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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馳騁不是gay。

這件事情讓我一時間消化不過來。

阿歐看我沒說話,還感到非常驚奇:“你們不知道的嗎?”

我覺得我目光有些呆滯了:“不知道……”

我從來沒有見過宋馳騁的戀愛對象,一直都是從他口中知道的。

我也沒去想著見一麵,因為這都是看宋馳騁自己,如果他想讓我們見,肯定也會帶著男朋友一起。

我早該感到奇怪的。

我衝阿歐勉強笑了下:“現在知道了。”

方圓這時候提著垃圾袋,從宋馳騁房間出來。

阿歐跟她點了下頭,進臥室了。

方圓看著我:“阿悸,走吧。”

方圓肯定是不知道宋馳騁是直男這件事,這也讓我更迷茫了。

更搞不清楚的是,宋馳騁這樣做的動機是什麼。

十年啊,人生能有多少個十年。

我目前隻能藏起心裡的那些想法,見到方圓我也是假裝無事發生:“行。”我看了眼許洛也,“走了。”

開車的依舊是許洛也,我在副駕駛,方圓在後麵坐著。

她看著窗外,聲音像是從風中飄來的:“阿悸,我突然間覺得,侯老板那樣的生活很不錯。”

“嗯?”我反應過來,“她會回來的。”

方圓點頭,她側頭望著我,笑了下:“我知道,冬天嘛,柳城下雪的時候。”

我看著前方,抿著唇,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連著三天,每天都有新的反轉發生,我的腦子有點不夠用。

將方圓送到了小區,我沒讓許洛也急著駕車離開,安靜地待在車內。

我腦袋往後靠,視線放在許洛也的臉上,思考了會兒,我問:“你國慶是不是也要回去?”

國慶放七天,許洛也多半是要回去的。

果不其然,她點了頭:“是。”

“我也要放假。”

許洛也有點詫異。

路燈下,她的眼睛很亮。

她問:“不是要上班嗎?”

“調休。”

“最近多上點,到時候就不用去了。”

許洛也“嗯”了一聲,她反問我:“你有什麼安排嗎?”

“沒有。”我老實回答,“我都不知道去哪兒,好像在柳城待著也不錯,國慶期間哪兒都擠,我不想去擠。”

我說完閉了下眼睛:“還不如好好休息。”

許洛也握著方向盤:“那我們現在回去吧。”

“好。”

又是難以入眠的一個晚上。

我想不通。

我不知道宋馳騁裝gay的意義在哪裡,這導致我翻來覆去睡不著,而且擔心許洛也發現我的異樣,這一晚我都沒讓她跟我睡在一起。

因為我不清楚宋馳騁是直男這件事,可不可以告訴她,我怕我沒忍住。

更讓我糾結的還是要不要跟方圓講。

跟我一樣沒睡著的還有方圓,她在半夜兩點,給我發消息過來說自己想想還是很難受。

她問我gay會對女人硬/起來嗎,如果可以的話,那她當初跟宋馳騁的那一覺,是不是就真的當作普通事故處理。

如果不可以的話,為什麼又能跟她睡覺。

她說了好多,甚至還想著幫宋馳騁。

比如宋馳騁之前對家裡說的,有個暗戀了很久的女孩子,其實就是她自己。

她不介意跟宋馳騁結婚,不介意幫宋馳騁向家裡妥協,如果宋馳騁需要的話。

她就怕宋馳騁不需要。

我在這邊吸著鼻子,也跟著難受。

方圓夠卑微了。

真的。

我們聊了很久,最後天快亮的時候,我才設置了鬨鐘,睡了過去。

已經到了秋季,公司的教師比賽又快開始了。

昨天開會的時候,主管說了這件事,還看了我好幾眼。

那眼神分明就是說讓我不要再跟上個季度一樣令她失望。

但這兩天發生的事情,讓我有點心煩意亂。

最後在走廊吹了好一會兒風,又喝了很多水,才將注意力集中了許多。

晚飯期間,我跟孔悠在公司食堂坐著。

快吃完的時候,我問她:“海城你去過嗎?”

“沒有。”

雖然海城有個“海”字,但實際上是不靠海的。

孔悠說完仿佛想起了什麼:“餘老師,我想起來了,你大學就在那裡讀的。”她滿懷期待地看著我,“你有什麼推薦嗎?美食美景。”

韶省的省會就是海城,我在那邊待了六七年的時間。

“有。”

“我回頭微信發你。”

“你很久沒去看過了嗎?”

“畢業以後就沒去過了。”我擦了嘴,端起盤子。

那邊沒什麼好令我回憶的。

回到公司之後,微信收到了許洛也發來的消息:【我今天不去圖書館了。】

意思就是等下就直接回家了。

我回了她:【好。】

許洛也又說:【晚上來接你。】

我彎了下嘴角,沒有拒絕:【行。】

發完消息,我才覺得好像我回的內容有點少,顯得我很冷漠的樣子。

於是我又補了句:【食堂的飯沒有你做的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