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看看嘛,死了又不用你賠。”
聽到安室透的話,太宰治挑了挑眉,沒心沒肺的說:
“放心好啦,沒那麼容易炸的。”
安室透忍不住皺了皺眉。
如果這個時候炸彈被突然引爆,離他最近的太宰治,就算運氣好逃過死劫,也躲不過重傷的命運。
至於他自己,估計早就涼透了,哪還有賠償可言。
見太宰治根本不把自己的話放在心上,安室透剛想自己行動,主動離對方遠點,卻被對方一把抓住了脖子上的項圈炸彈。
這下他是真的不能動了。
他之前的摸索都十分小心,雖然已經確認過這個炸彈主要是通過倒計時引爆的,但也不能保證沒有意外。
如果他在躲避中一個不慎重導致對方按下了什麼引爆炸彈的機關,那就危險了。
“嗯嗯,原來是這樣啊。”
而被擔心生命安全的本人卻對此毫不在意,看著安室透脖子上的炸彈嘖嘖稱奇。
安室透剛想提醒對方這樣的行為很危險,卻感覺脖子一鬆,那個炸彈被太宰治取下來了。
“什麼啊,這就取下來了嗎。”
太宰治單手拎著那個炸彈,對它的態度根本稱不上慎重。
“原本還想著給小矮子弄一個,不過這麼簡單的東西,就算是他也能輕輕鬆鬆的取下來吧。”
幾秒前還對這個東西展現了極大興趣的太宰治此時滿臉的無趣,嫌棄的晃了晃項圈後,鬆開了手。
頗具分量的項圈落在地上,發出的聲響終於將安室透從震驚中喚醒。
他緩了緩神,視線卻依舊停留在躺在地上的項圈上。
那項圈兩端的不明液體因為重力的作用而翻滾著,卻始終無法脫離容器的束縛,最終隻能屈服於平靜。
“炸彈都取下來了,你不走嗎?”
而做出這種的太宰治已經走出了玻璃房的範圍,站到了光與暗的交界線。
黑暗吞噬了他大半張臉,讓安室透看不清他的麵容。
但他說的沒錯,既然炸彈已經被取下來了,安室透下一步動作就該是離開這個地方。
“當然要走了。”
安室透笑了笑,視線掃過依舊閃著紅點的攝像頭,毫不猶豫地跟上了太宰治地步伐。
“太宰先生似乎對炸彈十分了解。”
因為之前一直呆在光亮之中,安室透的眼睛暫時還不能適應黑暗,隻能跟在太宰治身後漫無目的走著。
“是之前接觸過這類東西嗎?”
“了解稱不上。”
明明都在燈光下呆過一段時間,可這一片黑暗卻對太宰治一點阻礙都沒有,隻見他步伐明確往前走著,甚至還有心思回答安室透的問題:
“隻是不巧在前段時間拆過一個炸彈啦。”
“這樣嗎,能拆除一個炸彈,太宰先生真是太厲害了!”
安室透語氣中帶著十足的稱讚,藏在黑暗中的麵容卻嚴肅了起來。
炸彈這種東西可不是能輕易弄到手的,再加上太宰治對炸彈幾乎稱得上是輕視的態度,安室透可以肯定,太宰治絕對與地下組織有關係。
“我也覺得!”
得到了安室透的稱讚,男人似乎十分高興,就連步伐都肉眼可見的輕快了起來。
“多年夙願一朝實現,我當時下意識地就抱著啞彈跳起來了呢!”
“啞彈?”
安室透一愣,沒想到對方說的炸彈既然是指這個。
“沒錯,是一枚啞彈哦!”
提到了值得高興的事,男人完全沒有在意安室透的態度,繼續說道:
“是不是超級有意思!”
“是嗎?”
老實說安室透完全不覺得有意思,但出於各方麵的考量,他還是順著對方的話說了下去。
男人繼續說道:
“因為過於興奮了,我還想出了硬豆腐的改良方案,無論是味道還是硬度都提高了三成!”
“這樣嗎?自製的菜品得到了提高,這是一件非常值得慶祝的事呢!”
雖然不太清楚對方說的硬豆腐是什麼,但安室透還是精準的抓住了話題。
站在一個廚師的角度,廚藝得到精進,確實是一件值得慶祝的事。
“沒錯!”
背對著安室透,太宰治肯定的點了點頭,語氣歡快的說:
“呀,果然還是和思想相同的人說話愉快呀。”
“之前和身邊的人提起這些事情的時候,他們要麼就是支支吾吾的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要麼就乾脆不做回答,實在是太無趣啦。”
太宰治漫不經心的抱怨著,征詢意見般的問著身後的人:
“你說對吧,波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