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人所居之所雖然破落,但卻是掩映在花街後頭的,當初齊韶侯府的小公子就是從花樓尋歡罷後見著了母妹二人,這才起了淫心。 蕭晚晚扶了扶頭上的帽子,心下有兩分好奇,站在花街門外看了一會兒。 穿著粉褂塗著脂粉的鶯燕在蕭瑟的夜風中袒露香肩,手中搖著脂粉氣濃厚的帕子,笑得風情嫵媚:“公子,進來啊。” 從懸著紅綢緞的門匾下走出一個人,他身上帶著朦朦的醉意,手中搖著一把折扇,身後有三四美人相送,蕭晚晚一見到他卻愕然地睜大了眼睛,下意識轉身拔腿就跑。 端王爺原本沒注意到她,如今倒是被她這麼大的反應給驚到了,他摸摸腰間,忽然發現自己的錢袋不見了。 “好家夥,”端王爺一撣衣袍,“居然偷到本王的頭上來了,你站住!” 蕭晚晚跑到半路上倒是想起來了,如今她頂著的是一張陌生的小太監臉,端王又怎麼可能認出她來? 她稍一停腳步,回頭一看,隻見道路一邊的屋頂上有黑影跳躍,間或伴隨著風吹刮衣袍的聲音,定睛一看,追上來的人竟是端王。 端王:“你站住!” 蕭晚晚:“?” 端王從屋上踏風而下,腳踏踩住蕭晚晚的肩膀,蕭晚晚隻覺得一陣鑽入骨髓的酸痛感麻痹了整個肩膀,隨後她整個人直接被踹飛了出去。 “嘶——”蕭晚晚齜牙咧嘴,她艱難地撐住地麵,端王板著一張臉,居高臨下,眼神鄙夷:“將我的錢袋交出來。” 錢袋?什麼錢袋? “公子!”遠處傳來女子的呼喊。 端王沒有去理這個聲音,他勾了勾嘴角,折扇合上,慢悠悠地敲擊著掌心:“不拿出來的話就彆怪我動手。” “公子!”那女聲越來越近,她氣喘籲籲地撐著自己的膝蓋:“公子,你的錢袋落在秋華的房裡了。” 端王一愣,他接過錢袋,轉過頭時蕭晚晚已經站了起來,她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臉色有些黑,轉身就走。 端王想說些什麼,最終還是沒能拉下臉子,低頭卻瞧見地上落了一麵鏡子。 鏡子做工精巧,手柄上雕刻花紋,背後還鑲嵌著寶石,鏡麵隻有半個手掌大小,不管怎麼看都與方才那人的打扮格格不入。 許是花了大價錢買給自己娘子的。 端王見那人已經走得影子都瞧不見了,便將東西收了起來。 蕭晚晚今天晚上可真是遭了大罪,她坐在床上,那些衣物已經全數被她扔進了係統包裹裡,膝蓋處的綢褲布料已經脫了絲,往上抻的時候更是密密麻麻的疼,她皺著眉頭小心翼翼地將褲邊卷起,露出一個擦傷嚴重的膝蓋。 不止是膝蓋,手肘處也傷的厲害。 用普通的膏藥肯定是沒有辦法短時期內恢複了,蕭晚晚隻好打開了係統商城,買了一盒“生肌修複膏”,花去十個係統幣。 “這哪裡是隻賠償相應數額就可以的,”蕭晚晚擰上蓋子,“要求額外賠償也屬於合理正當要求。” 至於端王爺的那一筆賬,她算是記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