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燙的雙手和血管,震顫的脈搏和心臟。
然而等兩唇幾近貼近,幾乎到呼吸可聞的距離時,溫槿還是頓住了。
用什麼身份呢溫槿?
溫槿垂了垂眼,頹然片刻,想躺回去。
隻是他沒成功。
那人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醒來的。
就在溫槿退卻的那一刹那,腰間的手猝不及防的猛地收緊,他們之間的距離本就靠的近。這樣一來,兩個人幾乎是在瞬間就貼在了一起。
接著天旋地轉,溫槿還沒從那個滾燙的吻裡回過神來就被許溪舟壓在了身下。
“哥……”
溫槿害怕這個吻會將之前的所有平衡都被打破。連聲音都帶著顫抖。
“為什麼不親我?”
他的聲音還帶著初醒時的低啞,眼裡總有消不去的紅血絲,頭發也亂了,目光沉沉的看著不知所措的溫槿。
溫槿怔怔看著他,啞然半晌卻隻敢和他道歉。
“對……”
然而那個字才剛剛出口,就被許溪舟再次堵了回去。
這個吻不同於在重海公寓裡那次的曖昧與溫柔,也沒有剛才的突兀。
它是滾燙的。
他們的呼吸相纏,用唇舌發泄怒火與不安。他們的胸膛隔著皮肉緊貼,連內裡臟腑的悸動都能感知的一清二楚。
所以這一刻,誰還能自欺欺人?
他愛許溪舟,從始至終,從一而終。
那件事之後兩人各自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起床洗漱。但整整一個早上,甚至吃早餐時,都沒有誰率先說一句話。
就連吳隅和鹿傾都察覺到了他們之間奇怪的氛圍。
於是這頓早餐吃的格外沉默寂靜。
還是鹿傾想到了什麼,提前打破了這片寂靜:“溫槿哥,你身體不舒服,下午的課我替你。”
以前也是這樣,溫槿身體不舒服的時候都是吳隅和鹿傾幫著代課。
溫槿笑了笑,婉拒道:“不用了,我感覺好多了,自己可以的。”
鹿傾是知道溫槿那性格的,有什麼事就喜歡自己硬抗,正要再爭取幾句。
“我來吧。”
許溪舟突然淡淡在一旁開口。
鹿傾:“?”
溫槿:“啊?”
許溪舟誰也不看,就看溫槿,還故意問他:“你們這裡有音樂老師嗎?”
實則在來之前就已經打探的一清二楚。
溫槿垂了垂眼,回答說:“沒有……”
像這種小山村裡,有老師就不錯了,怎麼可能還會有音樂老師。
許溪舟點點頭,不緊不慢道:“那讓我上一節音樂課吧。行嗎,溫老師?”
溫槿:“……”
完了,他的心率亂了。
許溪舟並沒有毫無依據的提出要上音樂課。而是在餐桌上將自己早就想好的想法完整複述了一遍。
許溪舟思路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