兩個女仆收拾更換客房物品。

但他們都否認自己最近拿過蠟燭,“我們房間門的還沒有用完,不需要更換。”

茉莉夫人有點著急,“拿了也沒關係,一時忘了告訴我,不會責備你們,那蠟燭有問題,接觸多了會中毒,你們千萬不要瞞著。”

眾人對視一眼,紛紛搖頭,“真的沒有。”

蠟燭又不算特彆貴重物品,他們犯不著為這點小事而偷竊。

“那你們見到其他人進入雜物間門嗎?”蠟燭總不會消失,肯定是被人帶走了。

其中一名侍者遲疑道,“我記得在外麵走廊遇到羅德先生,不確定他是否去了儲藏間門。”

茉莉夫人心裡一咯噔,連忙道,“羅德人呢?”

“早上他吩咐我準備三明治,說是要去海邊寫生,”廚師帕爾道。

茉莉夫人連忙吩咐把人叫回來,同時帶著蘇葉去了羅德的畫室。

雖然兩人同為老板,但這個酒店隻有茉莉夫人在管,羅德醉心藝術,時常在畫室裡一呆一整天,偶爾出去采風。

畫室很大,是一樓采光最好的房間門,寬大的落地窗,麵向大海,沒用窗簾遮擋,通透又亮堂。

推門進去,看到擺滿了畫作,其中風景畫隻有少數幾幅,大部分都是人物肖像。

茉莉夫人的畫像占了一半,穿各種衣服的都有,還有沒穿衣服的,也堂而皇之擺在這裡。

其他形形色色的人物肖像,有的是一家人,有的是個人,畫得很傳神。

茉莉夫人驕傲道,“他的藝術造詣獲得許多人認可,經常有人向他購買人物肖像。”

蘇葉大致掃了眼,詢問道,“畫的都是酒店的客人?”

“是的,”茉莉夫人點頭,“不過我們都得到了客人的認可,有的時候他靈感來了,畫下客人相貌,要是客人不高興,會把畫作免費還給客人,或者留下來,得到認可的才會賣出去。”

蘇葉站在一副人物畫像前,上麵是一位十七八歲的姑娘,青春洋溢,笑容燦爛。

她穿著淺黃色格子長裙,站在沙灘上回眸一笑,風撩起長發,活潑張揚。

身後是一望無際的海水,不過在她腳邊的沙灘上,有一些簡單的圖案。

蘇葉神情逐漸凝重,“這位小姐是桑拉女子護理學院的學生,家住南特市斯坦丁街,喜歡黃色和鈴蘭,愛和小動物玩,總會留下一些食物,喂養路邊的野貓野狗。”

“是,是的,您這麼知道?”茉莉夫人驚奇,這是她去年的客人。

她和閨蜜抽中了他們酒店做推廣送出去的五折優惠劵,一起來這裡旅遊,在酒店住了三天。

“她還有一個關係要好的閨蜜,她閨蜜的畫呢,賣出去了嗎?”蘇葉轉頭,細細打量茉莉夫人的神情,見她麵上隻有驚奇,並無其他,不由心底發沉。

“不是,是回去後她閨蜜寫信來,表明父母得知她的畫作留在這裡非常生氣,希望我們能寄還給她,隨信還寄來了郵費,我們當時沒多想,覺得是她父母比較保守,就給寄過去了。”茉莉夫人是真的很驚訝,女侯爵到底怎麼知道的?

“她死了,”蘇葉看著畫作上,那明媚的笑容,沉重的吐出一個單詞。

“什麼?怎麼可能?”茉莉夫人驚呼,“她才十八歲,還是鮮活的年紀。”

“瑪麗·戴爾,她的名字,對嗎?”蘇葉沒有解釋,目光卻在其他畫作上來回逡巡,顯得格外凝重。

茉莉夫人遲疑的點點頭,“是,是的,她就叫這個名字,女子爵您?”

蘇葉扯扯嘴角,嗬,想問她怎麼知道的?

這就要問問羅福斯·羅德先生了,他畫得這麼明顯,又怎會看不出來呢?

這幅畫把瑪麗·戴爾小姐的名字首字母,身份,地址,喜好統統都用各種意象指代出來了,隻要用心,就能得到這些線索。

比如護理學院學生的身份,是那條裙子上,用絲帶勾勒了簡單的紅十字,旁邊兩片樹葉襯托,既代表了護士身份,又表明還是學院的學生。

喜歡黃色是因為裙子是黃色,發帶也是黃色,就連皮鞋的描邊都是黃色,如果不是喜歡,一般不會這麼搭配衣服。

而小動物和鈴蘭,是因為沙灘上繪著的圖案,表麵看是畫上姑娘的簡單塗鴉,可仔細辨認,就知道那些符號有著指代含義。

幾隻貓貓狗狗的圖案,耳朵上彆出心裁的用鈴蘭花綁起來,看著像蝴蝶結。

至於地址,也是從沙灘上那些簡單符號看出來的。

比如最中間門那個稍微傾斜的新月,是□□教15,6世紀奧斯曼帝國建造清真寺,用了銅製的新月,才流行開來。

之後各國的□□才會采取新月作為清真寺標誌,可法國主要信奉天主教,有□□教堂,且還建造了新月標誌的清真寺,隻有寥寥數座城市。

其中擁有女子護理學院的,隻有南特市,那座清真寺就在斯坦丁街尾。

瑪麗·戴爾很明顯是個基督徒,她脖子上還帶著十字架項鏈,看樣式和新舊程度,是從小就帶著,說明他們一家都信奉基督,且相對虔誠。

既如此,新月標誌就不是她的信仰,而代表了其他,比如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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