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昭儀聞言不由得冷笑一聲,她的眼神惡毒的像是逮捕獵物的毒蛇,配上那雙深陷進去的眼睛,望著人的時候隻覺得心裡發寒。
“你可真是有本事。”
“多行不義必自斃,偷來的東西也勢必不能夠長久。”
惠昭儀將頭靠在天牢的牆壁上,默不作聲,像是在思考著些什麼。
過了一會兒,她才淡淡的說道:“原來他並沒有中招,以前的那些事情他也都知道了。”
蕭晚晚招了招手,身後立馬有太監走上前,獄卒打開了牢房的鎖,太監將東西放在了惠昭儀的麵前,然後退了出去。
惠昭儀看著盤子中所放的物品,其實即便今天蕭晚晚不來送她上路,她這副油儘燈枯的身體也耗不了多久了。
自儘這等臟汙晦氣的場麵又怎麼能夠讓蕭晚晚這樣受寵的嬪妃看見,她坐在外頭的太師椅上,不一會兒便有獄卒從裡頭跑出,恭恭敬敬的說道:“回娘娘,她選了毒酒,已經了儘了。”
“皇上說,惠昭儀沒有資格進入皇家陵墓,”蕭晚晚對著天牢的主管大人說道,“屍首的處理事宜還要麻煩大人了。”
“娘娘放心,臣一定好好完成娘娘交代的事情。”
獄卒看著蕭晚晚的背影消失在天牢之中,這才拿出了放在袖兜裡的那封信。
惠昭儀自儘前和他所說的話,再一次浮現在獄卒的腦海裡。
“本宮知曉你是端王的人,”惠昭儀的聲音冷冷的,口吻之中不乏嘲諷,“端王這些年看似逍遙自在,無權在身,沒想到卻隻是扮豬吃老虎,將所有人都蒙騙了去,”她看向獄卒,拿出一封早就寫好的血書,“這裡頭是端王要的東西,你要拿去可以,隻不過要代本宮轉交一句話。”
惠昭儀眯了眯眼睛:“他若是欺騙了本宮,辜負了本宮給他的證據,半途反了悔,那本宮就算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他,你可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