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沒說話，回家第一件事季知意就直接鑽房間去了，蘇泠月看她頭次有些著急的神色好奇，沒忍住，跟她到房間門口。
季知意一扭頭看到門口探一個頭，還有一隻貓坐那裡。
她拿著睡衣的手一頓。
問：“乾嘛？”
蘇泠月摸了下頭發：“你要洗澡啊。”
季知意提了提睡衣。
見蘇泠月還沒走
，硬著頭皮：“你要幫我？”
蘇泠月一扭頭離開了。
季知意緩口氣，又將手臂放鼻尖下嗅了嗅，也沒味道，她抿唇，拎睡衣進了衛生間裡，蘇泠月在外麵等著，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等什麼，隻是覺得現在挺安心。
貓在她身邊竄來竄去，見她不理，故意從她腿上蹦過去，扭過頭看著蘇泠月，嗲嗲喵一聲。
蘇泠月就不理它。
它湊近些。
蘇泠月忽然衝它喵一聲。
很撒嬌的語氣，貓愣幾秒，盯她看，仿佛她是怪物，蘇泠月笑起來，又衝它後麵叫一聲，小野貓炸毛，喵嗚一聲跑了，蘇泠月不放過它，學她平時的樣子，開始滿屋子喵喵叫。
季知意從衛生間裡出來聽到門外一聲又一聲的貓叫，聲音又輕又嗲，不像小野貓發出來的，她走出房間，到廚房裡，和剛從桌下探頭的蘇泠月打個照麵。
蘇泠月看著她。
眨眼。
“喵~”
季知意心跳怦一下，震的身體發麻，蘇泠月見她沒反應站起身，小野貓還想和蘇泠月玩你追我趕你喵我叫的運動，見蘇泠月站原地不高興，伸出爪子扒蘇泠月的褲子。
蘇泠月見狀低頭，說：“再扒褲子要掉了。”
季知意：……
她不敢想象那場景，問蘇泠月：“是不是喝多了？”
蘇泠月是有點上頭，乾從前壓根不會乾的事情，話說出口才後知後覺，還好季知意給她台階下，她順從點頭：“有點。”
季知意說：“那去洗個澡，早點休息？”
蘇泠月哦一聲，強裝麵平靜的轉身。
扭頭的刹那，臉糾成苦瓜。
季知意看她迅速離開的背影搖頭，坐沙發上，小麻煩見蘇泠月不和它鬨了，就圍季知意，繞她腳踝又是抱著咬又是用腳蹬，季知意低頭，拎她後脖頸，將它拎放沙發上，看到手機屏幕亮起。
是季知思的消息。
晚上她打電話來，說薑雲露情況好轉了，這真的是一件好事，季知思開心的一直在電話裡問：“姐，你說雲露姐會不會醒啊？”
“我剛來幾天，就有這個好消息，乾媽說我給雲露姐帶福氣來了。”
季知意心情也難得放鬆很多。
如果真的醒了的。
薑雅就不會那麼偏執了吧？
所以她讓季知思時刻注意薑雲露的病情，有消息就給她打電話。
季知思拍了一張照片，是薑雲露躺床上的樣子，安靜的像是睡著，薑雅對薑雲露的照顧，細致到每一根發絲，每年光送醫院的錢就是一大筆，她毫不在乎，哪怕薑雲露這樣睡著，她也要保住。
如果真的醒了。
薑雅該有多開心。
季知意回了消息，放下手機，扭頭看向蘇泠月的房間，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她躺快要睡著了，才聽到蘇泠月踩拖鞋走出房間。
見她還在客廳蘇泠月說：“你沒回房睡覺？”
是該回房休息。
但季知意不想。
她問蘇泠月：“酒醒了嗎？”
蘇泠月不想承認陪貓滿屋子亂轉的人是自己，她沉默兩秒：“還有點頭暈。”
季知意讓開些沙發，蘇泠月見狀坐下來。
兩人挨著，誰都沒有開口，氣氛突然有些尷尬。
連小麻煩都不活躍，而是趴茶幾上和她們大眼瞪小眼。
空氣安靜下來。
季知意看到茶幾上的遙控器，問：“要不要看電視？”
“好啊。”蘇泠月想，明天周末，遲點休息也沒事，她說：“我們看個電影吧？”
季知意點頭，打開電視後將遙控器遞給蘇泠月，說：“你要看什麼？”
蘇泠月說：“看個恐怖的。”
她隨即在網上搜了最近評價最恐怖的電影，搜索後打開，聽著音效在客廳裡充斥開，季知意關了燈，屏幕上的光逐漸黑下去，成暗色，一隻手倏然伸出來。
蘇泠月扭過頭，問季知意：“你害怕嗎？”
季知意說：“不害怕，怎麼了？”
蘇泠月小聲說：“我有點害怕，你能過來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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