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後,確實讓人不齒。
不過好在趙家並未在雷公村落戶,不必朝夕相對,這就夠了。
旁聽的黃達突然道:“張老爺說,趙家在新陶鎮買了宅子,說是以後要定居新陶鎮呢!”
呂神醫又激動起來:“他定居新陶鎮乾什麼?趙稚又不在家!他這是來惡心人嗎?!”
呂盈盈趕忙勸:“爹!爹……你彆急嘛,反正師姐不在家,他也不可能一直往雷公村跑,你隻當沒有這個人就是了。”
呂神醫被呂盈盈勸住,心情好了許多:“你這丫頭,倒是懂事了不少。”知道勸著爹了。
這邊廂剛討論完沒多久呢,趙明堂就來了。
這次來的隻有趙明堂和趙振祖。
原來趙明堂是來找呂神醫看病的。
呂神醫今日的脾氣格外暴躁:“我沒空!我不看!他愛找誰看就找誰看!”
肖洛依卻顧忌著趙稚夾在其中難做人,主動勸道:“您不必動怒,上門的病患您隻管看,該收的銀子您隻管收就是了。”
呂神醫暴躁的聲音頓住:“啊?”
肖洛依攤手:“本來嘛,每日那麼多人上門求醫,您也不是每一個都要看對方人品的。”
“您隻管收錢,他隻管來看病,不必在乎對方的身份就是了。”
呂神醫想了想,一拍大腿:“你說得對!這麼多年他家閨女跟著我,吃住都是我家的,一分錢拜師的銀子都沒拿過他趙家的。”
“如今他們要看病,我收他們的診金和藥錢,沒毛病!”
肖洛依嘿嘿一笑:“這就是了嘛。”
把呂神醫的心結打開後,呂神醫高高興興接待新病患趙明堂去了。
趙明堂進了呂神醫的院子,看著被改造成臨時醫館的中堂,滿懷期待。
閨女的師傅,想必醫術更加高明!
自己的病痊愈一定指日可待。
於是趙明堂滿懷希冀地看向給自己把脈的呂神醫。
呂神醫先是把脈,又看了舌苔、眼皮子,又問了些關於吃睡等等的問題,都問好了以後,他抬手寫了一張方子,隨手交給後麵站著的郡王妃呂盈盈,嘴裡卻道:“承惠,診金三兩銀子,藥錢二十五兩銀子。攏共二十八兩銀子。”
呂盈盈板板正正站在親爹身後,一手拿著藥方沒有去抓藥,一邊卻目光灼灼地看向趙明堂。
趙明堂愣了一下:“啊?哦哦哦……振祖,給銀子!”
趙振祖也愣了一下:師姐的師傅,給爹看病還要銀子?
不過他還是飛快地掏出了荷包,拿出了銀子。
這邊廂付銀子,那邊廂呂神醫皮笑肉不笑地解釋:“本來你們是趙稚的父親和弟弟,上門來看診我不該收銀子。”
“但是這些年我養育趙稚,也不容易,再加上這個從小就很能吃,我經常捉襟見肘的……實在是家境貧寒,還請趙老爺多多包涵。”
呂盈盈眼睛都瞪大了,強忍著沒說話。
好好的為啥要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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