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玲!”辛友剛痛苦而心疼的抱住了她,愛玲這麼好,家裡人怎麼就不同意呢。
要是結了婚,愛玲掙的錢也是他的。
他是恨不能明天就跟愛玲結婚,愛玲反而勸他徐徐圖之,讓他先專心工作,職位爭取早點動一動。
至於再開發新項目,劉愛玲沒想過,真要那麼做她得累死,累死累活還得分辛友剛一半。
這樣就挺好,她再攢點錢,或者留在這邊開個店,或者回齊陽…不,不能回齊陽,回了齊陽,她娘還不得天天來找她要錢?
那就先留在這裡,回頭想辦法弄幾張空白介紹信,她就離開濱縣。
至於跟辛友剛結婚?她真沒這個計劃。
但有辛友剛這個關係她在縣裡發展能有個庇護,縣裡生意可比鎮子上好多了。
兩年後,劉愛玲租了個門店,開起了小餐館。
隻要肯努力,隻要不偷工減料,隻要不是做的特彆難吃,餐館生意不說好到火爆,但絕對比正常上班掙得多。
兩年了,辛家還是不同意兩人結婚,辛友剛也剛,這期間為了跟家裡抗議,周末都不回家,甚至覺得這陣子過的很自在。
有鐵飯碗捧著,對象小餐館開著,時不時給他買衣服買皮鞋,他不願意吃廠裡食堂的飯菜,就來對象的餐館吃,不用給錢,愛玲每次還都給她碼厚厚一層雞絲。
隻是家裡人逼的越來越緊,他娘還去找了單位領導,讓自己領導給自己做媒。
前幾天領導給他介紹了他愛人那邊的外甥女。
也是大學畢業生,分到了縣製衣廠,進了廠委。
辛友剛偷偷去見過,說實話這兩天有點搖擺不定了。
那姑娘的工作說出去臉上有光,又是大學生,到時候他們雙職工,還都是城裡人,爹娘也覺得這才是光宗耀祖,能把前幾年丟的臉再掙回來。
真要娶了劉愛玲,當時受連累的親戚不得更恨自己家,還不得上門來活撕了他們?
所以辛家爹娘是死都不同意兩人結婚的。
可辛友剛又舍不得劉愛玲賺錢的本事。
哎,要是愛玲也大學畢業當了工人,再利用工作之餘偷著發展點自己的小事業掙點錢就完美了。
辛友剛兩頭都不舍得放手,平時來劉愛玲這裡吃吃喝喝,趁著劉愛玲忙的團團轉的時候跑出去跟另一個姑娘約會看電影。
而且他也不知道怎麼跟劉愛玲提分手,畢竟愛玲那麼好……
劉愛玲對這一切一無所知,她計劃雇個人幫自己,她能輕鬆點,錢還不少掙。
至於付出的工資算啥?她為了讓辛友剛離不開她,每個月花在辛友剛身上的錢就超過請人的工資了。
今年生意要是穩定,明年就把旁邊的店也租下來,擴大店麵,到時候請個廚師,店裡再上些新菜。
慢慢發展著,說不定將來能開個規模大一些的飯店……
一想到這裡,劉愛玲心裡就熱乎乎的,對未來充滿了憧憬和希望。
但是這天,她的美夢破滅了。
店裡客人正在吃飯時,她幾年沒見的親娘帶著劉愛芳和她已經長大的弟弟從外頭衝了進來。
“好啊,你這個賠錢貨,不要臉的玩意兒,你給家裡捅了那麼大的簍子自己躲在外頭享清淨,浪著幾年不回家,你爹娘還活著呢,都不說回家看看,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呂翠芳衝進來揪著劉愛玲的頭發劈頭蓋臉一頓抽。
她弟弟對著這個三姐拳打腳踢:“都是你,你不要臉,害的我工作丟了對象黃了……”
劉愛玲完全被打蒙了。
店裡客人被嚇傻了。
這種情況下還咋吃飯?客人都跑了個精光,有幾個剛好吃完還沒來得及付錢店裡就鬨了起來,趕緊起身溜之大吉。
劉愛玲等回過神來開始反擊。
她這幾年揉麵乾活啥的,身上有力氣,把呂翠蘭推了出去,轉身抄了個凳子砸在她弟弟肩膀上。
“嗷——”店裡一陣嚎叫。
“哎呀,摔死我了……”
“三姐,你怎麼打娘呢?”
“夠了!”
劉愛玲砰的摔了個碗,怒吼道:“鬨什麼鬨,鬨什麼鬨,能不能說人話?”
呂翠蘭站起來指著她鼻子罵:“說什麼人話?你這個浪蹄子,你不要臉還怨我們不說人說,你把家裡禍禍完了自己躲外頭不回去,你還不要臉勾搭男人,人家家裡不要你你還非得死乞白賴的賴著人家不放,人家寫信到廠裡舉報了。”
“你弟弟剛找的工作、剛談的對象也被你禍禍了,我不活了……”
呂翠蘭坐地上開始拍著大腿哭。
劉愛芳控訴道:“三姐,你那個對象家裡找到咱們宿舍,逢人就罵你不要臉,還給咱爹廠裡領導寫信舉報,人家不知道咋打聽到弟弟剛找了對象和工作,也跑去禍禍了。弄得我在婆家也抬不起頭……”
劉愛芳工作沒幾年就嫁人了,但因為被大學開除的事,家裡大姑子小姑子都瞧不上她,挺受磋磨。
劉愛玲隻覺得耳朵嗡鳴,腦子裡一片空白,而臉上、頭皮上、身上挨打的地方都火燒火燎的疼。
辛友剛家裡,是辛友剛的家裡那兩個老不死的!
劉愛玲恨紅了眼。
她本來也沒打算嫁給辛友剛,隻是看上了辛友剛如今的身份能給她帶來的便
利。
本來計劃再拖兩年,等她站穩腳跟、有了自己的人脈就跟辛友剛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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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辛家卻等不及了,不但打聽到了她家裡,還跑去鬨了一通,把家裡這幫吸血鬼引了過來。
的確是吸血鬼,她弟弟不一會兒就笑嘻嘻問她掙了多少錢,她娘讓她賠償弟弟的損失,等找了新的對象,到了談婚論嫁的時候她得給弟弟出彩禮。
劉愛芳也期期艾艾的想讓姐姐幫襯幫襯她:“姐,你疼疼你外甥女吧,因為生的是女兒,我婆婆平時都不讓我跟你外甥女上桌吃飯,你沒見那孩子,麵黃肌瘦的……”
呂翠蘭在旁邊道:“一個丫頭片子值當她三姨疼,早叫你送出你不聽,有那錢還不如把那錢給我帶回去孝敬你們爹,愛玲啊,本來你就害的你爹在單位抬不起頭,這回又讓我們丟人丟到家了,你得補償補償我們啊……”
劉愛玲弟弟道:“姐,你那個對象家裡不同意,你就彆死皮賴臉的賴著人家了,你有這手藝咋不回省城開店呢?你回省城,到時候我讓你弟媳婦去店裡幫你,你也不用太累。”
呂翠蘭也道:“是啊是啊,回省城吧,到時候咱們全家齊上陣,一起開店,你負責做飯,我負責收錢,再讓你弟媳婦負責打掃衛生……”
總之,吸血鬼們不走了,賴上她了。
每天來店裡盯著進店吃飯的客人,人家結賬,劉愛玲還沒伸手,她娘就搶了過去。
又指手畫腳的嫌她給客人放雞肉放的多,要不就是讓她把雞湯做鹹一點,給客人舀的時候兌半碗水,這樣一鍋雞湯能多賣不少錢呢。
回到住的地方,她小火咕嘟了一天的雞是準備第一天帶去店裡用的,結果一轉身的工夫,她弟弟已經撕了一根雞腿啃上了。
她娘也自己找了個碗舀了一大碗雞湯,撕去了另一根雞腿。
劉愛芳索性把剩下的雞撈了出來……
劉愛玲渾身冰涼。
她跑去辛友剛單位,當眾扇了他一個大逼兜。
辛友剛還想說兩句軟話,但劉愛玲根本不給他機會,轉身就走。
辛友剛也沒當回事,想著分就分了吧,他思來想去,還是領導夫人外甥女更好,而且還能搭上領導這層關係……
劉愛玲的餐館關了門,將所有的東西打包上帶著回省城。
走之前寫了幾封舉報信分彆寄給了東河公社領導和辛友剛單位。
一封是舉報辛家當年沒查出來的幾件貪汙的事,另一封是舉報辛友剛耍流氓。
她不好過,辛友剛也彆想好過。
辛家再次被調查,辛友剛也被接受調查,領導夫人的外甥女也把他踹了,還被派出所請去問話。
經過這麼一折騰,就算他咬死是兩人你情我願的,可對他影響也不小,想在事業上有一番成就是彆想了,能保住工作就不錯。
而自家那邊,也因為劉愛玲的舉報陷入混亂。
雖然最終因為證據不足而告終,但也元氣大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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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年代初,齊陽第一家仟彙百貨開始招商。
上下兩層,兩千六百多個平方。
一樓入口位置招特色餐館和品牌專賣店。
劉愛玲騎車從這邊路過,看到招商廣告,把自行車停在旁邊進去找相關負責人,想問問租店麵的費用。
她幾年前被家裡折磨的元氣大傷,回齊陽後爹娘逼她拿錢重新把店開起來,結果卻被弟弟占有了。
她血本無歸。
但也借著那個事跟家裡正式決裂,自己尋摸了個對象,是以前的同學,離過婚,有一個女兒跟著前妻。
這條件劉愛玲並不滿意,可她不想再等,也不敢等,她擔心明天爹娘就會拿她換了彩禮,還不知道會給她找個什麼樣的呢。
索性一咬牙私下拿著戶口本跟男同學登了記。
她娘知道後少不了一番要死要活,但劉愛玲不可能妥協,她恨極了家裡的吸血鬼。
結了婚,她就不是劉家人了,娘家想伸手也多了層忌諱。
婚前重新開的店投上了她所有的資金,婚後隻能重新開始,還是頂著婆婆不喜的態度重新開始。
婆家嫌做小買賣丟人,想讓她在家裡操持家務,早點給家裡生個男孩。
前頭那個就是生了女兒,而因為計劃生育不能要一胎,讓兒媳婦送走她又死活不願意,家裡才慫恿著兒子跟她離了婚,這換了個媳婦能再生一個,家裡盼孫子呢。
好在劉愛玲有主見,她又有自己的一套話術,哄得男人啥事都聽她的,就又從擺攤開始攢資本了。
而弟弟占的那個店隻勉強撐了一年,就因為偷工減料、不注意餐館衛生,夏天的時候還因為雞湯保存不當變了味,讓客人吃壞肚子大鬨了一場,當時還被請到了局子裡。
最後不得不關門大吉。
又重新攢了幾年資本,這幾天正琢磨重新租個店麵開餐館呢,這不就看到了仟彙百貨招商的信息。
在百貨商場好啊,近幾年國營商場一天不如一天,這個仟彙百貨一看就是私人老板開的,而且選的位置也好,將來生意肯定不錯,店麵開在商場裡頭,那不就是撿現成的顧客嗎?
劉愛玲進去找人問了問,臉色不好的出來了。
租金太貴了,比她問的其他地方的鋪麵五六倍還高,而且還有諸多苛刻的附加條件。
但當天晚上就沒睡著,翻來覆去的想,怎麼想怎麼覺得那店鋪劃算,租金是高,可真把店麵開到商場裡去,檔次也跟著水漲船高,一碗麵的價格肯定也得翻倍,那利潤肯定也高啊。
半夜裡,她撲棱坐起來,旁邊發出輕微的嬰兒啼哭,她忙拍著輕聲哄著。
這是劉愛玲懷的第一胎,她不像家裡男人的前妻那樣迂腐,她需要兒子撐腰,而且她篤定,如果她生個女兒,那她在外頭忙的時候婆婆肯定不願意給她看孩子。
所以第一胎的時候婆家托人讓她去照了照,得知是個女孩,她一話沒說就不要了。
為此婆婆直誇她懂事,連她做買賣都不反對了。
第一胎確定是個男孩才留下來。
而事實上也讓她在婆家更有了話語權,現在婆婆和男人都聽她的。
劉愛玲想通了那店鋪的價值,有點睡不著了。
肯定能掙錢,可前期投入太高了,她拿不出那麼多錢。
家裡就算砸鍋賣鐵,也湊不出一半的費用。
而且除了租金,店鋪裝修要求也高,到時候餐館開起來,配置方麵那個仟彙百貨也有要求。
就是一切都要符合檔次。
想想光湊出租金還不夠,後期還有高額的投入,劉愛玲這顆心才漸漸涼下去。
但她一直眼饞著,怎麼分析都清楚肯定賺錢,還不少賺,可就是無能為力。
半月後她再次從那兒路過,不死心的進去問了問,結果被告知沒名額了……
劉愛玲驚愕:“沒名額了?”
“一周前就沒了。”
那麼高的房租,那麼苛刻的要求,那麼高的投入,竟然租出去的這樣快?
半年後千惠百貨開張,電視上、廣播上、報紙上,廣告鋪天蓋地,現場搞了開獎活動,前三天大酬賓活動,還有每斤比市場上便宜一毛錢的雞蛋促銷……
開業當天,人頭攢動,最後不得不限流放人進去,生怕發生什麼事故。
劉愛玲去了一趟都沒擠進去。
過了三天,熱度逐漸降了點兒,再去,頓時紅了眼。
開在裡頭的餐館生意太好了,座無虛席,但這裡頭的餐館裝修也太好了,幸虧她當時放棄了,不然就算砸鍋賣鐵租下來也裝修不起。
商場內生意也特彆紅火,雖然不似開業時那麼誇張,但也人擠人。
東西種類太豐富了,一樓的服裝、家電、床上用品、廚具等等…一樓的各種零食小吃、熟食小吃,魚肉蛋奶等等,有幾件熟悉的商品,價格好像比她從自家附近小賣部便宜…一分錢?
那邊賣兩塊的東西這邊才賣1.99。
好多東西都比她從外頭買的便宜一分錢。
劉愛玲沒忍住拿起了自助選購筐。
嗯,人家這形式也不一樣,統一的手提編織筐,自己拿著選。
就是看到編織品,就想到了前進大隊,還想到了周嘉妮,讓她心裡有點不舒服。
鬼使神差的,她拿起籃子仔細看了一下,還真在角落裡看到了一個不起眼的小標簽:濱縣編織廠!
“那破廠子怎麼還沒倒閉?”
她看到有人推著一種她沒見過的小車子,好像也是商場裡配的,她把籃子扔回去找人問了問,推了個車,推著走進商品區。
東西好豐富,還有好多她沒見過的商品,進口商品都有,而且好多東西都比外頭便宜一分錢,根本控製不住想買買買的手。
一不留神,等結賬的時候花了七八十塊錢。
也就劉愛玲現在手上寬綽——當然,租這裡
頭的鋪子是租不起,日常消費上她已經比周圍人闊綽了。
但也還是很心疼,可櫃員小聲提醒她,滿百減十塊。
也就是說,她再選一十塊錢的東西才收她十塊錢!
劉愛玲沒忍住又退了回去,選了一十塊錢的東西,回來結賬花了九十,心滿意足的離開。
之後她經常帶著孩子來這邊逛,尤其商場內每周都會搞活動,雞蛋促銷,她婆婆更是每周雷打不動早上四點就來排隊,從這邊買雞蛋……
也是怪了,國營商場一家接一家正式倒閉,仟彙百貨生意反而越來越紅火,後來又弄了個充值卡活動,什麼充一百送一十,充一百送五十,充三百優惠力度更大,直接送一百。
劉愛玲對象單位剛好效益不少,很多人在暗地裡走關係調動。
婆家不想讓兒子放棄這個鐵飯碗,雖然劉愛玲賣吃食更掙錢,可到底不如鐵飯碗說出去好聽啊。
劉愛玲也支持,崗位、單位不同,接觸的人脈也不同,如果自己男人混的好了,將來調動的單位越來越好,說不定調來調去還能混到政府單位裡去了呢,到時候她做生意不就更方便了?
可走關係時又不好明著送禮,劉愛玲就想到仟彙百貨的購物卡,她跟婆家商量了一下,買了好幾張兩百的購物卡送了出去。
工作調動是調動了,但兩口子沒判斷好,沒選對單位,調過去不到一年就下崗了。
現在全家都守著劉愛玲的小餐館吃飯。
這天餐館打烊後,劉愛玲帶著男人和孩子去逛仟彙百貨。
給兒子買了兩身衣服,給自己和男人買了雙鞋,她還看中了商場內‘飛途’專賣店裡的一款腰包,雖然價格有點貴,但是越看越喜歡,最後咬牙買了下來。
她對象在旁邊道:“咱大姐家的小忠下個月生日,給小忠買個包吧,我看好多男孩子都背這種包。”
說的是她大姑姐家的兒子,劉愛玲跟大姑姐不太對付,心裡很不喜,根本不舍得買這麼貴的包給大姑姐的兒子。
壓了壓氣,挑了款最便宜的一起結了賬,還抱怨道:“你倒是會裝好人,我掙幾個錢容易嗎?”
現在街上飯店餐館多的數不勝數,她的麵館不如前兩年生意好了,算是掙個高工資吧。
而且她男人也在店裡,相當於她之前一個人掙的那個數,現在是兩個人掙,有時候還不如她以前一個人掙得多,還得負責一家人的開銷。
旁邊的男人沒吭聲,默默聽著,誰叫現在全家指著劉愛玲吃飯呢。
兩人從箱包店裡出去,一轉頭就看到一幫人簇擁著一個人朝這邊走來。
中間的女人身材高挑勻稱,穿著一身收腰的黑色職業裝,上衣中間是同色腰帶,加銀色金屬扣裝飾,裡頭穿一件白色帶領結的襯衣。
腳上踩著高跟鞋,一頭貼服乾練卻有種說不出的氣質的短發,臉上化著淡淡的妝容。
氣場強大。
“周總,這趟要在齊陽多待些時間吧?”
仟彙商貿已經動工了,不過不在齊陽,而是在隔壁市,五層樓,到時候會配備電影院、小型遊樂場等等。
大工程啊。
周總肯定要在齊陽盯著。
周嘉妮:“待半個月,這期間你們直接去齊陽飯店找我彙報工作吧。”
“好的周總。”
周嘉妮覺得有道目光死死的盯在她身上,抬眸看去,跟劉愛玲的視線相撞。
劉愛玲像是被灼傷一般收回視線,把頭轉了過去。
周嘉妮視線往她身後一掃,眉頭微微挑了挑,‘飛途’專賣店。
再看看她手上拎著的兩個還沒拆標簽的包,淡淡收回了視線,一邊聽下屬彙報著工作,一邊離開,留下一串淡淡的香風。
“愛玲?愛玲?你咋啦?”
劉愛玲回過神來,鼻尖還有一縷淡淡的香水味縈繞不去,驅散了她身上餐館特有的複雜的味道。
她臉色微白,死死咬了咬嘴唇,道:“我們走吧。”
周總?周嘉妮博士畢業後沒進政府單位,給私人老板打工了嗎?
劉愛玲笑了下。
嗬,博士畢業也不過如此,還不是得給人家打工,她自己開餐館,大小是個老板呢。
劉愛玲帶著一種莫名的底氣,領著男人孩子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