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2 / 2)

後來,商時序的東西被燒掉時,張瀟涵情緒徹底崩潰,決心鬨個魚死網破也要帶商時序走。

這時,是商時序走到了張瀟涵麵前,他冷靜的說:“我聽從爺爺的安排。”

他的情緒自始至終都沒有波動過,仿佛受到傷害的不是他自己。

張瀟涵哭著說:“我和你爸爸帶你走,你能做自己想做的事不好嗎?”

儘管年歲還小,他也知道父母會付出不小的代價。

他搖搖頭:“我已經有彆的想做的事了。”

張瀟涵愣了下,呐呐問:“是什麼?”

“擁有最高權勢的人才有選擇的機會。”

現在,他已經擁有著掌握一切話語權的最高權勢了。

商時序沒有直接回答葉玨秋的問題,隻是摸摸他的腦袋:“不早了,上去睡吧,好好休息。”

還說下去,隻怕是會心軟,忍不住讓人生活在庇護下。

可他知道,葉玨秋不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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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的時間過得飛快,很快就到了28號這一天。

也就是他們之前說好領證的日子,兩人都特地騰出了時間。

其實對葉玨秋來說,他沒有當成一件大事,就當去吃一頓飯那般,很快就過去了。

可是在他下樓後,商時序拿出戒指時他就覺得有點不自在了。

盒子裡裝著的並不是常用的鑽戒,而是一枚全翡翠製作的戒指。

製作工藝簡練、線條流暢,看上去細膩光澤度高。

似乎是知道葉玨秋不怎麼張揚的性格,所以才選了這枚戒指。

見人看著那枚戒指不說話,商時序的手指輕輕動了動:“需要我單膝下跪嗎?”

葉玨秋瞬間驚恐:“彆彆彆,你千萬彆整那出。”他連忙伸出手,“直接戴吧。”

他又解釋道:“我就是以為在聯姻中,有些東西可有可無。”

商時序笑了下,一邊伸手握住對方的手,戒指套住他的無名指,漸漸滑到底。

一邊說道:“這才哪到哪,這枚戒指的款式更適合日常,正式婚禮上的是另一套。”

而且據他所了解,他媽已經找律師清點財產了,簡直鬨出了驚人的陣仗。

戒指水頭足,顏色濃鬱剔透,葉玨秋本就白,手指纖長,綠色的戒指戴在手上甚至平增了一抹豔色。

商時序想了想,突然覺得這戒指好像也不是那麼日常。

他瞥開目光,提醒道:“所有的‘可有可無’中,建議你都選有。”

葉玨秋聽話的“哦”了一聲,然後捏著另一枚同款式的戒指,同樣的戴到了商時序的手上。

他仔細的看了看,明明是差不多款式的戒指,在商時序手上就顯得格外素雅內斂。

因此葉玨秋還伸出手在對方手邊反複對比了下,惹得商時序的目光聚焦在那點綠上多看了幾眼。

最後他才動了動,手指收攏,將人的手包裹住:“可以了,出門吧。”

對兩個年輕人來說,看似就是領一張證的事。

可是前兩個月,葉玨秋還在蘇市的時候,就看到葉竑的專人律師常來葉家。

他也在不少的合同上簽過字,關於婚前個人財產的清點等,到最後他已經都不太清楚當時簽下的是什麼了。

那段時間,商家的禮物如流水般的往葉家送。

葉玨秋想起來了,他簽的字中還有關於財產贈與的,小島、飛機、遊輪,數不勝數。

當時葉玨秋還在糾結是不是不應該要,葉竑在一旁看了看,最終點了下頭:

“長輩贈與,簽吧。”

沒過兩天,葉竑反手就贈了回去。

雙方結婚上的事,葉竑也不占對方這點便宜,珠寶、玉器、名石,還有些不可估量的財富。

在民政局填寫個人信息的時候,葉玨秋還在跟身邊的商時序說:

“證也領了,‘經濟戰’是不是該停止了?我簽字都累了。”

商時序忍著笑說:“讓你外公彆還贈了,他一還,我媽就去找律師。”

葉玨秋還想說什麼,商時序已經伸手摸了摸他的臉:“彆貧了,過來拍照了。”

“哦。”

商時序一直以為葉玨秋會緊張,可實際上全程對方都很鎮定,甚至還有心思看著照片去點評,稀奇的翻來覆去看著兩個紅本本。

甚至回到家的時候,他很快就收拾好了東西,打包去了商時序的房間。

利落、迅速、行動力強。

他隻是覺得既然是之前已經說好的,那他現在也不糾結。

商時序站在一旁,本來想說的“你可以自己再適應適應”的話都堵了回去。

對葉玨秋而言,生活完全沒有什麼改變,和商時序的相處模式也是。

可是,夜晚他穿著睡衣站在鋪著深色床單的床榻前時,陷入了沉思。

“啪嗒”一聲,葉玨秋扭頭看向洗漱好從浴室裡出來的商時序,對方身上還沾著濃重的水汽,頭發濕漉漉的一片。

他突然腦子就空白了:“我、我們結婚了?”

商時序擦頭發的動作一頓:“恭喜你,在領證過去了10個小時後,你終於知道我們結婚了。”

“我們……今晚一起睡?”

商時序看著他:“你自己一件一件衣服,親自掛在我的衣櫃裡的,我都攔不住,半個小時前,你還在我房間的浴室裡洗的澡。”

“……”葉玨秋整個人懵懵的,下意識問,“我可以把穀雨和棉花抱進來一起睡嗎?”

商時序拿著毛巾的手放了下來。

“睡覺的時候,你左手抱著穀雨,右手摟著棉花?”

“所以,最不該出現在這張床上的人是誰?”

商時序目光直直的看著他:

“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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