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4.第六百三十四章海島寶藏125(2 / 2)

至於是怎麼從M&D兩個字母猜出瑪麗·戴爾這個名字,很簡單,在桑格神父的死亡名單上,有這個名字。

這說明她的生死在金棕樹酒吧打過賭,一個遠在南特的姑娘,隻不過來了一次郎克鐸小城,生死賭局怎麼會出現在金棕樹酒吧裡?

很明顯,奧爾丁關注過她,如此不得不讓蘇葉產生一個相當不好的聯想。

在這裡留下畫像的人,是否就是奧爾丁死亡名單的獲取途徑,羅福斯·羅德是他們組織的人嗎,負責收集信息,畫出被害者容貌。

即便不是,會不會是這些畫作泄露了畫像主人的信息,以至於為他們帶來殺身之禍!

啊,對,瑪麗·戴爾還有一位閨蜜,且這位閨蜜行為有些許違和,當麵表示對畫作留下無所謂,事後又寫信來要回去。

是真的父母不允許,還是她知道留下畫作代表了什麼?

有沒有一種可能,這酒店就是閨蜜帶著瑪麗·戴爾來的,也是她故意攛掇人留下肖像的?

事後瑪麗·戴爾出事,也是她□□呢?

這點無從考證,這裡沒留下閨蜜任何線索,隻能通過畫上瑪麗小姐的眼神才得知,有這麼個人存在。

羅福斯·羅德確實藝術天分頗高,畫像很傳神,瑪麗小姐的瞳孔甚至還倒映著一個人影,稍微能看出女性曲線,其他無法辨認。

這也是蘇葉確定瑪麗和閨蜜一起來的原因。

深吸口氣,看著每幅畫作上,各種透露身份信息的標誌,隻覺得這是一份份完美的調查問卷,也是死神死亡名單。

見蘇葉不搭,茉莉夫人又詢問了句,“她是因什麼而死的?”

“生病,”桑格神父筆記上,隻有這瑪麗小姐的名字和城市名,其他並沒有記錄,隻知道她已經死了,因為那次賭注,是下注‘死’的一方獲勝。

至於是因什麼生病而死,就需要調查了。

把這件事暫時放到一邊,蘇葉先打開牆壁上的閣子,從裡麵取出蠟燭,仔細觀察辨認。

畫室非常注意防火,因此蠟燭都在房子壁閣內,外麵還用鐵絲門攔著,確保蠟燭的光能透出來,但蠟燭不會掉出來。

整個畫室一共六隻蠟燭,其中五隻是正常的,隻有一隻燒了一半的蠟燭,帶有鉈鹽。

毫無疑問,就是羅福斯·羅德拿走了儲藏室裡的蠟燭,並用在了這裡,好像還用了好幾天。

聽到蘇葉肯定的答案,茉莉夫人整個人搖搖欲墜,麵色慌張“那羅福斯豈不是中毒了?”

她第一反應就是丈夫有危險,可見和丈夫感情深厚。

和之前得知客人中毒,第一時間門擔憂酒店生意完全不一樣。

果然傷口不在自己身上,不會覺得痛。

蘇葉扯扯嘴角,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詢問兩位女仆,“你們誰替換了老莫雷爾夫婦房間門的蠟燭?”

辛娜和吉米亞對視一眼,都搖頭,“不是我們,是修理煤油燈的克羅伊先生。”

“他是你們酒店的員工嗎?”

“不是,我們酒店煤油燈和煤氣出了問題都會找他,但他不住在酒店,也會接外麵的活,不過他和我們酒店關係好,修理煤油燈的工具會順手送到雜物間門,興許蠟燭也是他順便帶下去的。”

房間門內再明亮,光線也是有限的,因此在進行某些操作時,需要蠟燭照明,尤其拆除裡麵的零件。

因此克羅伊是點了蠟燭的,知道他們酒店規矩,所以隨手帶去雜物旁邊的儲藏間門?

這個說法解釋的通,蘇葉暫不追究,讓人通知他過來一趟。

羅德和克羅伊是同時抵達的,兩人麵色都有些憔悴,看著精神不太好。

克羅伊臉上還出現紅斑和水泡,羅德則揉著額角,顯然是頭疼。

蘇葉確定,兩人都中毒了。

“克羅伊先生,你臉上是怎麼回事,去看醫生了嗎?什麼時候開始的?”

“醫生說皮疹,已經六七天了,吃了藥沒用,而且越來越嚴重,”克羅伊也很苦惱,他這樣不要好出現在雇主家裡,免得嚇到人。

“那麼你呢,羅德先生,從什麼時候開始頭痛?”蘇葉看向神情不愉,皺眉難受的畫家。

“好幾天了,我以為是在畫室憋久了,沒呼吸到新鮮空氣,今天特意去海邊吹吹風,沒想到更嚴重了,叫我回來什麼事,催的這麼急,害我隻畫了一半。”他不高興道。

蘇葉為他們分彆把了脈,“確實是中毒。”

兩人大吃一驚,聽完茉莉夫人解釋,更是嚇了一跳。

克羅伊結結巴巴道,“我有時候修理東西需要趴到地上,可能接觸過老鼠藥。”

“你確實比羅德先生更嚴重些,但是沒關係,我開一些藥幫你們把毒素排出體外,之後就會痊愈。現在請你們告訴我,是怎麼接觸那根蠟燭的。”

“哦哦,我接到通知,來浪漫酒店修理煤氣燈,先去了雜物間門拿工具,順手去隔壁拿了根蠟燭,進入房間門後發現,床頭櫃上就有一根用過的,想著不要浪費了,就點燃那根用過的。我知道酒店的規矩,煤氣燈修好後,把新的放在壁台上,舊的給他們放回去。”

“我這邊蠟燭用完了,那天大家很忙,隻能自己去拿,這是放在最上麵的,就順手拿走了,”羅德道。

“那麼羅德先生,您的畫作裡,為什麼會出現這些意象呢,他們分彆代表了什麼?”蘇葉指著那些畫道。

聞言羅德頓時驕傲起來,“這是我的獨特繪畫技巧,畫上每一個圖案都有自己的含義,不是憑空捏造,也不是看到的那些風景。客人找我畫肖像畫時,我會與他們閒聊,然後把得到的信息,一一用各種技巧繪製上去,等到畫稿完成,客人們看到這些意象,都會表現得非常高興。我認為,這是畫家和畫上人物的精神共鳴,一種情感的鏈接。每當畫作主人驕傲的向彆人展示自己的肖像時,指著那些意象做介紹,一定萬分自豪,而我滿足了他們的虛榮心。”

“所以你的畫價格更高,”蘇葉毫不留情的戳穿他。

羅德神情一僵,“這不是應該的嗎,我這麼用心!”

“是的,”蘇葉盯著他的眼睛,“隻不知道,你用心的是藝術表達,還是努力為某人傳遞信息?”

羅德瞳孔一縮,“我不明白您是什麼意思,請不要隨意信口雌黃。”

“是真不明白,還是在裝傻?羅德先生,昧著良心的錢好賺嗎?”蘇葉語言犀利,直接往他心口插上利劍,“你這是助紂為虐,是在犯罪!你害死的人都在地獄等著你!”

羅德的麵色一點點變得慘白,眼底有驚懼,更多的是心虛和無措,“我不是,我沒有,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他們的死不關我的事,我隻是賣畫而已。”

蘇葉嗤笑,“這麼說你心理就能好受點嗎?可以心安理得,毫無負擔的繼續這種罪惡行徑?”

“不不不,不是這樣的,我真的不知道,我沒想過害人,”羅德連連搖頭後退,甚至想奪門而出。

然而守在門口的唐泰斯一把攔住他,單手如鐵拳般把人摁倒在地,他拚命掙紮卻沒任何效果。

蘇葉緩緩上前,蹲在他麵前,盯著他的雙眼,聲音逐漸放輕,帶上了絲□□導,“告訴我,你是什麼時候覺察不對勁的?”

羅德瞳孔劇顫,激動的往後爬,想要脫離蘇葉的視線。

可他根本不是唐泰斯的對手,在他的鐵拳下紋絲未動。

“看著我!”蘇葉大喝一聲,嚇得他整個人如驚弓之鳥,劇烈的顫抖,“是在經營金色酒店那會兒就知道了,還是換到這家浪漫度假酒店後才知道的?”

羅德渾身顫抖,連連搖頭,“彆問我,我什麼都不知道!”

“看來,是在金色酒店了,”蘇葉肯定道,“所以你們購買這棟房產的錢是這麼來的,你覺察自己賣出去的畫作主人都死了,意識到有人利用你畫上麵的信息害人,對嗎?”

“不,不是的,”羅德哪裡敢承認,低著頭不敢看也不敢答。

“茉莉夫人曾說過,有段時間門,你畫畫遇到了瓶頸,整個人顯得非常焦躁,甚至不願意踏入畫室一步,脾氣變得極為糟糕,時常去教堂禱告。就是你覺察了自己成為幫凶之後的那段時間門吧?去教堂不是禱告,而是懺悔。”

羅德連連搖頭,嘴裡翻來覆去都是拒絕承認的話。

“之前那位神父死了,是病死的,還是你害怕秘密泄露而殺人滅口?”

“我沒有殺人!”羅德唰得抬起頭,生怕蘇葉把神父的死,安在他身上。

“之後你突然恢複,一連賣出好幾副畫作,而且是之前價格的十倍,之後你們就有了一大筆錢,足夠買下這家酒店。茉莉夫人以為你畫技得進步,其實不過是你被凶手找上門,拿出一大筆錢賄賂你,繼續為他們提供情報。”

“不,你在冤枉我,我什麼都沒做,我什麼都不知道,我隻是畫畫而已!”羅德知道自己失態了,一口咬定自己不知情。

“掩耳盜鈴是沒用的,難道你以為自己裝不知道,就是真的清白嗎?等我們抓到凶手,你猜他會不會供出你來?”

“我......沒有......”

“還不如現在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爭取寬大處理,或許你還有出來的一天,”蘇葉站起來,居高臨下看著他,無儘的氣勢壓下去,讓他心理防線直線崩潰。

眼神逐漸失去焦距,“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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