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 章(1 / 2)

第41章酸死了酸死了

這兩天葉天卉仔細研究班際賽信息,她必須找出最有把握的一場比賽。

然而,經過各種信息篩查後,她依然沒辦法確定。

要想找像前兩次那樣投機取巧的好事並不容易,並不是每次都能那麼有把握,賽場上永遠充滿了不確定性,而如果最後一次她沒辦法押中,那她必然功虧一簣。

如此研究了兩三日,依然沒個頭緒,她又要將部分心思放在駕照考試上——這駕照考試又是必須要考的。

這一日,她順利參加了筆試考試後,回想下自己的答題,感覺是沒問題的,心裡也覺得放鬆多了。

正好這天也沒什麼事,便過去馬場看了看騰雲霧。

騰雲霧又參加了一場比賽,不過成績實在是一般,她摟著騰雲霧,很是憐惜:“你這樣下去,很快就可能被淘汰了吧。等你真被淘汰了,你那主人就會放棄你,到時候我就把你撿回家。”

當然了,這隻是美好的想法。

騰雲霧如今和她也有些熟稔了,聽到這話,便用馬腦袋來磨蹭她的胳膊,動作倒是親昵得很,這就有些像上輩子了,她越發喜歡,恨不得摟著騰雲霧不放。

等看過騰雲霧後,她又在馬場逗留了一番,將這邊的各樣馬匹都好生研究一遍,試圖從中找出些許線索,不過可惜,並沒有任何合適的機會。

她這麼看著時,便要離開,誰知待要走出時,卻看到旁邊一輛車。

她一眼便認出,那是葉立軫特助孫啟仁的車,那輛車的車牌很特殊,她記得。

其實孫啟仁來馬場並沒什麼奇怪的,畢竟葉立軫是要經營葉家的賽馬工作,他的特助過來馬場研究情況也正常,不過她分明記得,早晨時候她過去向老爺子請安,葉立軫向老爺子提到,他今天要去一趟沙田。

他說這話的時候,葉天卉便感覺他神情間有些不對。

當時那種感覺不過一閃而逝罷了,她也並沒有太在意,隻是按說如果葉立軫過去沙田,那他特助怎麼沒去,孫啟仁過來這裡是要做什麼?

秋日的馬場天高雲淡,有幾匹馬正在操練,一切看上去靜謐美好,不過葉天卉卻隱隱感覺到了一絲陰謀的味道。

作為上輩子打了十幾年仗的女將軍,從空氣中嗅到異樣的氛圍,敏銳地察覺到陰謀的氣息,並及時避免,這幾乎是一種本能。

況且,從人性的角度,自己連贏兩次了。

如果再贏第三次,那葉立軫必將把自己手中的權利讓渡出一些來給自己,他怎麼可能甘心?

自己的三次班際賽賭約是如此簡單粗暴,而自己的勢力其實很單薄,所依仗的不過是老爺子的支持罷了,一旦自己失利,那老爺子便是想幫自己,他也難以服眾。

更何況,葉家看不慣自己的人很多。

從奶奶輩的二太太,到父親輩的葉立軫,再到同輩的葉文茵,還有其它一些自己看到看不到的,這些都不想看到自己愣

生生從他們手中分一杯羹。

共同的利益會促使他們團結起來,聯合將自己這初初萌芽的一點成就絞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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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天卉笑了下。

她自然是熟讀各路兵法的,所謂用兵之道,示之以柔而迎之以剛,示之以弱而乘之以強,為之以歙而應之以張,將欲西而示之以東。

既然他們要對付自己,那也好,就正好利用他們,將計就計。

如此,自己原本並不能篤定的賭約,倒是可以由他們便坐實了。

她當下走出馬場,在馬場外找到一處公共電話亭,直接給胡經理搖了一個電話。

她自然明白,胡經理是那種刀切豆腐兩麵光的,他雖對自己笑臉相迎,但並不會為自己所用,自己初來乍到腳跟不穩,其實無可用之才。

不過沒關係,彆說這種沒什麼立場的,就是站穩了對方立場的,自己未必不可以用用。

電話接通後,胡經理自然是恭敬得很,一口一個葉小姐。

葉天卉也不遮掩,直接說出自己目的,說自己看中了某個班際賽的幾匹馬,請對方給自己提供一些信息,那胡經理滿口答應,積極得很。

最後要掛上電話時,胡經理笑道:“葉小姐這眼力太好,這次如果押中頭馬,又要發大財了吧,我看我們也可以跟著葉小姐沾光。”

葉天卉笑道:“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這個世上若是有賭馬的常勝將軍,那賭馬可以取締了。”

說完她直接掛了電話。

那邊胡經理,想著葉天卉剛說的話,仔細品味,一時竟是茅塞頓開。

心想這葉小姐雖是大陸來的,又實在年輕,但說出的話,竟是精妙至極!

而葉天卉掛了電話後,盤算著這件事。

她以前身為在外征戰的將軍,自然是諸事不宜,行軍布陣要算天時地利,也要算人心士氣,更要盤算拿捏那都城天子的心,這其中不知道多少操心。

如今既要贏這小小班際賽,自然要拿出諸般本領,務必把事情辦得妥當。

回去後,她自是要和葉老爺子細談,略變通一些賭約的形勢,同時要讓葉老爺子約束葉家諸人,萬不可隨意購買馬票,以便落入他人圈套。

若是葉老爺子管束了,依然有人私底下購買,到時候成為犧牲品,賠一個精光,那就怪不得她了。

她前後盤算明白,心中鬆快,便要打一輛的士準備回去葉園。

恰好這時候看到一輛的士過來,眼看著要在這馬場外停下,看樣子是有客人在這裡下車,她便想著過去等這輛,誰知道那輛車下來一人,卻是眼熟。

那人身形修長挺拔,一身高領風衣,在這秋風颯颯中,儒雅貴氣。

是顧時璋。

葉天卉神情淡淡地打了招呼:“顧生,好久不見了。”

這招呼,嫻熟的港味,卻有著滿滿的疏離。

顧時璋對那的士司機微頷首,的士司機離開了。

葉天卉見此,待要招手讓

對方留下,她要走,誰知道那的士司機就像沒看到她一樣,直接走了。

葉天卉好笑,不過壓下,保持涼淡麵容。

顧時璋走過來葉天卉身邊,微垂眼,就這麼看著她。

他身形實在頎長,以至於葉天卉這麼平視,隻看到他的下巴處。

他內衣裡麵是內搭了一件貼身細線薄毛衣,高領的,那領子微抵著他凸起的喉結,看上去儒雅貴氣,但也斯文講究。

她不吭聲,他也不說話,就那麼垂著眼看著她,他的視線沉靜平和,充滿耐心,好像非要等出一個所以然來。

葉天卉便逆反了。

她彆過臉去:“你看什麼看!”

顧時璋終於開口:“我怎麼得罪你了,生我氣?”

葉天卉便訝然:“什麼意思?我怎麼生你氣了,我看到你,這麼禮貌地和你打招呼呢。”

顧時璋看著她這樣子,勾了勾唇,帶著笑說:“是嗎,沒生氣?那我們好久不見了,請我吃飯吧。”

葉天卉輕哼:“沒見過你這樣的,見了我就知道讓我請你吃飯,你憑什麼不請我吃飯?你就知道讓我請你吃飯,你太摳門了吧!”

顧時璋挑眉:“哦?那好吧,為了證明我不摳門,今天我請你吃飯可以嗎?”

葉天卉:“……”

她不想理他了,轉身就走:“不要!”

顧時璋便跟上來:“為什麼不要?”

葉天卉:“我很忙,沒時間。”

顧時璋:“吃飯的時間總有吧。”

葉天卉:“抱歉,還真沒有。”

顧時璋:“我怎麼惹你生氣了?”

葉天卉:“沒有!”

顧時璋:“那見了我不理不睬的?”

葉天卉:“不想搭理你還錯了嗎?”

顧時璋突然出聲:“葉天卉。”

他聲音冷沉沉的:“你這是無理取鬨嗎?”

葉天卉聽著他那聲音,心裡陡然一頓。

她抬眼看過去,眼前瞳孔深邃而充滿壓迫感。

她隻覺得後腦那裡驟然嗡嗡而響,刺得頭疼。

她冷笑一聲,道:“顧時璋,我這人自認有一個最大的優點,你知道是什麼嗎?”

顧時璋黑眸緊鎖著她。

葉天卉:“你以前幫了我不少,我很感激,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這是人間正理,但是我這個人最大的優點就是——”

她一字字地道:“忘恩負義!寧願我負天下人,絕對不讓天下人負我!就算幫了我,也不要想著挾恩圖報,我絕對不搭理你,你敢衝我擺臉色,那我這輩子都不要理你了!”

說完她抬腿就走。

誰知道顧時璋卻上前,手腕忽然翻轉,直接握住了她的:“葉天卉,你必須說清楚,我怎麼惹你了,我做錯了什麼嗎?”

葉天卉惱,掙紮,但他的力氣竟然很大,她竟然沒辦法掙脫,這竟是一個練家子!

她冷

笑:“你放開我!”

顧時璋卻是根本不放,他盯著她:“給我一個理由。”

葉天卉被那樣的目光逼視,深吸口氣,道:“想知道嗎?”

顧時璋:“想。”

葉天卉:“覺得你長得不順眼行了吧,我討厭長得不順眼的!”

她這話一出,顧時璋臉色瞬間沉了下來,周圍空氣也瞬間冷了幾分。

葉天卉倔勁兒便徹底上來了,她昂著下巴,就那麼和他對視。

是死活不服輸的。

顧時璋就這麼看著她,看了很久,終於道:“可以說說你覺得誰順眼嗎,我才離開多久,你就覺得彆人順眼,這麼嫌棄我了?”

他嘲諷地勾唇:“果然不愧是葉天卉。”

葉天卉眼睛望天,漫不經心:“知道就好,請你放開我,不然我就叫警察了。”

顧時璋卻是固執地追問:“說來聽聽,是哪位入了你的眼?”

葉天卉:“關你屁事。”

顧時璋笑了下,是似笑非笑,眸中都是涼意:“不說是吧?那你可以看看,關不關我的事——”

然而,他這話說得一半,葉天卉突然出手了。

她的拳快速迅疾,銳利狠辣。

顧時璋便是有些功夫底子,但他對她是無半點防備的,在這種毫無防備之下,也是避無可避,隻能硬扛。

隻聽得一聲沉悶的響聲,是拳頭和骨頭以及肌肉的激烈接觸。

葉天卉抬眼看過去,她看到顧時璋臉色已經泛白。

她麵無表情地抽回自己的手,揉了揉自己剛才被攥緊的手腕,淡聲道:“我討厭彆人這麼挾持著我不放,你也不例外。”

她微歪頭:“你以為你可以這麼對待我嗎?”

就算她親爹,都不可以!

顧時璋緊緊抿著毫無血色的唇,看不出任何情緒的眸子就那麼望著她。

葉天卉輕哼:“我走了,以後我們再無瓜葛,不要追著我攜恩圖報,你實在想討債,也可以,列個賬單給我吧,心情好的話,也許我會付賬!”

說完,她甩袖而去。

頭也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