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老頭一時說不上來話了,其實這方子是自家的,想賣給誰就賣給誰,可這人是萬不能得罪的,哎,地位低下的就是這樣的。
“這位爺真是不好意思,以後人有什麼方子肯定先賣給聚福樓。”餘老頭好言好語道。
“以後有方子?我連現在這方子都沒見著,還想著你以後把方子賣給我,騙誰呀!而且你一個地裡刨食的能有多少方子,當我傻啊?”蘇恒冷嘲熱諷道。
餘青梅見到這個場景內心是無助的,民不與官鬥,不與有錢人爭,沒用,權勢錢財說明一切,講究人人平等的現代都是如此,更何況這等級分明的古代。
“你現在把方子寫給我,那我就相信你們不是看不起我們聚福樓,如何?”蘇恒大發慈悲的說道。
“爺,可我這方子都已經賣了,而且還和他們簽了字據,我再寫給你是違約的呀。”餘老頭一臉為難。
“這我不管,反正我就是要這方子。”蘇恒無賴說道。
餘李氏這豬下水攤子因著這事圍滿了人,但大夥兒都是看熱鬨,看不過眼的竊竊低語,沒人敢上前為餘老頭他們說話。
除了……
“嘿,這位爺,你這話就有點過了,這方子是人家的,人家愛賣給誰那就賣給誰,你怎麼管這麼多。”何翠花大聲說道,“而且這屎臭味濃鬱的東西,你不買才是對的,跟你的身份不太符……”
餘何氏見何翠花出麵為自家說話,內心很是感動,不過看著那個蘇掌櫃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就上前拉扯何翠花。
“麻煩大夥兒讓一讓啊,張爺來了。”有人喊了一句,這圍著的人自發的留出過人的通道。
河山鎮地保張常存聽說這事過來了,一般情況下他不參和這種事,但聽說聚福樓為難的是賣恭桶的餘老頭他們,他就過來了。
“蘇爺。”張常存對蘇恒打了招呼。
“啊喲,是張爺,您大忙人怎麼過來了?”蘇恒對張常存很是和善,這張常存可是地保,雖然不是什麼官,卻是地方上為官府辦事的人,是河山鎮的地頭蛇,怎麼也不能得罪的,不然自家老爹還不劈了自個兒。
“我聽說這兒出了一點事,就過來看看,蘇爺,你們……這是怎麼了?”張常存當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張爺,沒什麼大事,就是這鄉下人看不起我們聚福樓,我一時氣不順,就說了他幾句。”蘇恒說道。
張常存看了餘老頭一眼,之前接觸這麼幾次知道他不是會惹事的人,就是今兒運道不行,碰上蘇恒了,蘇恒在鎮上是出了名的不講理,“蘇爺彆和他們一般見識了,他們在米市街擺攤賣恭桶,我也見過幾次,也算老實本分,你看在我麵子上就放他們一馬吧。”
蘇恒有些吃驚,沒想到這泥腿子跟張地保還認識。恭桶?蘇恒眼睛亮了,想不到做出恭桶的就是這泥腿子,手藝不錯呀。
“原來跟張爺是認識的,哈哈,其實本來也沒什麼事的,我這個人就是脾氣有點急,這位大哥可不要生我的氣啊。”蘇恒立馬變了態度,對餘老頭他們客氣起來。
餘老頭連連擺手,“不會不會,就是這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