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七點半,我出門去公司上班,走之前我還看了眼在床上睡得還正香甜的許洛也。
跟我在一起的時間裡,她可以有兼職,但最多隻能是固定的一份,不準像之前打三份工那樣,不許跟以前一樣辛苦,這是我對她的要求之一。
因為這樣她就會有更多的時間屬於我,也能拿出更好的狀態來跟我待在一起。
倒也不是我霸道強勢,而是本來就該這樣操作,要是她都忙自己的去了,沒準見我的時候都沒什麼精氣神,那我包養她這件事情,又有多大的意義?
我是錢多,但我人不傻。
而如果按照她之前自己的軌跡,可能現在已經正準備起床然後趕去上班的地點。
我起床的時候動作很輕,沒有想要吵醒她的意思,離開的時候也躡手躡腳的,就連平時不會注意而有些大的關門聲,一點都聽不見。
毫無疑問,因為覺得許洛也這個小朋友還不錯,我才會這樣溫柔一點地對待她。
實際上她昨晚的表現很不怎麼樣。
初春的早晨空氣清新宜人,開車的時候我還特地開了點窗戶,隻是由於寒意還在,還是會將衣領攏得緊些。
臉和手都被風吹得有些涼,卻沒有讓我覺得不舒服,剛好可以讓我保持清醒沒有絲毫睡意。
也許是因為昨晚因為許洛也在身邊,我睡得比往常好很多,心情也稍微明亮些。
還沒到公司,手機鈴聲就響起來了,會給我打電話這麼頻繁的,除了方圓就不會有彆人了。
我按了耳機,什麼話都還沒說,方圓就直接且有些著急地問道:“阿悸,昨晚怎麼樣啊?”
“你乾脆在我床上安個監視器得了,省得還來打電話問我了。”我吐槽了句後又問她,還是沒回答她的問題,“酒醒了啊?”
“早就醒了,這不覺得你應該在路上了,才給你打電話嗎?”
“你看你關心我,我也可以關心你啊,問問你怎麼了,一天到晚意見那麼多。”
我揚了揚唇角,認真回想了下昨晚,回答了她的問題:“她身上有股很乾淨的味道,聞著很舒服,也很……”我抿了抿唇,恍惚了下,“催眠,安神。”
方圓打了個哈欠,她的聲音又傳了過來:“你這果然是字麵意思的‘上床’和‘睡’啊。”她發出了一絲歎息,“枉我昨晚那一番引導,還以為你要真槍實彈來一場。”
“我沒槍我也沒彈。”
“你手指不就是槍嗎?你……”
我打斷她的話:“她大姨媽來了,我不可能浴血奮戰吧?”
“什麼?浴血奮戰?”
“操!你蹦出來都是些什麼詞!”
“我可是柳城最後的攻!”我強調了下,“第一次不可能由著她來日-我。”
昨晚那番話是故意逗她玩的。
“……”方圓自己說不下去了,笑了一聲,“不是,我們兩個傻逼,這一大早乾啥啊?怎麼就上高速了?”
我輕輕搖頭笑了下,不再跟她廢話:“我上班去了,你再緩緩,我看你這樣子,是酒駕吧。”
“屁嘞。”
“對了,今天中午要去找小靈姐,彆忘了啊。”
話題轉得有點快,我被她的這聲提醒給說得怔了秒,隨後我“嗯”了一聲:“知道了。”
前方剛好到了紅燈。
我握著方向盤的力度不自覺地加大了點,深深地呼吸了好幾口氣之後,才覺得心中的剛剛突襲的煩悶消散了許多,卻又不禁開始思考,如果霍靈書知道我包養了一個小女生之後,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或者其實是我單方麵地期待著她會有什麼反應。
快八點的時候,我在公司打了卡,就在位置上坐著整理一會兒上課要講到的內容。
“餘老師。”旁邊跟我一樣教化學的同事孔悠喊了我一聲。
她桌上擺了杯咖啡,一邊攪著一邊繼續道:“你又是八點半的課啊。”
周末兩天,每天分為了四個時段,早上和下午各兩個,我們得在這四個時段裡選兩個上課。
我選了最早和最晚的兩個時段。
最早是八點半開始,十點半結束。
我點了頭,朝她揚了下唇角:“是啊。”我聞到了傳過來的咖啡的香味,難得地多了些話,“但今天跟之前不太一樣。”
孔悠語氣帶了點疑惑:“啊?你之前不也是八點半上課嗎?”
“之前是因為通宵,一整晚不睡。”
“昨晚我睡得還不錯。”
孔悠攪著咖啡的動作都停下了,我也沒再給她多說些什麼的時間,拿著文件站了起來,朝她道:“我先去教室了。”
我來到這家教育機構的時間一年多時間,平時懶於交際,可能也就跟孔悠的關係還算好一些,其他人都是關係極其普通的同事。
現在教的是高二的補習生,一個班也就五個人,任務不大,就是需要多用點心,上完課下來,我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