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第 39 章(2 / 2)

徐月英抱著被踹疼的兒子,看著林常勝,“你太狠的心了。”

林常勝氣道,“我要是狠心,能讓你們娘三都給我滾蛋!你們可以真能敗家!”

曹玉秋趕緊又安撫兩邊的情緒,“彆吵了,這都是為了這個家……隻是錢都給出去了,這以後過日子怎麼辦?總不能不吃不喝啊。”

林安安道,“放心吧,我當家,總不至於讓家裡一年八塊錢的。我會看著辦的,從我這借點錢給這個家裡先渡過難關,等我爸發工資了,我自己補回來。”林安安保證道。

“你貪得無厭!”徐月英哭道。

林安安想拍茶幾,然後發現茶幾已經被踹翻了,就跺腳,“我要是貪得無厭,我現在就把你做的醜事鬨去單位,讓婦聯看看你是什麼嘴臉。你這樣的人還想在裡麵工作?貪我這麼多錢,你還有臉說我貪,你要是不服氣,咱現在去婦聯,讓你領導算這筆賬!”

拿捏這種渾身漏洞的,那還不是一拿一個準兒?她就不信徐月英還敢出去自爆。

不弄去單位,還就是因為林安安不想她有借口找自己伸手要錢。

徐月英又氣又怕,氣得渾身顫抖。

曹玉秋也捏著閨女的手。

林常勝現在一點也不想看徐月英這鬨騰的樣子。

明明犯了大錯,還在這裡錢錢錢的。他就想不通,這人咋就這麼愛錢呢?以前咋就沒看出來呢?

他現在真不想再看她為了錢鬨騰的樣子了,“月英,你要是不服氣,咱就離婚吧。然後這個家該咋分咋分。”

林安安提醒道,“離婚了也沒錢分的。我爸現在負資產。”

林常勝:……

林安安看看手表上時間,,“我還要寫作業呢,阿姨你趕緊考慮清楚,然後咱約個時間去銀行把錢取了。”

徐月英現在還能怎麼考慮?

他們完全沒給自己選擇的機會。要麼同意,要麼就是身敗名裂還要離婚。

她就沒退路。

徐月英悲從中來,然後咬牙同意了林安安提的事兒。

林安安道,“行了,爸你今天就在家裡待著,明天一早我請個假,去把錢給轉了。也好早點給我爺奶一個交代。”

林常勝壓根就不想在家裡住,他現在都不想見徐月英了,怎麼可能睡一個屋?聽到這話就讓林安安自己去辦。

林安安道,“你看你又不負責任了。你走了,她欺負我,不給我取錢咋辦?我是要念書的人,可不能整天盯著這點破事兒。”

“那我去書房!”林常勝說完,想起自己壓根沒書房了。

“常勝,這事兒既然解決了,你就彆生氣了。”曹玉秋還惦記著替閨女挽回女婿的心。錢都拿出去了,總不能什麼都落空了,總要落一頭。

但是這會兒,林常勝已經聽不進去她的勸了。

林常勝對她的濾鏡也碎了。並不是很想聽她的勸,也沒法把她當做德高望重的長輩來尊敬。

“我現在和她沒法當一家人。這日子以後也就湊合了!”林常勝說完,就戴上帽子,然後和林安安說明天讓小李來找她一起去取錢。

然後就怒氣匆匆的走了。

林安安也沒攔著他,反正他在不在家影響不大,錢到手就成了。

到了這會兒,林安安心裡是真開心。

這麼多錢呢。都要到手了。她要好好存起來,這就是自己以後的底氣。

而且林安安有時候也會想,如果以後主人格又回來了,自己這個人格消失了,那這個錢,也是主人格的底氣。

有了這些錢,管他爹愛不愛,家裡人親不親呢?

看到林安安那興奮的樣子,徐月英氣得蹦起來,“林安安,你滿意了,你這下滿意了?”

林安安道,“錢到手了,當然滿意了。你這些年不早就體驗過這種幸福感了嗎?”

徐月英像看仇人一樣的看著她。“你毀了我的家。”

林安安站起來,冷笑,“這個家要是沒我的份,毀了就毀了。你要再鬨,我能毀得更徹底。”

“月英,月英你冷靜點,都過去了,都過去了。”曹玉秋趕緊拉著自己的閨女。

這個結果雖然很差,但是好歹還沒更差。

不能再折騰了。

而且常勝那邊氣還沒消,閨女再鬨,沒準就真的離婚了。到時候還要鬨得儘人皆知。

徐月英憋屈的哭了起來。先是小聲哭,然後就是嚎啕大哭。

兩個孩子見媽這麼憋屈,也敵視的看著林安安。

家裡錢都被她弄走了!

林安安道,“看啥看,再看,抽你們!”

曹玉秋又將兩孩子摟在懷裡。

這一家老小脆弱無助的樣子,不知情的人,還要以為她們受了多大的委屈呢。

不過林安安是不會同情她們的。她們並不是在懺悔的哭,而是事情敗露之後失去利益了才慟哭。就算哭瞎了,也是他們自己作的。

拿著存折上樓,林安安就開始算計著這筆錢如何存起來。

老家那邊肯定不能這麼爽快的給。

她辛辛苦苦要的錢,憑什麼老家啥事兒都不乾,就能輕鬆拿錢呢?

得先拿捏著。

對於林常勝這邊,她也有正當理由,老人家年紀大,突然拿出這麼一大筆錢給他們,他們也花不完,倒不如每個月算在生活費裡麵慢慢給。逢年過節再買東西寄回去。反正老家那邊也不好買東西。

她多貼心啊。

至於徐月英告密,林安安也不怕。她爸同意這麼安排的。

難道徐月英敢讓老林家的來首都鬨事兒?那就是自討苦吃。

沒做虧心事,林安安覺得自己無所畏懼。

雖然林家的事兒沒大吵大鬨的鬨開,但是林常勝黑著臉離開家裡的事兒肯定是瞞不住的。

這件事兒對林常勝來說也不是小事兒。

算是敲碎了他這十幾年來固有的認知。

所以沒法做到表情管理。到了軍區裡麵,那臉也是黑著的。和他熟悉的人就暗自猜測,這林常勝在生什麼氣呢?

他閨女那麼出息,這當爸的不應該偷樂?還不高興?

真是不知足啊。

葛參謀一早還特意過來找林常勝,“遇著難事兒了?怎麼臉這麼黑,又和你媳婦吵架了?好不容易回去一趟,昨天夜裡又過來乾什麼?”

事實上,他發現每次林常勝從家裡過來,都不大高興。也不知道為什麼,“老婆兒子熱炕頭,閨女出息,你還有什麼不滿啊?”

麵對老朋友的關心,林常勝心裡更憋屈了,“老葛,我心裡憋得慌。可有些事兒,我不好說。真的不好說。”

葛參謀聽到這話,就道,“不好說就不說,你也想開點兒。再不好的日子,總比過去好吧。”

林常勝就是一個勁兒歎氣。過去是苦,可過去沒這麼多煩心事啊。

他難道能和老葛說,自己被媳婦糊弄了十幾年,然後成了老家不孝子?說不出口,真說不出口,太丟人了。

閨女是有出息,可閨女那出息和他關係不大啊,一年八塊呢。

葛參謀見他也不說,也不好繼續問。覺得可能是家裡那些事兒。就沒摻和,“趕緊振作起來,開年事兒多啊。可彆耽誤工作。”

這話倒是給林常勝提了勁兒,這裡還需要他。

等葛參謀走了之後,林常勝也想著如何振作起來,如何儘快解決這個事情。除了安安那邊的補償之外,老家那邊如何交代?這些都辦好了,他才能鬆口氣啊。

林常勝苦惱於不知道如何開口。說徐月英從中克扣了家裡的錢,這當然好說。

可是他不知道如何麵對自己的父母。

自己作為一個男人,被自己的媳婦蒙騙多年,從中做手腳,克扣父母的養老費。

林常勝光是想想,就覺得顏麵掃地。

可是他也不可能一直背著鍋吧。

不能總是讓爹娘說他不孝順。

打電話也不好在電話裡說,因為電話隻能聯係上他妹妹。

雖然虧待了自己的爹媽,但是對兄弟和妹妹,他是沒虧欠的。這種事兒和自己的兄弟妹子說,就很沒麵子。

他開不了這個口。

於是準備寫信給爹媽解釋一下這些年的情況,以及這件事的處理方式。

但是拿起紙筆的時候,林常勝發現,因為多年沒有和家裡人相處過。他倒是不知道如何開口,如何和他們交流。

總不能直截了當的說我被欺騙了,我不是不孝順……怎麼想,怎麼彆扭。

林常勝越是這樣,越是難受。

所以本來準備讓小李去幫著辦取錢這個事兒的,他倒是決定親自去辦了。還是得問問安安關於老家的情況。

林常勝就直接去中學找林安安。

林安安等早讀結束,就和班主任請了假。

她考得好,成績好。老師對成績好的孩子還是有優待的,就準了她的假期。讓她趕緊辦完家裡的事兒,就早點回來。

林安安到了門口,就看到了門口的吉普車,以及站在車外的小李。這是專車接送去取錢?

然後就看到裡麵坐著的林常勝。

林安安坐了進去。“爸,你怎麼來了?不是讓李哥幫我辦嗎?”

“有些事兒沒想好。安安,你說家裡的事兒,咋安排。我也不知道咋和你爺奶開口。”

正好,林安安也有後續的安排,就趁機道,“這個事兒他們既然懷疑了,也沒必要瞞著了。”

“不過我不建議把錢一次性給到位。兩老在老家確實也不好買東西,而且他們很節省。一切都是為了我大伯和三叔的孩子,特彆是男娃。這錢到了他們那邊,還不如你直接給我大伯三叔呢。不過我不同意,因為我大伯和三叔在老家對我不好。你要是想當冤大頭,我也攔不住你。”

林常勝:……

他臉色又不好了,總覺得家裡人沒一個靠譜的。“我這些年不在你爺奶身邊,他們指著你三叔和大伯,那肯定是和他們更親。”以前還覺得自己是家裡的驕傲,現在知道不是,他自然也知道自己在爹媽那邊沒啥地位的。

林安安道,“所以這個事兒我來解決就好。反正肯定不會比過去差就是了。以後每個月多給生活費,然後逢年過節買東西寄回去,這都要花錢的。買了穿的,我爺奶肯定會穿。買了吃的,也肯定會吃到嘴裡。人家外人看了,也知道是你的孝敬。錢就不一樣了,給了也沒人知道。”

林常勝現在確實也對老家情況不了解,不知道如何處理老家的事兒。

既然林安安說能處理,他也習慣性的交給彆人。

而且聽安安這麼講,也是很合理的安排。

這安排確實比之前好多了。

林常勝道,“那你和你爺奶他們說清楚,我從來都沒不認他們。這些年我實在忙啊。我信任你阿姨,把老家的事情都托付給她。才有了那些事兒。這些年,我啥也不知道,讓你們吃苦了。”

他現在都覺得有點兒沒麵子回去了,雖然不是自己的錯,可事兒到底是已經過了這麼多年。再怎麼找補,也改變不了彆人的看法。前麵那些年,人家眼裡,他就是個忘了本的不孝子。

哎,這滋味真難受。

林安安道,“反正我就按實際情況寫,他們願不願意原諒你,是他們的事情了。也許東西到位了,就能撫平他們心裡的傷痛了。”

當然了,還要寫一些其他的事兒。刺激刺激老家的人,免得老家的人對林常勝抱著啥希望,回頭不聽自己的了。

這些刺激也是現成的。比如曹老太還住在家裡呢。在生活費的問題上麵還能當家呢。這不就給老家的人來點刺激?讓他們拿到錢也膈應。

林安安以後寫信,必定得讓曹玉秋這位老太太的出場記錄多一些。

不過她倒是不會主動提出讓曹玉秋離開,因為沒人做飯啊。

反正錢都到自己手裡捏著了,人家願意給這個家做飯,她樂得吃現成的。

人家閨女女婿願意給老太太養老,林安安也不會阻攔。反正不要自己養。留著繼續刺激老家那群人。

其實如果這老太太不助紂為虐,林安安對於林常勝給她養老,是沒啥意見的。誰規定閨女女婿就不用給丈母娘養老了?

林安安就嫌棄她這人心思不正。把她自己閨女教壞了,看樣子連那對龍鳳胎姐弟,也要慣壞了。

當然了,這個就是她爸林常勝的事兒了,和她沒關係。這老的小的都是林常勝自己的責任,自己以後長大了,有條件奔向更好的生活了,誰樂意管那些亂攤子?

父女兩人一起到了銀行門口等著,到了約定的時間,就等到了徐月英。

徐月英被曹玉秋勸了一番,雖然百般不願,割刀子一樣的疼,但是還是隻能過來辦理這些手續。

冷靜下來之後,她知道自己壓根就阻止不了這個事兒。再拒絕,隻能激怒林常勝。到時候真鬨離婚,驚動組織。她更是要一無所有。

所以隻能這過來了。

看到林常勝的那一瞬間,她的心情又開始起伏了。林常勝竟然親自來幫著閨女了。

結婚這麼多年,林常勝什麼時候會為了這小事兒特地跑一趟?

這個男人就是偏心!

她哀怨的看著車子,但是林常勝沒下車,一副不想見到她的樣子。

林安安催促,“阿姨走吧,弄好之後,我還要回去上課呢。”

徐月英這才收回看著車子的視線,緊緊抿著唇,跟著林安安進銀行。

因為來得早,這會兒辦業務的人不多,很快輪著兩個人辦理了。

徐月英先取了錢,林安安則開了戶,雖然她年齡還沒到單獨開戶的年齡,可是有林常勝這邊的資料,就能給她單獨開戶了。

林安安存了個整數,自己留了兩百救急用。

眼睜睜的看著林安安把那麼多的錢,存到屬於她自己的戶頭,徐月英的眼睛都要冒血了。

那都是她的錢啊,都是她的。原本都捏在她手裡的。

現在都給林安安了。

早知道今天總要鬨這麼一出的,她之前何必那樣做呢?被老林嫌棄了,背負罵名,還什麼都沒得到。

徐月英隻覺得虧得慌,真的是虧得慌。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林安安辦好之後出來,上了車。

兩人也沒等徐月英,就直接走了。把林安安送到了學校,林常勝又走了。這次可能是辦好了一些事兒,他情緒倒是比來的時候要放鬆一些。

大概是覺得,自己這也算是補償閨女了。前麵十幾年的虧欠,已經補上了,他心情就不用那麼憋屈了。

於是又可以投入自己的工作中去了。

林安安覺得他短時間內大概是不會回家的。

不過影響不大,在她最需要的歲月裡麵缺失了,在她不需要的時候,也就不那麼重要了。錢到位就成了。

下午放學回家,曹玉秋已經做好了飯了。吃飯的時候曹玉秋就說大家談談這個生活上的安排。

這也是她和閨女事先商量好的。既然錢都被林安安弄過去了,那麼現在就得想辦法一點點的摳出來。

而且名目也很正當。

比如平日裡買菜做飯的開銷,然後就是孩子們的零花錢。

林安安直接掏出了自己買的算盤,一點點算。

然後表示,自己以後可以拿出生活費來,這是應該的。畢竟飯菜不會變出來,但是不能光她拿,徐月英也得拿。

徐月英道,“不是你管錢了嗎?”

“我管的是我爸的錢,我又沒管你的錢。難道你媽和你孩子都是我爸一個人的責任?還有你,你不吃飯?你一個成年人有工作,好意思讓我爸養著?”

“這說出去,去哪裡都說不通吧。”林安安算賬老清楚了。

以前徐月英管家,她的錢和林常勝的錢都在她手裡,自然也不好分清楚徐月英是否為這個家出過錢。現在既然把錢分開管了,自然也要算清楚了。

最起碼對半分。關於龍鳳胎和曹老太的夥食,林常勝和徐月英一人出一半。林安安那份再另外加上去。

“對了,我還要說明一點,生活費這個月是沒有的。我爸負資產。你作為他媳婦兒,是不是得承擔一下養家的責任?聽說你們是革命戰友?”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徐月英氣得拍桌子。“他們兩個也是你爸的孩子,憑什麼你可以被你爸一個人養,他們就要我分擔?他們姓林!”

林安安道,“我媽要是活著,也不會舍不得出錢養我。”然後真誠建議,“你不滿你就去找我爸說,和他爭取孩子跟著你姓。或者找你們婦聯談談。你們婦聯不是也管這些事兒嗎?”

至於出錢的事兒,愛莫能助。錢在自己手裡,咋花,那自然是自己做主了。這種當家做主的感覺真是好。

徐月英抿唇不說話。

林安安建議道,“要不然你直接豁出去,就直接找婦聯給你主持公道?”

她手裡牌多著呢,一張張的打。

林安安也不怕她真的豁出去找婦聯,婦聯來了,她說的也是合理的。

林安安吃完飯就走了。壓根不用理會家裡這些人。現在主動權在自己手裡捏著,她可不著急。家裡要是沒飯吃,她就去學校吃食堂,或者去下館子都成。首都這邊的館子可多呢。

樓下,徐月英一臉悲苦的看著自己媽。“媽,這日子還怎麼過啊。沒法過了。真的過不下去了。”

曹玉秋也是愁得慌。

要是以往,她還能和女婿說上話,可現在女婿那樣子,是連她也一起怪上了。

老頭子倒是能說話,可現在女婿氣頭上,為了這個生活費的事讓老伴兒開口,更不合適。回頭這點情分都要消磨完了。

為今之計,隻能夠循序漸進了。不能著急。

下午安撫好了閨女之後,兩人又商量了一番,決定退一步。徐月英也拿出生活費來。

反正有之前說好的,每個月林常勝給她這個當媳婦的十塊錢零花錢。這十塊錢也能抵掉一部分的生活費。也添補不了多少錢。

於是晚上吃飯的時候,曹老太再次提起這個問題,表示接受林安安的安排。養家的問題,徐月英和林常勝共同承擔。

曹老太就讓林安安先把買菜的錢給她的,要不然家裡明天都吃不上菜了。

林安安道,“放心,我都準備著呢。不過曹奶奶,這錢還是要精打細算,另外也得記賬。免得以後鬨什麼誤會。我阿姨就是以前不記賬,把我爸錢花光了,我爸現在查賬都查不到。”

徐月英聽到這話,一臉屈辱,“就光給買菜錢,還要做賬?”

“家裡出了之前的事兒,誰也不信誰了,我爸還要查賬呢。這不得記賬?回頭彆人說我花了咋辦?”林安安嚴肅道。

徐月英知道她借機羞辱自己,隻能屈辱道,“那你打算給我媽多少錢?總不能白乾活吧。”她現在沒錢貼補娘家,那就隻能這樣爭取了。

林安安道,“這算啥白乾活飯啊,她沒在這兒吃住嗎?大家都是一家人,你計較這個乾啥?回頭傳出去了,人家還誤會咱家請傭人,對咱家影響不好。”

徐月英惱羞成怒,“你說誰是傭人?”

林安安道,“我是說,不能給錢,要不然人家以為是傭人。咱家不能這麼乾。你要是想給,你就自己給。反正我是不給的。”

林安安吃著飯,“反正不服氣就去找婦聯,咱等著婦聯領導來給我做思想工作。”

“……”

最後的爭取也沒指望了,所以以後他們隻能從林安安這邊拿到一半的家用錢。彆的什麼都不能想。而且看林安安那意思,家用還要精打細算,不能亂花了。

晚上,徐月英又是一晚上沒睡好。翻來覆去都想著以後怎麼過日子。

她那五十多的工資,能撐多久。

“我這日子,怎麼就過得這麼憋屈呢?”她喃喃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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