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正坐在他麵前,歪著頭向他“撒嬌”?
萩原研一自蘇醒起第一次真實感受到了世界的變遷。
那可是那個大猩猩之首降穀啊!是把聯誼當聚餐吃的降穀啊!
現在居然會這種東西了嗎???
這不是hagi的專利嗎!!
“咳,好了。”
見到同期露出一副“世界毀滅了?”的震驚表情,安室輕咳一聲,一手握拳遮住上揚的嘴角:
“隻是開個玩笑。”
“雖然確實有著想要和hagi你見一麵的心思,”
他調整了一下坐姿,以此緩解在熟人麵前演戲的尷尬,繼續說道:
“但主要還是想通過你詳細了解一下之前那起爆炸案的資料。”
“啊,好……?”
被同期的演技嚇到的萩原愣愣的點了點頭,然後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疑惑的看著對方:
“比起我這種爆炸發生後才趕到現場的排爆警察,
直接經曆現場的小安室得到的應該更多吧?”
而且這種事後報告,公安想要還不容易?
雖然他沒說出口,但意思卻表現的很明顯。
事後的現場勘查也很重要啊。?_[(”
安室透壓低聲音解釋道,
“這次的事件不一定和組織有關,目前都是我的私下調查,突然調動解決的案件報告容易打草驚蛇,而且……”
“而且如果是hagi的話,說不定能注意到我沒注意到的細節呢?”
他看向萩原的眼神裡不知不覺的帶上了笑意:
“我說的沒錯吧?”
“你也太看得起我啦。”
看著眼前的同期,萩原忍不住笑了。
“好!既然小安室這麼相信我,那hagi就從頭到尾說一遍吧!”
萩原挺直腰板,正了正神色:
“一開始是一棟廢棄居民樓……”
既然答應了要說清楚,萩原自然是先認真的把自己知道的案件經過都說了一遍。
雖然隻是短短一天內發生的事,但因為涉及太多,等到萩原把事情的起因經過結尾說清楚,已經過了很長一段時間了。
“事情就是這樣。”
萩原研一喝了口麵前的咖啡,以緩解自己說太多而乾燥的口腔,然後長長的舒了口氣:
“呼,終於說完了!”
“辛苦了。”
而對麵的安室透卻沒有就此放鬆下來,他略顯敷衍的回了萩原一句,依舊低著頭看著自己用來記錄的筆記本,顯然還沉浸在頭腦風暴之中。
“你剛剛說在第一場爆炸案發生的時候,那個叫江戶川亂步的偵探就看出了這件事和魔人有關,並且他的同伴很快就趕到現場出示了相關證明?”
他一邊說著,拿著筆的那隻手習慣性的點了點桌麵。
“幾乎和公安的人同時到場?”
“是哦。”
萩原點了點頭,仔細回憶了一下當時的狀況:
“當時沒講幾句話他們就到了,應該隻是差了幾分鐘吧。”
“怎麼了?”
知道對方不會無緣無故提起這件事,萩原隨口問了一句。
“有些奇怪。”
安室透皺著眉:
“我看過公安這邊的記錄,從你們接到報案到公安抵達現場一共一十分鐘,那個亂步是報案後才進入案發地點的吧?”
“沒錯……等等。”
經過安室透這麼一提醒,萩原也反應了過來:
“那他應該還沒看到那個標誌才對。”
他口中所說的標誌是當時亂步在天台上出現的紫色老鼠塗鴉,因為是後期滅火後才發現的,之前又有亂步指出那是魔人的標誌,所以他們都默認了亂步是看到那個標誌後才確認這一切的幕後主使是魔人的。
但武裝偵探社到案發現場也需要一十分鐘左右,如果將爆炸帶來的影響考慮在內,除非對
方和萩原一樣開車不用路,否則他們不可能在那個時間點到達現場。
“你也注意到了。”
看到萩原嚴肅的臉色,安室透點了點頭,
“要麼是那個偵探在看到爆炸的那一瞬間就知道了那是魔人的手筆並通知了同伴,要麼……”
安室透沒有再說下去,但兩人都清楚他沒說完的那一半是什麼。
要麼對方在爆炸發生之前就知道會有這麼一件事發生,早早做了打算。
“有可能嗎?”
萩原研一不由自主的壓低了聲音:
“隻需一眼就看破事件的真相……”
“如果放在之前,我會說不可能,但現在……”
安室透想起那起案件中幾乎是算到了一切的太宰治:
“我也不確定。”
兩人同時陷入了沉默。
“不過這次案件中對方並沒有做出什麼危險的舉動。”
安室透最終開口道:
“接下來我這邊也會對他們進行調查,倒不用這麼擔心。”
“你也不用太過擔心。”
見好友依舊沉著臉色,他安慰道:
“如果對方真的要做什麼,也不會幫我們抓到普拉米亞了。”
安室透說的沒錯。
萩原歎了口氣,也隻能將這件事放下。
至於其他的事,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唉,明明我今天是休假的,為什麼反而變成了工作彙報啊?”
萩原研一伸了個懶腰,忍不住抱怨了一句:
“這是變相加班吧?”
“不滿意嗎?”
坐在對麵正在收起筆記本的安室透聞言挑了挑眉:
“加班費或者調休,隻要hagi想都可以安排哦?”
“不了不了,如果真這麼乾就要簽保密協議了吧?”
萩原急忙舉起手臂在身前比了個叉:
“拒絕!”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安室透聳了聳肩,狀似遺憾道。
知道好友是在開玩笑,萩原研一也順勢笑了笑,眼珠子一轉,突然想到一件事:
“不過一定要補償的話,不如告訴hagi那天最後出現的那群人是誰?”
安室透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沒有說話。
“明白,我不問了。”
萩原在嘴前做了一個拉拉鏈的手勢:
“NNTK*,對吧?”
“我先走啦,下午還要去趟醫院。”
他這話說完,也沒等安室說些什麼,乾脆利落的準備走人:
“這頓咖啡錢小安室請,沒問題吧?”
“當然沒問題,就當是情報費了。”
安室透笑著點點頭。
抱歉萩原。
目送著對方走出咖啡店,安室透一邊收拾自己的東西,一邊在內心漫不經心的想。
不是他不能告訴對方那群人的真麵目,而是他對那群突然冒出來的人也不了解,所以不能妄下定論。
他招來店員結算這桌的咖啡錢,然後戴上帽子走出了這家店。
對方是敵是友……
推開店門,燦爛的陽光中,他下意識的按了按頭頂的帽子,紫灰色的瞳孔仿佛蘊著一層陰雲。
還要等今天下午風見與對方交涉過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