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雅因為女兒被宣判植物人,鬱鬱寡歡,她就這麼一個寶貝女兒,被人欺負,她痛心疾首,來天台吹風,遇到想要尋短見的季知意母親。
後來薑雅出錢,替季知意的父親交醫藥費,還還了債。
她本就是看季家可憐,隨手施舍,但季知意堅持要賺錢以後,將錢還給薑雅,大概她固執的樣子太對薑雅胃口,薑雅收她做乾女兒。
還和季知意談了條件。
具體條件內容,她不知道,隻知道季知意大二那年被送出國,回來的目的就是收購鼎昇。
這些年,薑雅的女兒狀況時好時壞,有一次都說醒了,薑雅大喜,結果空歡喜一場,到醫院發現隻是身體自然反應,之後薑雅越發偏執,要季知意在她女兒咽氣之前,收購鼎昇。
季知意回國一直都是按薑雅的計劃行事。
但突然收購蘇啟,打亂薑雅的計劃。
聯想到薑雅那麼大的氣性。
怕是她女兒狀況又不好了。
所以她才會那麼惱火。
季知意這些年一直是她的劊子手,她妹妹不懂其中緣由,以為她們感情很好,還貼薑雅身邊。
她要是季知意,怕是覺得累死了。
張嫻想安慰都不知道怎麼安慰,季知意這人什麼都好,情緒掩飾的更好,人前永遠是波瀾不驚的冷靜姿態,哪怕前一秒還被她乾媽訓斥和責打,下一秒
她也能進入工作狀態。
她除了約季知意出來喝一杯,也沒什麼好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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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今晚不肯出來。
張嫻想估摸是薑雅又施壓了,季知意壓力大,不願意出門。
季知意壓力是挺大的,睡前沒有關門,她一覺醒貓正睡她胸口上方,壓的她快要喘不上氣了,夢裡的石頭變成貓,她拎著貓下床,剛躺平,貓又跳上床,直接睡她胸口上。
她有點頭疼,洗了澡的貓身上有淡淡清香味,隻是再香,五六斤重,壓著誰都睡不好,她沒轍,將貓送到門口,合上門。
貓開始撕心裂肺的喊。
季知意打開門,和它麵麵相覷。
貓坐地上,仰著頭,尾巴甩飛起來,季知意揉揉眼,困意散去,她走出門,看陽台的食物盆裡有貓糧和水,什麼都不缺,貓也精神抖擻。
顯然是想要陪玩。
她,晚上,不睡覺。
陪玩?
季知意抿唇,兩分鐘之後她走到沙發上坐著,手上晃動逗貓棒,貓無情的在她身上踩踏,興奮的鼻尖通紅,季知意靠沙發上,手無意識的晃,逗貓棒左右搖擺,貓一個跳躍,咬住逗貓棒,將逗貓棒死死咬住,季知意扯了一下,沒扯過來,她隻得鬆手。
貓咬著逗貓棒在茶幾旁邊轉,逗貓棒上麵的鈴鐺發出清脆聲音。
蘇泠月聽到鈴聲還以為是做夢呢,她醒神,瞄到外麵的客廳燈亮著,好奇的踩拖鞋走出來,季知意正坐沙發上,雙手環胸,看耍寶一樣的貓將逗貓棒拖來拖去。
她忍不住問:“季總,你怎麼不休息?”
季知意轉頭,看著她,目光幽幽:“蘇助理覺得為什麼呢?”
蘇泠月:……
她走過去,抱著貓:“我帶它去房間裡休息。”
季知意抬手,做了個請便的姿勢,蘇泠月抱著貓往房間走,其實晚上睡覺前她就想帶貓一起休息,但貓一直在叫門,她擔心吵到季知意,所以才開沒勉強。
果然剛進去,貓就喵嗚喵嗚嘶吼。
蘇泠月有些無奈。
沙發上,兩人坐一起,蘇泠月甩逗貓棒,看向季知意沒什麼精神氣的臉龐,說:“季總,要不我問問朋友,有沒有要養貓的。”
季知意轉頭:“你還有朋友?”
蘇泠:……
倒也不必這麼誅心。
她說:“那問問你朋友?”
季知意說:“我沒朋友。”
倒也不用這麼實誠。
兩人靠坐一起,第一次,蘇泠月生出和季知意惺惺相惜的感覺,她和恨她的人生出這種感覺,說出去誰信啊?
可現在,她們好想睡覺!
蘇泠月強打起精神,還是打了個哈欠,季知意靠她身邊,淡淡洗發乳的味道飄過來,乾燥清香,她換了個姿勢,窩進沙發裡,手無意識的晃動逗貓棒。
貓左右兩邊跑動,一個貓步突然衝蘇泠月過來,季知意伸手攔住它,貓坐蘇泠月身邊,季知意從她手上拿走逗貓棒,轉頭看。
蘇泠月閉目靠沙發,手上沒東西,她蜷縮起來,季知意側著頭看她,蘇泠月和記憶中,差彆還是挺大的,記憶中的她張揚明豔,隻要出現,永遠都是焦點,現在的她平靜淡然,對什麼都漠不關心,無欲無求。
像是一顆明珠被蒙塵,隻剩下些許黯淡的光。
她伸出手,想替蘇泠月將額前碎發撥至耳後,豎起的手遲遲沒落下,蘇泠月察覺黑影靠近,一個激靈,醒了,她睜開眼,意識還混沌,看到季知意豎起的手,主動將臉湊過去:“季總,你是要打我嗎?”
季知意氣笑,隨手抽了沙發上的薄毯,蓋蘇泠月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