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升了之後,在天界再遇見難免尷尬,大打出手,就影響更不好了。
所以怎麼樣都是要在忘川裡麵走一遭的。
忘卻前塵舊事,才能永保天界和諧昌盛。
冷苒苒自顧自地乾飯,覺得這個製度很是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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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大多數的參賽者都有彆的通告在身。
之後的幾天都是選手之間自主安排訓練,由教練和助理在一旁輔助。
也有有條件的選手會請自己的教練到場,比如蘇梓萱,她就專門把從小叫自己的滑冰的教練從京市找了過來。
冷苒苒睡到自然醒起來。
和傅休蟄一起去公園旁邊找了李宏圖。
今天紅黃綠都不在,他一個人蘸著溪水寫字,看著格外孤零零的。
李宏圖聽了他們的選曲,說:“有歌詞的?也行,方便入拍子和記動作。”
從2014年開始,單人滑和雙人滑在國際上的賽事中被允許使用帶歌詞的曲調。
在全場大部分觀眾母語相同時,用帶歌詞的選曲能夠更容易和觀眾拉近距離,引發共鳴。
並且對於訓練時常不夠的選手,比起單一的旋律,歌詞更容易幫助提示節拍和動作編排。
冷苒苒充分滿足了李宏圖的好奇心,又說:“我們先去排練了,晚上有麻將打嗎?”
認真儘情滑一天冰,到了晚上再暢快來幾局麻將——
嘖嘖嘖,連冷苒苒都要說一句:快活似神仙。
李宏圖把筆一收,示意傅休蟄幫他拿著,說:“跟我來。”
冷苒苒:“?”
但她還是跟在李宏圖的後麵。
李宏圖繞道冰雪中心的小門,刷卡打開一道門,裡麵是一個不對外開放的冰場。
這個冰場隻對國家隊退役的運動員和教練免費開放。
整個冰場空空蕩蕩。
冷苒苒:“???”
這種技能好熟悉。
難不成是看門大爺?
李宏圖突然想起什麼。
帶著兩人走過一條長廊,進了昨天排練的冰場的休息區,指指前麵的置物櫃,說:“差點忘了,去把你們的冰鞋拿過來。”
冷苒苒點點頭,和傅休蟄一起去拿冰鞋。
李宏圖一進入攝像頭範圍已經引起了直播間的一陣騷動。
【臥槽,李教!!!太感人了,竟然在一檔綜藝裡看到活著的李教練了。】
【野生科普,李宏圖是華國花滑夢之隊的神啊!帶出了好幾個冠軍了,尤其是雙人滑的設計,真的是絕了,是隻有華國人才懂得的浪漫!】
【不過可惜的是,他兩年錢突然生病了,才臨時從國家隊退出來,無緣這次華國的冬奧會,沒在華國的地界帶隊參賽,真的是冰界的意難平嗚嗚嗚嗚。】
【讓我想到前幾天在最後一場女子速滑之後宣布退休的楊教練,我估計要是沒生那場病,李教練說不定也是這麼退休的。】
【冰上起舞,一展宏圖!!!冰粉已經淚目!!!】
【大膽猜測,他是來找淩教練的嗎?】
淩興懷看到李宏圖立馬小步慢跑了過來,緊皺的眉頭舒開,看著十分乖巧。
“李教,您怎麼來了?”
他伸手示意李宏圖往後退一點,退到攝像頭的錄製範圍外。
李宏圖說:“陪個小姑娘看看她的動作編排。”
淩興懷正想問是誰,就看見傅休蟄和冷苒苒走了回來:“!!!”
他突然十分後悔把冷苒苒分到了第三隊。
冷苒苒問:“您們認識?”
她突然意識到淩興懷身上的這件羽絨服和李宏圖的款式也很像,隻是背後寫著——
【華國國家隊】。
淩興懷笑著說:“李教,這衣服還穿著呢。”
李宏圖說:“這衣服質量好,把字一拆,比什麼幾千上萬的羽絨服都保暖。”
冷苒苒恍然大悟,竟然不是老年人的跟風,而是退休人員的廢物利用。
淩興懷高興道:“既然你有這麼強的外援,連李教練都找到了,我就不管你們了。”
見冷苒苒還懵著,他又說:“怎麼,有國家隊金牌教練還不夠啊?水平拉我至少幾條街。”
冷苒苒接受了這個事實,又問:“所以,洪老、黃老也是國家隊的?”
李宏圖點頭:“嗯,滑雪隊的,這幾天去歐洲滑雪了。”
冷苒苒:“……”
心中有些詫異,但是一切又有跡可循。
她冷靜地接受了這個事實,麵上沒什麼表情,看著寵辱不驚。
李宏圖:“……”
他略微有些失望,沒有感受到大佬掉馬的排麵。
但是他又覺得冷苒苒這小丫頭,做事情總是情理之中,意外之外——
一次比一次有意思。
他輕輕拍拍她的肩膀,說:“去,到冰上滑兩圈給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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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圈下來。
李宏圖對於冷苒苒的身體素質和悟性滿意極了。
他突然有點心癢。
退休這段時間閒得發慌,又沒時間去帶一個從小開始練的花滑苗子。
他突然把目光投向冷苒苒,心裡有了個主意:“最近我沒有什麼事兒,我倒是可以收你當個徒弟。”
他等待著冷苒苒雀躍的表情。
但是冷苒苒沒有雀躍的表情,反而看著十分為難。
李宏圖眼睛瞪大,略顯受傷:“怎麼,你覺得我還不夠格教你?”
冷苒苒一愣:“倒不是這個意思——”
她委婉地拒絕:“——我現在不太想拜師。”
還真不是李宏圖想的那個意思。
冷苒苒修成無情道飛升之後,又在修真界當了十幾年天尊。
六界八荒,隻有她徒子徒孫成群,沒見到她叫誰師父。
天上仙官三百位,見她也得儘低眉。
糊裡糊塗收個徒弟就算了,拜個師父這件事情——
冷苒苒一時半會兒天尊包袱有點重,心理建設還不夠到位。
冷苒苒滑過來,在冰池旁邊停住,真誠地問:“那如果我不當您徒弟,您是不是就不教我們了?”
眼神乾淨,表情單純,仿佛問了一個簡單又自然的問題——
把李宏圖問得一噎。
冷苒苒見李宏圖沒說話,心中了然。
沒拜師自然不會傳道受業解惑,這個道理她帶了這麼多徒弟,當然懂。
“沒關係,”她拍拍身上漸上的冰渣,說:“那我們去找淩教練,等晚上再去找您打麻將。”
找淩興懷教——
李宏圖陰沉著臉,更不樂意了。
他指指冰麵,朝傅休蟄發火:“磨磨唧唧乾什麼,過來,排動作。”
作者有話說:
有二更,二更在晚上。早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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