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都被嚇到了。
季知意說：“算是吧。”
什麼是算！
季知意這人真是不會哄人！
都這樣的氛圍了，說兩句好聽的話騙騙她怎麼了？還說試著談戀愛呢，這麼榆木腦袋，能談起來嗎？
她萬般糾結。
忍不住問季知意：“你真沒談過戀愛？”
季知意說：“你不也沒有？”
蘇泠月說：“那我們不一樣嘛。”
季知意聽著她說話點頭。
蘇泠月說：“我覺得我們是不是應該先了解一下彼此？”
人家閃婚還有個相親的過程呢。
雖然她們確實也生活一段時間了。
但那又不是因為戀愛為前提的生活。
季知意問：“你想了解什麼？”
蘇泠月問：“你以前在國外，都乾什麼？”
季知意沒遲疑：“上學，工作。”
蘇泠月問：“還有呢？”
季知意看著她：“還有什麼？”
蘇泠月：……
她這說了等於沒說啊！
蘇泠月說：“還有更詳細的，比如你在國外哪個學校，上的什麼專業，上了幾年，什麼時候開始工作的……”
她如數家珍，把自己想要了解的掰著手指頭說一遍，話沒說完季知意正盯著自己看，蘇泠月摸了摸自己臉頰：“看什麼？”
她臉上有字啊？
季知意說：“沒什麼，我是要交一份戀愛申請嗎？”
戀愛申請？
蘇泠月看著她。
這人是在揶揄自己呢？還是在揶揄自己呢？
她說：“那也不用。”
季知意看她好幾分鐘，笑，倏地起身，蘇泠月往旁邊縮了縮，生怕季知意覺得她很麻煩用抱枕砸她，等季知意走過去才眯眼，看季知意的
背影。
季知意進了書房。
沒一會她拿了紙筆出來。
遞給蘇泠月。
蘇泠月莫名，抬頭看著她。
季知意說：“我們把問題寫出來，彼此作答，如果達到彼此要求，就試一試，怎麼樣？”
這個辦法。
蘇泠月完全沒想過！
她說：“可是我有很多問題。”
季知意說：“沒關係，我們有很多時間。”
蘇泠月咬唇笑：“好啊。”
她接過紙筆。
真的開始寫問題時，她發現好幾個都寫不出來，歪頭看季知意，見她對著白紙嘩啦啦寫著字。
對她也有很多問題嗎？
萬一她回答不上來，或者季知意不滿意。
是不是她們就談不了戀愛了？
蘇泠月沒發現自己因為這個想法，而產生的小失落，她咬著指甲，低頭開始寫字。
季知意寫完之後反手將紙筆放茶幾上，對蘇泠月說：“我去接個電話。”
蘇泠月說：“哦。”
她餘光瞄到季知意進了書房裡，似乎打開了電腦，能聽到鍵盤聲。
季知意夾著手機，一邊聽那邊說話一邊打字，聽著吳秘書說：“季總，林菲說明天上午來公司簽約。”
她說：“知道了，楊之之呢？”
“楊之之上午助理聯係了我，說明天都有空，讓她們一起嗎？”吳秘書雖然不解季知意怎麼會安排兩個藝人同時做代言，但季知意做事，素來不需要和彆人解釋，所以她照做就行。
季知意說：“可以一起，另外你先放出一些消息，和宣傳部核實一下宣傳方案。”
吳秘書說：“好的。”
季知意掛了電話處理郵件，發了第三封時，她扭頭看向客廳裡，蘇泠月正在發呆，她走過去，蘇泠月抬頭：“你打完電話了？”
季知意說：“嗯，明天楊之之和林菲來公司簽約，你合同都準備好了嗎？”
看她無縫切換到公事。
蘇泠月還恍惚兩秒，隨後說：“都和法務部確認好了。”
季知意點頭。
問她：“寫完了嗎？”
要不要這麼無縫切換！
她情緒還沒轉換過來呢！
蘇泠月又被打措手不及，她默兩秒點頭：“好了。”
卻遲遲沒遞給季知意。
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問題過於幼稚。
她很想刪掉。
剛提筆轉過紙張一張臉湊過來，蘇泠月說：“你彆看。”
說著伸手推開季知意的臉，季知意不如她的意，偏要看，蘇泠月隻得捧著自己的紙，想藏起來，季知意說：“我看看。”
“不要。”蘇泠月說：“我還沒好呢！”
說著用另一隻手想藏起來，季知意一伸手拿過來，蘇泠月立馬和她爭奪，季知意往後靠，蘇泠月蹭一下騎她腰上。
小麻煩喵嗚一聲。
看著兩人。
蘇泠月低頭。
她想退開腰被季知意摟住，季知意坐起身，瞬間和她麵對麵，蘇泠月垂眼看她鼻尖，秀挺漂亮，她目光往上，和季知意目光對上，季知意一隻手摟著她，另一隻手還拿著她寫完的問題。
蘇泠月雙手因為想要拿東西的姿勢，半落季知意的肩膀上。
她隻要手一伸，就能拿回自己那張寫滿問題的紙，但她沒動。
還坐在季知意的身上。
季知意偏頭，放下蘇泠月的那張紙，從茶幾上拿了自己的那張紙遞給蘇泠月。
蘇泠月看著她。
季知意神色坦然。
蘇泠月咬唇。
她想動又覺得這個姿勢，動了更彆扭，隻得坐季知意腿上，雙腿還跪在她兩腿外側，姿勢問題，她現在比季知意高，低頭垂眼能看到季知意的山根和眉骨，清雋，高挺，季知意的一隻手還摟著她的腰，說：“不打開看看嗎？”
蘇泠月心跳七上八下，強裝鎮定：“看啊。”
她緊緊捏著那張紙，深呼吸，低頭，翻開季知意寫完問題的那張紙，隻有一句話。
【蘇泠月，要和我談戀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