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戰”是這個意思啊!?
而且,我的異能力隻是用來做乒乓球拍子的嗎???
他看著這一屋子人和諧的景象,生出些許不好的預感,“你們……都早就知道織田先生的弟弟是港黑的乾部了?”
“噢,這個啊。”江戶川亂步理所當然道,“早就知道了啊,很明顯不是嗎。”
“與謝野小姐和直美也早就知道,入社的時候社長收到過背景調查的資料。”
“所以……”
國木田獨步:“……”
所以就隻有我和穀崎不知道是嗎!?
乒乓球大戰打到一半,姍姍來遲的與謝野晶子和穀崎直美也加入了戰局。
她們還帶來了一個模樣不大的少年。
少年一頭黑色短發,眼睛亮晶晶的,像發光的寶石。
八月嘴角抽搐。
他說吉光這段時間去哪了,叫都叫不回來——原來是跟偵探社混到一起了!
連人家的團建都跟著一起,混的很不錯嗎!
這一瞬間,他的感覺微妙的和剛才的國木田獨步重合了。
八月把人拉到一邊,做出一副專心看比賽的樣子,微笑著小聲道:“你當初非要放了與謝野晶子……其實根本是對人家圖謀不軌吧?”
吉光的臉噌一下子紅了:“我、我我我我,你才圖謀不軌呢!”
八月:“……”
嗬嗬。
他說這個人怎麼從大戰結束之後,就沒換過義骸啊!
放屁的習慣了吧!不就是怕人家小姑娘認不出來嗎??
“彆慌。”
八月心裡有數,反而悠哉起來,拍拍少年的肩膀,輕聲道。
“我不反對你自由戀愛。”
太宰治覺得這個人有些熟悉。
他坐在角落觀察了很久,雖然長相完全不同,但是聲音、動作、習慣……卻和一個人,微妙的有些相像。
一個他在“書”裡,看了很久的人。
太宰治找了個沒人注意的時候,沒聲息地坐到少年身邊。
他坐過來,吉光就挪遠一點,他挪過來,吉光再挪遠一點。
吉光搓了搓胳膊上的雞皮疙瘩,憤憤不平道。
“你乾嘛——你離我遠點!”
“你離我太近,我總感覺你要殺我滅口!”
太宰治:“……”
太宰治懷疑人生:“我殺你滅口做什麼?”
吉光滿臉不願意:“那我哪知道,反正你和八月,你們倆一反常,絕對沒什麼好事……”
太宰治微笑:“我不會做什麼對你和八月不利的事的。”
他停了一會,好像有什麼話在嘴裡打轉。
過了很久,才輕輕說出來。
“因為……我喜歡他啊。”
吉光撓撓頭,也不好意思再躲他,“好吧……你想乾什麼?”
太宰治聳肩,“也沒什麼,就是想問一下,你到底是八月的什麼?”
吉光嘟囔:“說了你也不懂……”
太宰治笑了:“我知道的哦,八月去過的世界,我都去過了。”
吉光驚訝的睜大了眼,好像有點被觸動了。
“好吧。”他說,“那就告訴你吧,我其實是八月的斬魄刀。”
太宰治若有所思,“那……我能看看你的本體嗎?就是靈體的樣子。”
吉光警惕道:“你看那個乾什麼?”
太宰治笑眯眯:“就是好奇嘛,好奇八月的斬魄刀會長成什麼樣子。”
吉光不太情願,但是被糾纏了半天,最後還是找了個陽台,從義骸裡脫了出來。
夜色下,少年的臉分外熟悉,一如當年死去的時候一樣,夾著絲稚嫩的義氣。
太宰治了然。
吉光回到義骸裡,莫名其妙:“所以你看完了,有什麼感想嗎?”
太宰治想了想:“挺可愛的。”
原來是這樣。
他想。
建立聯係這種事,在原來的世界不能做嗎?
為什麼,一定要到彆的世界來呢?
他終於,知道這個故事的後續了。
在那個世界裡,留在世界上的亡靈隻有兩個結局。
妖化,或者作為神器,被神明驅使。
若是想起過去,少年的亡靈就會妖化,再也無法往生。
所以青年切斷了他和那個世界的所有聯係,賦予了他新的名字,不計代價帶著他來到這裡。
這個世界是不同的。
就算他死去,少年也可以繼續好好的活著。
脫離世界的那一天,青年決定在新的世界,給自己起個新的名字。
就叫八月吧——
夏天的尾巴,秋天的開始。
不夠燦爛,卻足夠溫暖。
睡蓮開出最後的幾朵小花,蜻蜓相接點水,平靜的水麵泛起層層漣漪。
茶花或許已經敗了。
但新采下的秋茶,香氣平和,悠長舒緩。
就讓一切,重新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