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第 34 章(1 / 2)

林安安騎著車, 慢悠悠的往軍區大院來。

之前已經辦了登記手續了,門口的警衛同誌們也認識她了,自然也沒人攔著。一路暢通無阻。

軍區大院裡麵的路都有人掃過了, 地上也沒有什麼雪, 又是水泥路。所以車在上麵也不打滑。

林安安想著要是以後所有地方都有這樣的路就好了。以前在老家的時候, 下雨天就不能出門, 要不然一腳泥。特彆是上學的時候,她還好, 那些走路的同學基本光腳去,然後去了學校把腳擦乾淨了才穿鞋。

其實彆說老家了, 就是縣城也不是每條街都有石板路的, 好多街道還是泥土路。

還是太窮了。

林安安想著,什麼時候能發展到很繁華的樣子呢。

她想起了自己做的那些模模糊糊的美夢, 雖然很模糊, 但是感覺就很繁華很好。要是有一天發展到那個時候就好了。

心裡正暢想著,林安安發現一小段路有雪沒掃乾淨,又像是撒上去的。

她看了看前後,都掃乾淨了, 咋留下這麼一段?

基於長久以來的謹慎, 林安安還是很小心的。甭管咋樣, 路過雪地的時候還是小心點,免得摔跤。

於是林安安靠近雪地的時候,就下車推著走。

看到林安安這樣, 躲在暗處的幾個孩子頓時一臉失望。然後還有人擔心,“她不會紮了腳吧。”

“紮了也沒事兒,那東西又不是很鋒利,就和針紮一樣的。”

“就為了吃一頓西餐, 咱這麼做是不是不好?”

“這不是為了西餐,這是為了義氣!文靜和有禮是咱一起長大的,咱能看著他們被欺負?都被鞋底抽臉了,這也不是個善茬。咱可得幫他們找回場子。彆以為咱大院的就是好欺負的。她是個女的,咱不動手,咱就讓她吃點教訓。”

幾個人嘀嘀咕咕的時候,林安安已經靠近了這片雪地了。

但是和他們想的不一樣,林安安壓根就沒想過要直接過去。

而是從自己書包裡麵掏出一根凳子腿來。這凳子腿是有來曆的,從老家破凳子上麵掰下來的實木凳腿,雖然短小但是趁手。林安安上學的時候帶著防身,來首都這陌生地方能不帶著?

這會兒就派上用場了,用凳子腿在雪地裡麵扒拉了幾下。

就怕裡麵藏著石頭什麼的,待會兒騎過去的時候摔跤。

結果這一扒拉還真給她看到東西了。

原來白雪覆蓋下整齊的一片鐵錠。釘口都朝上的。

林安安睜大眼睛,看清楚了,真的是一片鐵釘。

她站在原地想了想,然後看到了不遠處路過的一個穿軍裝的戰士。

她就喊了一聲,“同誌,這邊有情況!”

這位戰士是在大院通訊室執勤的,這會兒冬天就幫著軍屬送信的,見到林安安喊,就立馬跑過來了,“這位同誌,有什麼情況?”

“我懷疑這裡進入敵特了!”林安安嚴肅道。

這位戰士立馬瞪大眼睛,嚴肅道,“同誌,這可不能胡說啊。”

林安安指著那一片雪地,“你看,裡麵藏著鐵釘。這條路路過的都是軍屬,人走上去大概就是傷腿,但是首長都是坐著吉普車的,這大冬天的車輪要是紮破一個,車不就會失去控製嗎,豈不會釀成重大的事故?同誌,敵特無小事!”

聽到這分析,雖然戰士覺得這不像是敵特能乾出來的事兒,但是也覺得還是要上報。萬一呢?這種事兒也不是能粗心大意的。

“我去喊人過來!”

林安安道,“我在這裡幫你們看著。”

那幾個孩子站得遠,也不知道這邊的情況,隻知道林安安喊了人過來,估摸著他們是發現了雪地的情況了,頓時覺得懊惱。

“隻能換下一個計劃了。”

他們才離開,幾個穿軍裝的戰士朝著林安安這邊跑過來了。聽了林安安說明的情況,他們也是覺得這麼乾的人很可惡。這會兒甭管是紮了腳還是紮了輪胎,那都是麻煩。

而且這是軍區大院,任何值得懷疑的事兒,都要小心對待。於是戰士們還真的認真排查起來了。

林安安則換了條路回家。

有事兒找公安同誌總是沒錯的,在軍區大院,難道不應該找解放軍叔叔嗎?

林安安覺得真是省事兒了。

回到家裡,她就先把自己的自行車鎖好,然後拎著書進了屋裡。

曹玉秋看了她一眼也沒打招呼。

自從昨天的談話之後,兩邊的人其實都很清楚,表麵的和平也是做不到了,最多在林常勝麵前裝一裝,平時就連應付都不用了。

這也正合林安安的心,她也不屑於那種虛偽的笑臉。隻要不對她垮著個臉就成。

進了房間門,林安安就開始整理今天買的東西。房間門裡麵增加了這些東西,果然更有生活氣息了。

就是還差個書架,得買一個回來。

作為一個優秀的學生,怎麼能缺少了裝著滿滿書籍的書架呢?

這收拾東西就用了一些時間門。

還沒收拾完,就有人敲門來找林安安了。

曹玉秋開門,發現門口站著的是大院的警衛。

這些人平日裡維護著部隊的安全,曹玉秋在這裡多年,自然都認識,“小耿,有事兒嗎?”

“我們找林安安同誌問一些情況。”

曹玉秋問,“什麼事啊?”

“任務中需要保密。”

曹玉秋這才沒好多問,而是趕緊去喊林安安,“安安,有人來找你調查事情。”

林安安拎著自己棉襖穿著就下來了,看到門口的人,就問,“是不是剛才的事兒?”

“是的,現在發現了一些情況,需要找您了解一些情況。”

林安安自然配合了,她又沒做虧心事。

倒是曹玉秋擔心,“安安,你知道是什麼事情嗎?你才剛來,就有人找你啊。”

“回來再說吧,人家不是說現在不方便說嗎?你擔心啥?”

曹玉秋:……

她是擔心林安安在外麵亂說什麼。不過想想,自家閨女做的那些事情也頂多算是家事,也不會驚動大院警衛啊。

林安安跟著小耿一起到了警衛科辦公室,才了解了情況。原來剛剛已經調查清楚了。這些釘子是部隊的幾個孩子弄的。而且是針對林安安一個人的。他們的理由是要給林安安一些教訓。因為林安安欺負了他們的朋友。這釘子也沒準備傷著彆人,他們一直在守株待兔,互相放哨,看到林安安進門了,才扔的。

警衛科為了證實他們是否撒謊,自然要請林安安過來,問清楚是否和他們有過節。

林安安聽了就知道這是什麼情況了。是那兩個小兔崽子找來的幫手吧。

其實剛剛她就些懷疑了。隻是也猜測是不是大院的孩子調皮欺負路人,所以乾脆就找人來調查。反正這個事兒甭管針對誰,肯定是要讓人吃教訓的。要不然傷著人咋辦?

這會兒林安安越發覺得自己的做法很正確。

“沒這回事,我不認識他們,我昨天才來部隊,能欺負誰?而且他們也沒見過我,咋就確認是我本人呢?他們不會是被敵特給騙了吧,我建議繼續調查清楚。”

聽到林安安這一口一個敵特的,警衛科的人就解釋,“是幾個大院的孩子,根正苗紅的。不過這個情況,我們肯定是要上門找他們當父母反映情況的。”

林安安不解道,“大院的孩子怎麼了?今天如果不是我發現得早,多少人要受罪啊。這是要出嚴重後果的。那誰負責?而且按照他們說的,是針對我個人的。那麼我是否可以追究他們的責任。讓他們的家裡人都過來?”

這倒是讓警衛科長很意外。因為以往軍區大院的孩子也不是沒乾過調皮的事情。畢竟父輩們一忙,這些孩子又閒著,沒人管著。那真是上天入地的,能弄出不少動靜來。隻不過平時都是他們自己內部解決的,倒是沒經過他們警衛科。所以他們也以為說清楚了,會自己內部解決。畢竟都是一個大院住著的,父母輩基本是戰友和同事,也不會想著把事兒鬨得很嚴重。

但是林安安提出來了,警衛科的自然也要尊重對方的想法。

就按照口供,依次去請那幾個孩子的家長。

這會兒各家各戶已經開始做午飯了,所以即便是有單位的家長,也基本回來了。

被人找上門的時候,也是都納悶呢。

然後聽說是自家皮小子犯事兒了,趕緊火急火燎的趕著過去了解情況。

被警衛科的叫過來可真是稀奇事兒。幾個家長跑到警衛科的時候,才知道都是一起鬨的事兒。

這鬨出什麼事兒了,這就被弄到警衛科來了?

屋裡,孩子們正在解釋,說自己不是被特務收買的,他們隻是鬨著玩的。就是想給林安安一個教訓。誰讓她欺負人呢?

叫得最大聲的是葛參謀的小兒子葛東海。他今年十四歲。因為父輩關係好,他和文靜有禮這姐弟兩也玩得好。另外後麵低著頭的是童磊。還有幾個是邊緣人物,乾這事兒也隻是為了湊個熱鬨。

葛東海他媽走進來,就把兒子的耳朵捏起來了,“你到底怎麼回事,搞出什麼事情來了?”

葛東海吃疼的歪著腦袋,“媽,你輕點兒。我沒乾什麼事兒啊。就是鬨著玩的,他們誤會了。”

“就是,真的鬨著玩的,沒想著傷人。”旁邊有小一些的孩子跟著解釋。

他們心裡也確實是這麼想的,因為聽說這個林安安比文靜和有禮大,還欺負他們,搶了房間門不說,還用鞋底抽他們的臉。今天還去買自行車了。

他們就想了個主意,把她的車胎給紮了,讓她哭一下。知道咱大院的都不是好欺負的。

結果人家壓根沒紮到。

然後他們還在想彆的方案呢,就被警衛科的給找上來一頓調查。這要不是因為大家都熟悉,還真要被這陣勢給嚇到了。

童磊他媽簡蘭也急匆匆的趕過來了,看到自己兒子,就趕緊問,“到底做了什麼事情?”

童磊嚇得縮腦袋,他就是沒辦法,推不掉,這才跟著一起的。“媽,沒傷到誰,真的沒有。”

警衛科的胡科長就道,“各位軍屬同誌,是這樣的,一個半小時之前,林安安同誌在路上發現了一堆藏在雪地裡的釘子……”

他將情況一說,又說了調查的結果,發現是這幾個孩子弄的。

這幾個孩子找過來問了也承認了。也說明了原因。

“但是林安安同誌不認識他們,並且堅信他們是被收買了。所以才請你們過來解決問題的。”

聽到警衛科的人說的這個情況,幾個家長先是鬆了口氣。還真的以為是鬨出大問題來了。

畢竟以前也沒來警衛科啊。還以為天大的事兒呢。

但是又知道自己兒子竟然欺負人,又覺得很丟人。

“你真是閒得慌!”簡蘭捏著自己兒子的耳朵。

其他媽也開始教訓自己的兒子。

這會兒這幾個孩子倒是慶幸,他們爸都很少回來吃午飯,要不然這會兒來的就是他們爸的鐵拳了。

這邊說清楚之後,也把在另外一個辦公室等著的林安安請了過來了。

這些人也是才見到林安安本人。

長得倒是看著嬌嬌小小的,然後想著自己孩子竟然欺負人,又有些不好意思。

簡蘭首先就替自己的孩子道歉了,“你是安安吧,實在不好意思,我們家童磊這次犯了錯,我肯定教訓他。回頭和他爸說。讓他爸揍他。”

林安安問道,“所以調查清楚嗎,真的是針對我的?”

警衛科長道,“已經問了幾次了,應該是這個情況了。”

林安安道,“那主謀在哪裡?聽說主謀是我的弟弟妹妹?”

在場年紀最大的葛東海彆扭道,“其實他們也不是故意的,主要是你做得太過分了,一來就搶房間門,還用鞋底抽臉,你是他們的姐姐,卻這麼欺負他們,我們看不過……”

他媽直接抽他後腦勺,“有你說話的份嗎?”這小子真是閒得慌,管人家家事了。

林安安道,“所以他們開了口,你們就和小狗一樣的,為他們衝鋒陷陣?”

這比喻可讓在場幾個孩子惱羞成怒了。

林安安道,“怎麼,我說得有錯嗎?人家躲在背後都不用擔責任,你們就衝鋒陷陣,這不是他們的小狗是什麼?我今天要是把車胎給紮破了,人摔在釘子上麵了,是你們負責,還是他們負責?”

林安安的指責讓他們無話可說。

童磊小聲嘀咕,“我們沒想傷你。”

“但是已經傷害了!我沒被傷害隻是因為我這次幸運。但是下次呢?我真是沒想到,軍區大院竟然還會有霸淩!我曾經在老家看到軍屬被霸淩,憤怒的寫文章,結果來了這裡,倒是開眼了。原來軍屬也會霸淩啊,那我還怎麼好意思去譴責彆人呢?”

家長們聽到小姑娘這話,頓時覺得不好意思。她們也想起了那篇文章裡的人了。

簡蘭剛想安慰林安安,林安安就憤怒道,“同樣是軍屬,你們享受著如此優渥的生活,卻養成如此惡毒的心性,那些普通的軍屬生活艱苦,還要被人欺負,你們覺得有臉嗎?”

“看你們那麼熟練,不是第一次吧。真是開了眼了!”

“彆用鬨著玩來掩飾你們的惡行!當初我們農村軍屬被欺負,那些惡霸也是用這來掩飾自己的惡行的。都是孩子,我們農村軍屬為什麼就沒鬨著玩欺負彆人?”

林安安是真的很憤怒。她來這裡之後,隻覺得這裡的生活很好。也感受到了這裡和老家的差距。

又想到了那些同為軍屬的人,他們所過的生活。

也因此她很珍惜這樣的生活。

她沒想到,這樣的環境裡麵,竟然也會發生這樣的情況。

林安安不覺得調皮兩個字能夠作為傷害人的借口。

這一番指責,讓幾個孩子個個都麵紅耳赤的。

連葛東海這個刺頭,也是欲言又止,說不出辯解的話來。

葛媽李二紅不好意思道,“安安同誌,這個事兒是我們家孩子錯了,我們認罰。”

其他家長也都道:“認罰,肯定認罰。”

這事兒說破天了,也是自家孩子錯了。這個得認。

林安安雖然認可他們的認錯態度,但是並不覺得道歉就能算了,她直接問警衛科長,文靜有禮這兩個主謀抓來沒有。

警衛科長道在大院裡麵找過了,沒找到人。剛剛上門去找了,也沒找到。

問這幾個孩子,這幾個孩子也說不知道。

林安安道,“ 怎麼可能不知道,就是包庇罪犯。”

聽到林安安直接把人定性為罪犯了,這些家長心裡一跳。

簡蘭直接一巴掌忽自己兒子腦袋上麵,“趕緊說,人去哪裡了?”這個兔崽子真是不省事啊,早說了彆一起混的,還跟著一起鬨事。

童磊剛被罵了一通,心裡羞得慌,被自己媽一巴掌忽得就說了真話。“他兩出去了,去老莫西餐廳占位置了。”

林安安一聽,就道,“原來你們是被糖衣炮彈收買了啊。還扯什麼義氣呢?”

“……”幾人羞得低下頭。倒也不完全是為了西餐,就是腦子一熱,覺得要幫朋友忙,湊這個熱鬨。

“你們以後可千萬彆當兵!要不然容易當叛徒!敵人一頓西餐就讓你們違背良心了。”

這幾個家長已經開始憤怒的教訓自己的孩子了。

為了吃頓西餐就給人當打手了。家裡就缺這麼點吃的?

哪怕是為了講義氣,被人忽悠了,也比被人收買強啊。

一時間門警衛科熱鬨起來了。

警衛科長見狀都不知道怎麼處理了。因為這個事兒現在搞清楚了,就是孩子們之間門鬨出的事情。和特務是沒關係的。

他就和林安安說明這個情況了。

這個隻是未遂,甚至連打架鬨事都算不上。現在也請了家長來管教了。他們就不好繼續管了。

林安安道,“有電話嗎?我想報公安。”

簡蘭他們這些家長頓時看過來了。簡蘭立馬道,“安安同誌,這個事兒我們肯定給你交代,保證以後不會犯了。這個事兒就不用請公安了吧。”

林安安道,“以前我在公社被公社副社長的孩子欺負的時候,公社領導也是這麼保證的。但是緊接著他們欺負其他軍屬。我就不相信彆人的保證了。而且這次還涉及到我的名譽問題,如果警衛科不繼續管這個事情,那我就找公安同誌來了。我雖然沒受傷,但是已經確定有人有預謀的要害我。我不知道這算不算犯罪,但是公安同誌肯定知道的,我信他們。”

葛媽李二紅趕緊道,“胡科長,這個事情還是你負責吧。總不好鬨去外麵了。該怎麼辦,咱們認了!”

事情要是鬨出了軍區大院,就算後麵沒什麼處分,這也不是小事啊,到時候不知道要驚動多少人。也讓外人看軍區大院的笑話。

家長們看著林安安,都欲言又止。覺得這個小姑娘氣性也很大。

以往孩子們互相鬨事,他們也是自己在家裡拿著棍子抽一頓。或者互相道歉。也沒鬨這份上來啊。

但是他們和林安安不熟悉,隻能先這麼著,把人穩住再說。

警衛科胡科長自然隻能繼續接手這個事情,立馬安排人去老莫找那兩個孩子,然後就是請家裡請家長過來。

徐月英剛從去單位轉了一圈回來,就聽自己媽提了警衛科上門的事兒,先是上門找林安安,又上門找文靜有禮。

“林安安跟著走了,但是文靜有禮之前出去之後,可就沒回來啊。”

徐月英皺眉頭,“他們能鬨出什麼事兒?”

正想著,警衛科的人就來了。

徐月英問他們發生了什麼事情。

“你們這搞得我都有些心慌了,家裡三個孩子都被你們找。我這個當媽的卻什麼都不知道。到底是多大的事情,還不能說啊?”

因為事情已經調查清楚了,也不需要保密了,警衛科的就和她說了兩個孩子鬨出的事情。

徐月英一聽自己孩子做的事兒,心裡就狠狠跳了一下。

怎麼又沒事去招惹那個丫頭?

路上,她心裡就開始琢磨著該怎麼解決這個事兒了。說大不大,說小其實也就是個小事兒。

大院裡孩子多,大的還好,像十幾歲這個年紀就喜歡鬨騰。平日裡沒事乾也會打打鬨鬨的。不過之前也極少叫家長。

家裡人也基本不管這些事兒。總不能因為自家孩子被人打了就找上門去算賬吧。

要按照林常勝他們的說法,被打了那是自己沒用。

打回去就是了。

所以按照這個來分析,徐月英覺得林安安這麼鬨,不一定能討得了好。因為人又沒有傷著。她這麼得理不饒人的,也隻會讓大院裡這些孩子遠著她,以後對她有意見。就算找林常勝,林常勝也不會覺得是多大事兒。反而會覺得林安安鬨出這麼大動靜不合適。

這麼一想,徐月英心情倒是輕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