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1 章(1 / 2)

和薑明毅回去的路上,林安安將家裡這件事兒也和薑明毅說了。

這次事情,也是林安安也沒想到的。她想過要是家裡這些人做了壞事,會被彆人舉報,卻沒想過徐月英他們去舉報自己家的。

“做了壞事不說,還倒打一耙,把汙水潑給我。就沒見過這麼蠢的人。林常勝身上有汙點了,難道他們就能好過了。我那麼嫌棄他,我也沒說讓他身上有汙點。”

薑明毅道,“這確實是沒腦子才能做出來的事情。隻怕你家那位阿姨,也是騎虎難下。所以她這會兒隻會咬緊了是你爸安排的,她這樣才能降低她自己的處分。”

林安安鬱悶道,“我可不會讓她如願的。首先拉我下水,他們就站不住腳。所有人都知道她對我不好,他們對我的指控肯定是沒有用的。現在就看我爸了。”

然後歎氣,“說實在的,我都想他受到一些教訓,但是他如果真的因為這個事兒坐牢了,對我以後影響不好。而且他因為這個事兒被人冤枉,讓作惡的人逍遙法外,我心裡不舒坦。哥,咱分析分析,這個事兒後麵咱該怎麼操作。”

薑明毅也是辦過案件的人,自然知道這其中彎彎繞繞。就給她分析,“你父親沒做過這件事,這就還有辦法挽救。雖然你阿姨親口指認,這一點很不利。但是她也無法拿出確切的證據來。而且隻要深究這個問題,總能查出真相來的。”

說著,他皺眉頭,“我唯一要考慮的是現在的時局,就怕有人渾水摸魚。”

聽到薑明毅這話,林安安心中就知道什麼意思了。

比如學校裡麵的曹洪濤這類人,趁亂打劫。趁機搞事,公報私仇。

學校裡麵都有這樣的人,難道林常勝身邊就沒這樣的人嗎?真的不會有人想趁機拉他下來嗎?

林安安不敢保證。

“那他們沒證據證明我爸有問題,就能給他定罪嗎?”林安安問。

薑明毅道,“沒證據證明有問題,可你爸也沒證據證明自己無罪啊。他的妻子和兒女都指認他,彆人抓住這一點,這是相當不利的。”

林安安的心沉了下來了,也意識到自己把事情想得簡單了。

一旦有人趁亂打劫,那麼這個事兒就很複雜了。人家就抓著這點不放人,能怎麼辦?

“所以關鍵還是徐月英。哥,我們隻要讓她的口供不可信,是不是就可以了?”

薑明毅問,“你怎麼讓她口供不可信?”

林安安道,“我不知道能不能行,但是可以試試。”

既然擔心有人趁亂打劫,那就讓這事兒更亂不就成了?林安安這人一向是雷厲風行,做了決定的事情就會立馬去辦,不會拖著。也是因為這樣,她也好幾次避免吃虧。這次也一樣,決定了就準備立馬去辦。

“哥,我得去打個電話。你能不能給我找個方便打電話的地方。”

薑明毅沒多問,就道,“可以。”

兩人也沒回家,立馬騎車去了外麵。

薑明毅是帶林安安去的外貿部宿舍,這邊有通訊室。他和這裡人處著還不錯。打個電話是沒問題的。

林安安在通訊室裡麵打電話的時候,薑明毅就和看電話的大爺在外麵聊天。

這邊,電話幾經轉接,終於撥通了。

接電話的是林小環所在的廠的通訊室。過了一會兒,林小環終於來接電話。

“姑,是我,安安。”

林小環一聽到林安安的聲音,差點兒激動哭了。可算是和她聯係了。這個侄女還沒丟啊。

“安安啊,你終於給姑打電話……”

林安安直接打斷她的話,“行了,彆來虛的了,長話短說。你待會兒立馬去請假,然後回老家去找我三叔。讓我三叔帶著我爺奶,你,還有大隊的可靠的鄉親,一起來一趟首都。所有的費用我出了。”

林小環吃驚,“這是要乾啥啊?”

“來給我撐腰啊!爸不管我,後媽克扣我生活費,讓我孤苦無依。十五歲的時候還要把我賣了,我現在出息了,是不是得找他們算賬?”

林小環辯解,“其實不是賣,是嫁。”

“我說賣就是賣,當初鄉親們都知道。小姑,你到底聽誰的?你想清楚!現在我態度很堅決,事情很嚴重。”

林小環嚇了一跳,趕緊道,“我當然聽你的了。”

“那你們就趕緊來,你現在立馬回去,通知他們即刻動身,一天也彆耽誤。告訴我三叔,機會就這一次。還有,彆讓我大伯一家來,他們沒腦子。”

林小環連連應了。

“小姑,我不是開玩笑的,你這次事兒辦成了,我是不會忘了你的。你也知道我這人向來說話算話,從來不忽悠你。這次是和徐月英算賬的機會,你要是辦不成,以後我就當沒你這個姑了。三天後,我要看到你們。”

這話可把林小環給嚇到了,看來這次安安真的是要和二嫂……徐月英鬨騰起來了。這還用猶豫嗎?當然是幫著安安呀。

安安可是大學生了,還管著家裡的錢。以後安安肯定很出息,哪怕二哥不管她,沒準以後靠著安安就能過好日子了。

所以林小環決定把這事兒辦好。可不能沒了安安這個侄女。

離開通訊室,她立馬去找班長請假。

她如今在廠裡日子也不是很好過。廠裡人貌似聽到點風聲,知道她和她那個首長二哥關係不大好了。也就沒以前那樣對她好。

這會兒請假,班長還有些不高興的。林小環道,“我去首都我二哥家裡。我侄女讓我帶我爸媽過去探親。說不得要住幾天的。”

“就是你在首都那個當首長的二哥家裡?”班長道。

林小環道,“那可不,讓我趕緊去,說想我們呢。”

班長人都迷糊了,不是聽說林小環和娘家人鬨翻了嗎?還有消息說林小環娘家虐待那個首長的孩子,人家那個首長都氣得不要這一家親人了。

現在林小環又去首都?

半信

半疑的,班長還是把假給批了。林小環立馬就去找自己男人劉建設,要用他的車。

劉建設道,“去娘家乾啥?”他現在可不想和老丈人娘家接觸。二舅哥都怨上老林家了,還連累他了。他對老丈人家裡都看不過眼。

“安安讓我去首都辦事的。讓我帶爹媽和三哥他們去首都,去給她撐腰的。我這不是得趕緊回老家招呼人嗎?”

劉建設:“……啥意思,現在去給她撐腰,為啥啊?”

“大概是和我二嫂鬨矛盾了,這不是好事嗎?我們是和二嫂徹底的鬨掰了,現在安安和她對上了,那我們幫著安安,安安以後能和我們不親?”

聽到這話,劉建設立馬同意了。他自然也知道了二嫂乾的那些事兒了。明擺著是瞧不上老林家這邊的親戚,隻照顧她自己娘家那邊的。那自己自然和她就是敵人了。

這種時候,肯定是要幫安安的。

“那我和你一起去。”劉建設覺得這是一個機會,真有些不放心這個沒啥本事的媳婦。

他得看著這事兒辦成了,才能放心。要是再辦砸了,以後可真的沒指望了。

首都這邊,林安安打完了電話,才放心了。

她這會兒隻慶幸,自己辦事兒還是留一手,從來不把事情做絕。這會兒倒是有能用得上的人。老林家人就是她的殺手鐧。

老林家人世代貧農,林家兩老作為被惡媳婦克扣生活費的苦主,來城裡找人主持公道。這些人管不管?

如果管了,那麼徐月英這個看不起貧農,欺負貧農的人說的話,可信嗎?

如果不管……貧農的事情,竟然也不管?

林安安自己也沒想到,老林家人竟然還有用得著的一天。這可真是世事難料。世上的事兒真是說不準啊。

從通訊室出來,她也鬆了口氣。

看到她打完電話了,薑明毅走了過來,“打完了?”

“嗯。”林安安笑著點頭。

薑明毅就給了電話費,和人家道謝,然後帶著林安安離開。

到了外麵,林安安才和薑明毅說了自己的安排和打算。

薑明毅聞言,沉默了一瞬,然後問,“他們以前是不是都對你特彆不好,大院的事情,我今天早上也聽說了。”

城裡不給生活費,一個孩子在農村生活,無父無母,靠著家裡人,如何能活得好呢?

說起來,薑明毅自己當初也差點被送去農村。隻是他親爸那邊沒親人了,隻有一個堂哥。

當時為了名聲,就沒往老家送,而是送去寄宿學校。

這會兒看到林安安的遭遇,薑明毅覺得,自己似乎也沒那麼慘了。

他沒有母親,但是他被好心的爸媽收留了。得到很多關愛。

看著薑明毅憐憫的眼神,林安安哈哈的笑了,“哥,都過去了。你可彆這麼看我。他們是對我很不好,我曾經肯定也是怨他們的。但是後來我想通了,怨恨這種情緒真的沒啥用處,所以我就乾脆一心隻想自

己過得好就成了。自己快樂,健康最重要。”

“昨天鬨出的事兒,也不是因為我心裡怨恨他們。隻是未雨綢繆。”

她把自己昨天的想法告訴了薑明毅。

薑明毅也是慶幸,“幸好你昨天辦的早。如今倒是也不用處於被動中了。”

林安安道,“其實我猜測,他們今天舉報這麼一出,和我昨天那事兒有關係。也許我那事兒是個推動作用。”

薑明毅聞言,想要安慰她,結果就聽林安安道,“但是我可不認為我做錯了。”

薑明毅:……

林安安很堅定道,“我反而慶幸我做的早,讓他們早點兒露出尾巴來了。要不然誰知道以後他們會做出多麼大的事情呢。而且我就算昨天不來那麼一出,他們犯法的事兒就能當沒做過嗎?遲早要被人發現的。”

這下薑明毅是真的放心了,真的不用擔心安安的情緒問題。她是不會為難她自己的。

什麼自責後悔這種情緒,大概是不會在安安身上看到的。

一時間,薑明毅忍不住笑了。

“哥,你笑啥啊?”

“就覺得你這想法挺好的,我認為你是對的。他們的事情越早被發現,也好。人的膽子是會越來越大的,小事兒不挖出來,他們隻會越來越大膽。到時候真是一發不可收拾。比如你看看曹家人,董家人?”

林安安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也得虧那兩個混蛋是蠢貨。現在就先看看後麵發展如何。”

送林安安回家之後,薑明毅也去找人打聽消息了。

最起碼要明白現在事情發展到了哪一步。然後他還要給父親薑越山打電話。

如果到時候牽扯到了安安,有人想趁機為難安安,說不得還要靠父親的幫忙。

而且如果老林家人來了,按著安安說的那樣鬨起來。他也可以找一些叔伯幫忙,起一些推動作用。比如如果有人抓著徐月英的指認這一點來對付林常勝,那也有人可以抓著林家人對徐月英到指控,來否認徐月英的口供可信度。

薑明毅也是個穩妥的,一向把事情都考慮周到。安安已經把事情安排好了,那他就查缺補漏。把事情安排得更完美。

薑越山早就知道林常勝的消息了,因為他也和在首都的老朋友打過招呼,要是哪天外甥女找他們麵前求幫忙了,可一定要幫襯一下。

所以這些人也知道林家和薑越山的關係。

知道林常勝的消息,自然也和薑越山提了。

薑越山聽到之後,又是把林常勝一頓臭罵,覺得他不乾好事,連累林安安了。

要不是他這個位置不能隨便回首都,他現在就得去把林安安接到邊疆來的。

這會兒時局不大清楚,他就怕安安被連累。

於是就趕緊給薑明毅打電話。然後這兒子也不在單位。想著他大概是去找安安了,於是也隻能等電話。

晚上,終於接到了兒子薑明毅的電話了。

聽說連林安安

都被誣告了,薑越山直接氣得拍桌子,“林常勝是閉著眼睛找對象嗎?找這麼個人,苦了我們安安。從小就被這個繼母虐待,現在還要給他們背黑鍋。林常勝也不是個好東西,他自己活該,倒是彆連累我們安安了。要不是安安要在首都上學,我就讓安安把戶口轉我們家來的。”

“爸,現在轉戶口也來不及了。”

“這我當然知道,哎,真是苦了我們安安了。”薑越山真是心裡堵得慌,他妹子倒黴,找這麼個狗東西。沒享福,倒是儘吃苦了。

“這次事情辦完之後,我一定要讓安安和他斷絕關係。安安用了他多少錢,我來給。讓安安不給他當閨女了。”

掛了電話之後,薑越山還得為林常勝這個事兒發愁。

如果不是為了安安,他可不想管林常勝。說到底,林常勝雖然沒參與這個事兒,但是發生這事,難道他就一點關係都沒有?如果睜大眼睛看人,平時對家庭管教嚴格一些。這事情發生的幾率就會小很多。

到時候就算發生了,也沒人會怪他。

可林常勝對家庭這個態度,他就不冤枉。身處高位,對家庭成員的管理,本就也屬於他們職責中的一部分。

雖然要管,但是對於這個事兒,薑越山自然也不能讓人過多的插手。既然林常勝沒參與過,那就隻需要讓人幫忙盯著,秉公處理就行了。

萬一林常勝真參與這個事兒了,那就讓他坐牢去吧。讓安安來自己這邊,看誰能欺負她。

打完電話之後,他還是氣得捶了一下桌子,似乎就和打了林常勝一樣的。

這會兒林常勝也不好過。

從接受調查開始,他整個人都有些懵。覺得弄錯了,或者是某些人看他不順眼,故意整他。

於是他巋然不動,保持鎮定。

直到對方看問不出什麼事兒來了,就和他說了他妻兒的指控。林常勝才終於有了反應了。

原來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徐月英用他的名頭,出去給人辦事,為彆人換取高升的機會。以此獲取錢財。

她是沒幫著徐家人,隻是讓徐家人幫著從中牽線。

難怪當初他沒發現徐家人升遷。合著徐月英膽子比這還大啊,直接幫外人辦事,還拿人錢財。

林常勝聽完之後,半天沒回過神來。

他就是想不通,徐月英為什麼要乾這些事情。

他自認為家裡不缺這筆錢啊。

他雖然沒把錢交給徐月英管著,但是他知道徐月英手裡肯定是有存款的。對此他也沒深究。然後徐月英自己也有工作,工資完全夠花。平日裡家裡的生活開支,安安也會給予報銷。

家裡這生活水平,完全犯不著去貪錢啊。

最讓他想不通的,是他的妻子和兒女,竟然主動去舉報這個事兒,然後還把水潑在他的身上來了。說是他安排的。

這對林常勝的打擊是相當大的。

他平日裡小心提防,沒想到卻被最親的人迫害了。

“徐月英真這麼說的?她說是我安排的?”林常勝再次問道。

負責審問的人道,“林常勝同誌,現在經過我們的多方調查,證明這一次的事件是真的,相關涉事人員也全都到位了。也交代了,確實是得到了林師長的各種承諾以及幫助。所以,你這邊也不需要多做狡辯了,坦白從寬,相信你自己也懂這個道理。?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林常勝胸腔裡湧出巨大的怒火,這火燒得他臉紅脖子粗,眼睛都紅了。

他一字一句道,“我沒做過。我林常勝行的正坐得端,我不會做這種事情。我是受過部隊恩惠的人,部隊給了我第二次生命,我是要把命都奉獻給部隊,給國家的人,我怎麼可能為了錢,就做出背叛我們部隊,給我們軍人抹黑呢?”

負責問話的人看他這個態度,依然沒相信。

誰來了這裡不說自己是冤枉的?

這事兒見得多了。

也有人和林常勝一樣,平日裡作風很嚴謹,但是查了之後,也確實有問題。

所以林常勝的話並沒有打動他們。

反正林常勝不說實話,就隻能繼續問。他們又告訴林常勝,贓款的去向也被徐月英交代了,就在林安安那裡。他們已經找林安安回來接受調查了。

不過他們故意沒時候調查結果,就是想試探林常勝。如果贓款真的在林安安那裡,林常勝知道這個情況,就該著急了。

林常勝還真的著急了,“你們抓我閨女乾什麼,她一個學生能知道什麼?徐月英心裡就恨她,就是要害她!”

審問人員道,“也許她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幫你保管贓款,也是有可能的。”

“狗屁的贓款,我每一分錢都乾乾淨淨的。是我林常勝在戰場上麵掙來的!”

他指著麵前的人,“你們彆傷害我閨女啊,她還是個孩子。還在上學呢!家裡的事兒和她一點關係都沒有!徐月英這是汙蔑!”

見林常勝怎麼都不交代問題,問話的人也沒辦法了。

隻能暫停這個事情。然後出去彙報情況。

不過就算林常勝死不承認,這個事兒也有辦法,那就是從彆的地方找到證據。

現在問題是,徐月英拿不出彆的證據來。

隻說是口頭上麵交代的。說林常勝沒出麵過,也沒有書麵上的記錄。

也不是沒懷疑過徐月英是汙蔑人的。但是這事兒對她有什麼好處嗎?

先是舉報,然後汙蔑。兩口子多大仇啊。

而且親女兒和親兒子也是這麼說的。所以林常勝的嫌疑是非常大的。現在隻要拿到證據,基本上就可以定罪了。

審訊室裡,隻剩下林常勝一個人。他安靜的坐著,想著這些年的生活。他怎麼也想不通,為什麼會有今天。

他自認為自己沒有對不起徐月英他們的地方。

給他們提供好的生活,給他們錢花。能給的都給了。他們在大院的生活,也絕對是不差的。

甚至在知道安安受的委屈之後,他也沒和

徐月英離婚,而是給她機會。

為什麼徐月英和那兩個孩子,就這麼恨他呢?

還有安安,明明安安是家裡吃苦最多的人。為什麼徐月英他們就要一直傷害安安呢?這次還要把安安也拖下水了。他們到底想要什麼?

林常勝發現,自己可能真的瞎了眼。從來沒看清楚過自己的枕邊人。

回憶起這些年,自己對家庭的印象真的是太少了

……

林家這個事兒自然在大院裡麵傳開了。

大家都在好奇林家這事兒到底會怎麼樣。葛參謀自然是為了林常勝也是多番打聽,但是效果不是很好。

現在外麵形勢比較特殊,大家是儘量的低調。

偏偏林常勝的事情現在爆出來了,也就沒多少人敢摻和這事兒。

陳國強倒是過問了,也知道了林常勝現在麵臨的情況。說實在的,有些不看好。他在家裡也是歎氣,說林常勝這次怕是不好過關。

朱秀紅道,“怎麼不好過關?沒乾過的事情,怎麼就讓他背黑鍋?”

“那你有證據嗎?那邊證明他有罪的,可是三個他最親的人啊。特彆是徐月英,她是個成年人,也是林常勝的夫人,她說的話那是相當有分量的。”

朱秀紅道,“那安安怎麼辦?她連安安都牽扯進來了。老陳啊,就算保不住林常勝,但是安安肯定不能讓他們冤枉。你說這個孩子平時就在學校上學,和家裡人也不親。她能參與家裡的事情?這不是冤枉人嗎?”

“安安問題倒是不大,徐月英說她藏著錢,可這錢找不到,那就不能證明安安的問題。”

“就怕名聲上麵有影響,你說一個好好女娃兒,怎麼就遇著這些事情呢?”

“現在就是等調查結果了。這個事情誰也不好插手。但是我們肯定不會讓人冤枉他的。隻要林常勝沒做過這事情,沒有證據,誰也不能亂按頭。我就是擔心事情就這麼一直僵持著,這和坐牢有什麼區彆?不定性,就一直拖著。工作恢複不了,名譽也恢複不了。”

朱秀紅聽著直歎氣,“哎,那我待會兒再去看看安安。”

林安安倒是最不著急的。

經曆過的困難多了,林安安心理承受能力還是不錯的。在最初的生氣之後,她後麵也慢慢冷靜下來了。

分析了情況。反正如果林常勝最後真的背黑鍋了。她立馬寫文章登報。和家裡斷得乾乾淨淨的。讓她和林常勝有難同當,那是不可能的。反正到時候誰也不能說她無情無義。

然後也讓徐月英他們在全國人民麵前露個臉。反正讓她不好過的,以後那娘兒三也彆想好過的。

她自己手裡有錢,有房子。就算以後沒好工作,她也不擔心日子過不下去。

當然了,這都是最壞的結果。

在這一刻沒來之前,林安安是不會放棄反抗的。

看著手上電報的內容,她看了看手表。“應該快到了吧。”

火車上麵,老林家人第一次出

遠門,可真是害怕得都不敢動彈。

這次林長福一家子沒來,來的是林家兩老,林長喜,林小環和劉建設。

除了林家人,還有柴隊長,以及隊裡幾戶比較穩重的代表也來了。這些人是負責來作證的。

當時林小環和劉建設回到小八角生產隊,就立馬動員老林家人上首都,為林安安撐腰了。

孫銀花和林水根兩老本來是不打算來的,有些害怕出遠門。但是劉建設說,這要是安安鬨不過徐月英,以後徐月英當家,肯定不給他們寄生活費了。這兩老才鼓著氣過來的。

林長喜又和劉建設一起去找柴隊長,請他們幫忙走一趟。畢竟安安交代了,要帶鄉親過去的,大概是覺得林家人在林常勝麵前說話不好使了,叫一些德高望重的鄉親來,更有說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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