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是免費的?”
卷發男人顯然並不相信所謂的“周年慶活動”,看向金發服務生的眼裡全是懷疑。
“我們進來的時候可沒見到類似的橫幅。”
“當然是真的了。”
金發男人的臉上依舊掛著得體的笑容,耐心的解釋道:
“不掛橫幅是為了防止那些不懷好意的人盯上名額,才特意沒掛的。”
“那為什麼沒一開始就說?”
男人不依不饒的繼續提問,甚至大咧咧的將一條腿架在另一條腿上,翹起二郎腿雙手後搭,擺出一副大佬的架勢:
“我們這都開始唱好一會了。”
“小陣平……”
一邊的長發男人大概是覺得這樣不太好,湊到卷發男人身邊想要小聲勸說。
“怎麼?不說話了?”
不過被稱為小陣平的男人並沒有理會同伴的勸阻,他單手拉下墨鏡露出半邊眼睛,鴉青色的瞳孔半是犀利半是挑釁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說謊最不好的一點就是容易被發現,暴露之後可是會很難辦的啊。”
“特彆是你騙的可是警察。”
他一邊說著一邊換了條腿,原本扶著墨鏡的手順勢從上衣內袋中掏出一本警察手帳,打開在男人麵前晃了一圈,不懷好意的說道:
“和我們走一趟吧?”
“我明白了。”
頂著在場幾人擔憂、不懷好意的視線,金發服務生倒是依舊保持著臉上那副服務性微笑,冷靜又禮貌的說:
“客人您一定是喝多了吧?”
“哈?你這家夥——”
雖然用著禮貌用語,但一聽就知道對方在陰陽怪氣的鬆田陣平狠狠皺眉,二話不說就打算站起來給對方好看,卻被身邊的男人“不小心”側身的動作阻止了。
而另一邊,金發服務生像是完全沒發現自己對麵的人正在暴怒的邊緣,將手裡的托盤放到桌台上後,十分具有服務態度的介紹道:
“正好這裡有一杯一萬元的醒酒藥,就讓我來幫您吧!”
“好啊,我等著!”
聽到這話的鬆田陣平挑挑眉,又恢複成了一開始的坐姿,一臉挑釁的看著服務員。
“等等?一萬元?”
原本還在試圖阻止的萩原研二動作一僵硬,不可置信的看向對方:
“剛剛不是還說免費嗎?!”
“這是特彆服務。”
正低頭卷袖口的服務員一聽,還特意抬起頭,向萩原研二眨了眨眼。
萩原研二看到對方這個表情隻覺一陣惡寒,最後隻能將求助的目光移向了一直在看熱鬨的老大哥:
“班長!快來搭把手啊!”
一直坐在旁邊的伊達航這才像是剛意識到事態的失控一般,假咳一聲佯裝正義的開始勸架:
“好了好了,大家都冷靜一下。”
“我
當然相信服務員小哥說的是真話,畢竟也沒有撒謊的必要嘛。”
他先是看了眼躍躍欲試的金發小哥,對方在聽到伊達航這麼說後雙手抱胸,燦爛的金發隨著伊達的話語微微晃動,仿佛是在讚同他說的話。
而另一邊的鬆田陣平卻因為這番話皺起了眉。
“但是,一言不合就坐地起價,這種事怎麼看都不對吧?”
好在伊達航下句話就站到了鬆田陣平這邊,看到金發男人皺著眉張嘴就要反駁還補充了一句:
“就算是開玩笑也不行。”
“總之,你們雙方都有不對的地方。”
伊達航站起身,單手搭在服務生肩膀上,笑容燦烈:
“不如坐下來好好談談,說不定還能因此交到一個朋友呢!”
“哼,我才不會——”
另一邊的鬆田陣平冷哼一聲,剛要說些什麼卻被萩原研二眼疾手快的製止了。
“話是這麼說,小陣平最後不也還是和小降穀成為好朋友了嘛!”
萩原研二一邊說著,一邊拉著鬆田陣平往沙發邊緣挪了一下,給過來的伊達航空出位置。
“這裡我們都檢查過一遍了,小降穀完全可以放心哦!”
說到這,他原本想向降穀零比一個wink,但想到之前在對方臉上看到的那副表情,最後還是維持在了微笑的程度上。
雖然知道那隻是偽裝而已,但看到曾經嚴肅較真的小降穀做出那種表情,簡直是渾身上下都不對勁起來了啊!
就像某天突然看到小陣平麵帶微笑無差彆向遇到的女生搭訕一樣恐怖!
降穀零看著三個大男人擠在同一邊沙發上,挑了挑眉沒有說話,而是順著好友們的意思坐到了對麵的沙發上。
“有你們在我當然放心。”
降穀零這麼說著,清楚的聽到了鬆田陣平在對麵滿意的輕哼,他頓了頓,臉上還有些輕浮的表情在這一瞬間切換成了嚴肅:
“所以你們急匆匆的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聽到降穀零這麼問,原本還在嘻嘻哈哈的三人也瞬間收斂了神色,擠在一張沙發上的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還是萩原研二清了清嗓子率先開口。
“在說之前我們要確認一下。”
萩原研二問道:
“小降穀你待會應該沒有彆的事情了吧?”
“目前沒有。”
降穀零搖搖頭,臉上的神情變得越發嚴肅:
“怎麼?這件事很重要?”
“我們也不確定,所以才想找你確認。”
伊達航這個時候開口說道,
“主要是因為今天發生的一場案件……”
“當時有一位疑似出現在現場,卻在事後匆匆離開的客人,後來找到那位客人的時候……”
伊達航一邊詳細說著今天遇到是事件,一邊仔細觀察著眼前同期的神色,特彆是那個關鍵人物出場的時刻:
“他和諸伏長的很像。”
或者應該說是一模一樣。
但考慮到眼前同期的承受能力,伊達航還是儘量用委婉的口吻說道。
“就是一模一樣。”
而另一邊的鬆田陣平卻沒有這種心情,說完後還看了一眼伊達航:
“我說班長,這種時候就沒必要拐彎抹角了吧?”
“你難道還不相信金發大老師的能力?”
伊達航看向對麵,對方臉上確實沒什麼變化,根本沒有露出他預想中的神情。
“你們都見到了?”
降穀零皺著眉,向三人再次確認。
“不,隻是班長看到了。”
萩原研二飛快的搖搖頭:
“我和小陣平那個時候還在警視廳和報告做鬥爭呢,根本沒時間和班長一起出外勤。”
“隻有班長一個人見到了嗎……”
得到回應後,降穀零微微低頭,單手托著下巴做出一副思索的模樣,喃喃自語著。
“重點是這個嗎?”
坐在中間的鬆田陣平不耐煩的敲了敲桌子:
“重點難道不是景旦那出現這件事嗎?”
“你之前說過,景旦那臥底身份暴露了吧?”
他這次終於脫下了墨鏡,鴉青色的眼睛一錯不錯的盯著降穀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