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凝視著眼前的紅色字符,這串英文對於常年生活在哥譚的五條悟來說並不陌生，但卻泛著詭異。
毫無疑問，他是將小醜的腦袋給拔下了的,雖然當時因為怒氣上湧而些微失去了理智，但是絕對確鑿的事實是小醜已經死了。
作為一個普通人，小醜沒有理由還能繼續在哥譚作亂。
通訊器嘀嘀作響。
“白鴉！白鴉！”耳麥裡麵是紅羅賓焦急的叫喊聲。
五條悟回過神來,“我沒有事。”他安撫了提姆的情緒。
“小醜,大概率是又出來了。”他沉聲道。
不理會紅羅賓驟然緊促的聲音，“我隻是看見了字符，並沒有看見小醜本人。”
“所以隻是預警。”
“並不知道是他重新從地獄來找我複仇還是單純的有人借他的手段來作惡。”
畢竟在哥譚，小醜的作案方式幾乎人儘皆知。
瘋狂，不顧常理,且常常有挑釁的紅色字符。
提姆腦中的思路瞬間閃過,但是此刻隻能穩下心神，專心看向電腦。
“我們先將這個解決。”自己的步伐不能亂。
五條悟視線往下看,飛艇已經被他轉移了很遠的距離,離目標所在地的郊區僅僅是咫尺之間。
“解決時間與倒計時相近。”紅羅賓皺著眉頭看向手邊的電腦，“萬一爆炸了,必然會損失一大片的土地。”
哥譚市內還好說，基本都是由頑固的人工材料製成，水流難以滲透,綠化作物也不承擔種植食物的功能。
但是眼下飛艇前往的是郊區,擁有一大塊未經開發可以利用的土地。
萬一時間出現了差錯,恐懼毒液土地就會滲透進土層，充滿著化學原料的液體會改變土壤的組成，會入侵植物體內。
這片地就廢了。
他們會遭到所有依靠土地生存的人的攻擊。他們會毀滅一塊地的生機。
“嘿，babybird。”五條悟打斷了提姆不斷蔓延的思緒,“你可是世界第二的偵探，未來絕對可以超過蝙蝠俠的家夥。”
“連五角大樓的防範係統都阻擋不不你的黑客攻擊，險些找到家裡。”
白鴉的語氣一如既往的輕佻且不正經，不像是在處理一件驚天大事，反而像是在討論今天是吃大福還是吃草莓蛋糕。
但卻巧妙地緩解了提姆的情緒，紅羅賓緊繃的臉緩緩鬆懈下來，他提起嘴角，恢複一如既往的自信。
“當初讓五角大樓找上門可不是我的責任，明明是你在旁邊亂搞我的鍵盤，就是為了給我增加難度。”
“B的臉可黑了。”
“還害我坐了冷板凳，但明明是你的責任。”紅羅賓半是好笑半是埋怨。
“我不管。”五條悟齜著口大白牙，“明明就是你沒有及時解決。”
進度條緩慢走向了終點，而自毀倒計時進入了3秒倒數。
3
“你不走嗎？”
2
“老子我相信你。”
1
“你這隻大白鴉子！”
萬籟俱靜，提姆的耳麥一片安靜，沒有出現任何意料之外的情況。
他緩緩鬆了一口氣，雖然對自己有自己但是難免緊張。
“看，老子就說我是最強的。”
紅羅賓在耳邊磨牙。
五條悟輕笑一聲，看著靜靜停放在空曠場地的龐然大物，閉上了眼睛，兩根手指擺放在嘴邊：“由暗而出，比暗更黑，清淨汙穢，祓除汙穢。”
巨大的黑色屏障自上而下，完完整整地將巨大的飛艇包裹進去。、
獨屬於咒術師的技能。
條件是：排除五條悟之外的所有人。
五條悟摁住自己的耳麥，“你們在哪？”他騰空而起，飛在哥譚的市中心。
“我暫時不需要幫助。”
提姆在耳麥裡麵喊著，少年身形矯健，輕輕一躍躲過了來自鱷魚人的攻擊。
“先去夜翼那邊！”
“先把普通民眾從市中心轉移！”
————
大藍鳥飛身於哥譚市中心。
爆炸並不簡單的僅僅隻限於阿卡姆瘋人院之中，幾乎所有的重要場所都被安裝上了□□，隻需要等待時機就能將慌張聚集的人群全部轟上天。
所有的緊急救援係統已經啟動，無論是GCPD還是火警，又或者是緊急救援中心，一切哥譚能調動的資源都被緊急發配了出來。
白色的醫療，黑色的警服，顯眼的橙色火警，每一個人迎著火光而向前衝刺，力圖將所有能救的人全都救出來。
但是炸彈實在太多了。
哪怕夜翼速度再快，聯合的相關防爆警員再多，當他拆除上一個炸彈趕到的時候，劇烈的轟鳴聲再一次響起，哥譚市中央銀行火光衝天，原本還算暫時停歇的尖叫聲再一次響徹了天空。
哭聲，悲痛，呆愣在原地。
防爆警員舉著自己的炸彈拆除裝置，呆愣地看著不斷爆炸的銀行，攥緊的手心，鮮血不斷滲出。
他們眼睜睜看著人命在他們眼前消失。
“嘿，兄弟。”大藍鳥的聲音從身邊傳來，“這不是你們的錯，是那群瘋子們的傑作。”
“行動起來，音樂廳那邊應該還有。”
發生的爆炸實在太多，救援人手實在不夠，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將人從這個可能會誕生咒靈的地方給拖出去。
但是有不少人根本無力走動。
夜翼隻能一手一個，將無力動彈的人儘可能地拉出建築物即將坍塌的區域，避免二次傷害。
“嘿，快過來。”夜翼俯下身子，對著石塊下麵畏畏縮縮地男人喊道，“這裡極其不穩定，會發生二次坍塌，快過來。”
年輕男人穿著的西裝服皺皺巴巴，布滿灰塵，臉湊在了胳膊肘底下，看不清神情。
看樣子是這家銀行的職員。
見人久久不願動彈，夜翼苦惱了一下，外邊急救人員和警官焦急地呼喚著這位來自布魯德海文的藍色大鳥，祈求他能在救援車輛不足的情況下將處於高處的人員救下來。
“我會給你發第四等級的esl，其他急救人員回來救你，請放心，好嗎？”
話畢，他將手上的顏色分級發下去就打算離開。
“拜托，先生，拜托。”男人顫抖的聲音從地下傳來，“不要放棄我好嗎？”
“我這就出來。”
男人趴在地上，緩慢的將自己的身體移送出去。
夜翼歎了一口氣，也不好放下眼前的男人不管，隻好耐著性子等待著男人出來。
“好了，我接住你了！”夜翼一把摟住男人的身體，“我們到安全的地帶去。”
“夜翼！”熟悉的叫喊聲從頭頂傳來。
夜翼驚喜的發現白鴉披著巨大的鬥篷從天而降。
“哦，你處理好了對不對，我就知道你可以。”夜翼嘟囔著，“快把人送往...”
話音未落，就看見了麵前的人胸膛處猛地伸出了一隻手，懷裡的男人瞬間渾身癱軟，一枚小刀掉在了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白鴉在他麵前麵色冷峻，神色冷淡，收回了自己的手臂，“泥臉。”
男人化作了一灘爛泥想要極速從二人麵前溜走。
“往哪跑呢，泥臉。”夜翼站在他麵前，一向帶笑的神情此刻也萬分冷淡，手上的噴霧促使泥臉迅速凝結起來，釘在了原地。
兩人盯著泥臉被GCPD的人帶走才鬆了一口氣。
夜翼苦笑道，“情況太過緊急，我竟然沒有發現異常。”
泥臉因為化學藥品的侵蝕，影響了身體的結構，可以自由變換成任何一個人的模樣，給一開始的蝙蝠俠增添了不少麻煩。
但也有缺漏之處。
夜翼沒有想到有一天自己也會栽在這個份上。
“嗯哼。”五條悟意味不明地哼了一聲，甩了甩自己的手臂，哪怕有無下限在身，但是泥巴包裹軀殼的感覺實在是太過詭異了。
“咒靈怎麼樣了。”夜翼也不閒著，邊聽從神諭的指揮將高處的炸彈拆下，邊和白鴉商議。
“還差一點。”五條悟凝視著眼前的街區，負麵情緒的彙聚即將達到特級咒靈誕生的起點，但卻還不到他可以摧毀的地步。
“加快速度。”
“喂！”正當兩人交談時，傑森強壓著怒氣的低吼聲從耳麥中傳來。
“沒有人管管我嗎！”他正艱難地在管道之中穿行，重達二百磅的巨大身軀實在是有點太過為難這些用於通風的管道了。
“這個任務不應該安排給羅賓或者紅羅賓更為妥當嗎！”傑森掙紮從管道中探出腦袋。
這種地方怎麼看都不適合他，隻能在裡麵十分艱難地扭曲爬行，為了減少動靜還必須輕手輕腳，簡直痛苦。
雖然是如此抱怨，但是所有的動作依舊小心翼翼，健碩的體型硬生生沒有在這個脆弱的管道口沒有任何動靜。
“哦，小翅膀~”夜翼才不管對麵的人能不能體會到他的情緒，雖然手裡的剪炸彈電線的動作穩穩當當，但是語氣卻能憑空蕩起水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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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森一陣嫌惡，“不要把你逗小孩的本事用在我身上來。”
絕對的，他掉了一地的雞皮疙瘩。
都是被迪克格雷森給惡心掉的。
“白鴉已經往你那邊去了。”迪克恢複了正經，“以他的速度應該要不了幾分鐘就能到達。”
“萬事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