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第 59 章(1 / 2)

五分鐘不到,房間裡除了琴酒他們外再也沒有能夠站起來的人,赫斯站在屍體中間,黑色的神父服看不出多少血液濺射的痕跡,他從衣服的口袋裡拿出手帕仔細擦拭過臉上和手上的血跡,然後將手帕拿到岩本太郎的屍體上方,緩緩鬆開手,手帕就這麼搖搖晃晃慢慢覆蓋在他扭曲的麵容上。

琴酒走到他身邊,似乎在端倪他此刻的表情,冷笑∶你這個時候的臉,倒是比較符合我記憶中的印象。

赫斯沒有理會他,在胸.前比劃了一個奇怪的手勢∶原主能接納這些迷失的靈魂。

神父,你一向是一邊揮拳,一邊祈禱嗎?琴酒嘲諷地道。

不,赫斯放下手,轉過頭的時候臉上再次掛上和藹的笑容假麵,我通常隻會在主前祈禱。

琴酒不爽地咂舌,這個時候他們都聽到了外麵傳來的槍聲,與此同時也有看守敲門詢問。

不用管他們,這扇門隻能在裡麵打開,而且還是防彈的。琴酒悠閒轉身踏過一群屍體,朝房間裡另一個角落的小櫃台走去。

琴酒的這副態度已經說明外麵正在攻打這個大樓的不出意外就是黑衣組織,恐怕就算赫斯剛才不出手,岩本太郎今晚也凶多吉少,他注定要永遠在這個房間內永眠。

而為什麼既然已經有了攻打計劃,之前琴酒還故意說大樓收購計劃遇到阻礙?

赫斯心裡有了答案,不過他表麵上還是帶著不變的笑容,跟著琴酒走到房間另一邊的吧台。

這裡是個小型的酒吧,岩本太郎儲存的好酒基本都在這裡,不過很可惜有一部分在剛才的打鬥中摔在地上和血液混雜在了一起,整個空間混雜了酒香和血腥味。

唯一幸存的岩本的手下正縮在吧台後麵瑟瑟發抖,抱著頭顱像是末日已經降臨,結果被伏特加強行拉出來∶會調酒嗎?

那人艱難地咽了咽口水,視線看向琴酒和赫斯,尤其是在和赫斯對上視線後像是被掐住脖頸的小雞,連連點頭。

琴酒和赫斯坐在吧台旁邊,前者點了自己代號的酒,而赫斯點了一杯伏特加。

伏特加默默也點了一杯。

喝酒,也意味著任務暫時結束,至少在進行下一階段前暫時結束,赫斯喝下一杯酒暖暖肚子,說道∶沒想到會是你接下這一次溝通的任務,之前你們組織找我們合作的時候不都是派的其他人嗎?

琴酒扯了扯嘴角∶隻是因為我之前剛好有任務。

是嗎。赫斯也沒有在這個問題深究,倒是伏特加在一旁膽戰心驚,揣摩著自家大哥和這人到底是什麼關係。

隻是小時候認識而已。琴酒哪怕不看伏特加也知道他在想什麼,為了避免這個憨憨小弟想到其他詭異的方向,開口道。

真讓人傷心啊,我們難道隻是認識這種關係嗎,赫斯笑容溫和,我以為你至少會形容我們是生死之交。

琴酒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不過是報團取暖而已,合作也是迫不得已。

是啊,抱團取暖。赫斯摸了摸耳朵背後,不注意看的話難以發現那裡有一塊三四厘米長的刀疤。

他們的關係其實也沒有多複雜,當初唐遲瀧發現已經可以乾涉原著人物的命運後做了一係列嘗試,其中隻有琴酒的成功了,當然成功的身份也不是摯友或者親戚之類的,硬要說的話他們的關係隻不過是小時候都在美國的黑街報團取暖過一段時間。

生活在黑街的都是社會的最底層,這裡充斥了賭.鬼、毒蟲和妓.女,以及口口,小孩子的身體鬥爭不過大人,除非加入□□否則也不會得到什麼庇護,琴酒和赫斯是當時同齡人中最能打的,但依舊鬥爭不過大人,就理所當然組成了暫時的隊伍,有過一段將後背交給對方的歲月。

赫斯耳背後的這道傷疤就是曾經掩護琴酒的時候受傷的,哦當然他當時還沒有琴酒這個代號。

之後的事琴酒那邊的唐遲瀧沒有再做設定,而赫棋斯則是被另一個雇傭兵組織看上帶走了,兩人徹底分道揚鑣,今天準確來說是這麼多年來兩人第一次見麵。

琴酒也注意到他的動作,他看了赫斯耳背後的傷疤一眼,很快移開視線,拿起酒杯淺淺抿了一口。

三人沒有再說話,氣氛一時有點沉悶,十分鐘後,門外再一次傳來響動,不過這一次是相當有禮貌的敲門聲,琴酒看了一眼手機∶伏特加,去開門。

伏特加毫不猶豫起身,打開門,門外是兩個背著狙擊槍的一男一女,基安蒂和科恩,琴酒的行動小組的成員,走進房間後基安蒂被眼前的景象鎮住了兩秒,在看清他們的死因後吹了個口哨∶哇哦,你們是在野外和棕熊搏鬥嗎?

話語脫口而出後,基安蒂這才注意到坐在琴酒身邊的''棕熊'',棕熊先生還友好地朝他們微笑。

兩人反應過來這是琴酒之前跟他們說過的和組織有重要合作的教團成員,基安蒂很尷尬,科恩打了她一下,開口∶抱歉,她總是口不擇言。

沒關係,主告訴我們要寬恕每個人的不同。赫斯微笑看向琴酒,這是你新的夥伴嗎?

琴酒按了按帽簷,非常想要假裝不認識他們,但還是介紹道∶基安蒂和科恩,組織裡的狙擊手。

看得出來。

赫斯的目光在兩人身後的長背包上停留片刻。

兩人走到吧台前,在赫斯表示自己不在意''棕熊''的說法後,基安蒂和他喝了兩杯酒,又恢複了平常的狀態。她能看得出來赫斯和他們是同類人,不僅是這房間裡滿地的屍體,而是他身上上過戰場後特有的漠視生命的氣息,還笑著拍了拍赫斯結實的肩膀∶這個房間都是你做的?乾的不賴嘛。

隻是清掃一些妨礙主降臨的障礙罷了。

基安蒂是個典型傷口好了就忘了痛,下意識又把心中的疑問脫口而出∶像你這樣的男人也會有信仰嗎?

默默喝酒的伏特加當下/小v心臟就跳了一跳。

''不要提起信仰的話題。''

這是琴酒在赫斯下飛機之前和伏特加特意強調的,而房間的一地屍體更是血淋淋地證實了這是個禁.忌話題,基安蒂剛進門就踩了兩個雷,他已經不敢去看赫斯和琴酒的表情了。

然而現場的氣氛還算輕鬆,赫斯甚至嘴角依舊帶著微笑∶為什麼不呢?

基安蒂聳了聳肩;隻是覺得像你這種毫不在乎雙手染上鮮血的男人,很難想象你會信仰什麼宗教。

確實,當初下飛機的時候我還以為認錯人了。琴酒突然說道。

他隻是突然想起來,記憶裡赫斯和現在這一副笑眯眯的模樣截然不同。

他的表情之匱乏,有時候讓琴酒都忍不住懷疑是不是患上了麵部表情僵硬的疾病,無論是缺衣少食的時候,被揍的時候,還是踩著好不容易打倒的敵人的身體的時候,都是完全僵硬而麻木的表情,他的眼眸像是永遠覆蓋了一層驅之不散的陰霾,琴酒從其中看不到半點生氣。

裡麵既沒有出人頭地的野心,也沒有在底層鍛煉出來的殘忍冷血,就像是按程序規定的機器人-樣,單單隻是重複活下來這個過程而已。

因此當得知赫斯加入了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教團,而且還成為了一名神父,琴酒差點以為這是個假情報,或者對方隻是隨便選了一個落腳點。

神父和赫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