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拜城隍 胥三的一舉一動看的清清楚楚。……(2 / 2)

一雙漆黑的眼眸又準確無誤的看向了他,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了一個黑色令牌一樣的東西,黑色令牌看不清底細,看不清樣子,隻有巴掌大小,然而,薄術師在看見這個黑色令牌的時候,他的直覺告訴他,這個東西有危險。

“什麼東西!”薄術師臉色一變,手一揮,正準備奪過那個黑色令牌的時候。

已經晚了一步。

黑發青年已經將黑色令牌拿出來了。

賀堪手中捏了一個手訣,黑色神位無風自動的漂浮在他麵前,他看向對麵薄術師如臨大敵的模樣,笑了。

賀堪雙手一合,動作行雲流水,態度敦肅的對著麵前半空中的黑色神位行正準備彎腰行禮。

“一拜城隍!”

認真的聲音的再次響起。

薄術師目眥欲裂,不能,絕對不能讓他拜下去,薄術師瘋狂催動著體內的詭力,再也顧不得彆的了,恐怖的氣勢衝向了黑色神位麵前的賀堪。

然而,這一切都遲了。

黑發青年早已經深深地行了一禮。

那些龐大到讓人心生恐懼的氣勢陡然一頓,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地攥裂了一般,整個氣勢煙消雲散。

氣氛更加寂靜。

薄術師瞳孔一縮。

下一秒,這位不可一世的傲慢術師身後已經多出了一個高大的黑影,這個黑影巨大而又神聖,渾身彌漫著死氣,偏偏又麵目模糊。

那種充滿了神性與死氣相互纏繞的氣息。

這巨大的身影穿著官衣官帽,出現在薄術師身後的時候,他已經敏銳的感知到自己的生命力在瘋狂的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無窮無儘的死氣。

“!”場下眾人也紛紛驚嚇,從看見那突然出現的巨大黑影的時候,他們就感覺自己心臟被一隻無形的手捏住了,讓他們有種自己的命就掌握在黑色暗影手中的錯覺。

這對於這個世界的人來講是難以想象的。

他們紛紛驚懼不安的看著那巨大的黑影,少數人膽子大的也是心中惴惴不安,他們畏懼的看著那巨大的黑影。

賀四鬼皺眉。

趙西安錢命更是看著看著那巨大的黑影有種頂禮膜拜的衝動,當下就不敢繼續看下去了。

也就隻有錢命膽子不大,正有些不安的開口道:“這個是堪娃子搞出來了?”

聽見錢命話語的其他兩人皆是沉默不語,他們相信堪娃子能解決好。

死氣一進入體內就高歌猛進,破壞遇到的所有一切。

隻是短短一瞬間,薄術師的臉色已經變成如同死人一般的青灰,死氣已經彌漫到他的脖子,必死無疑了,一雙眼睛死死不甘的瞪向不遠處的賀堪。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黑袍術師整個人就如同被抽取了所有生氣一般,整具身體都青白發灰,腦袋低低的垂下,脖頸就跟沒有骨頭一般,軟軟的掉下來。

“碰”的一聲,薄術師的身體倒在了地上發出沉悶的響聲。

這一切都發生的很快幾乎是眨眼間就發生了,聽見這響聲,賀堪這才反應過來,他也沒想過這黑色神位如此的霸道,隻是一拜就弄死了黃厲級快要到青幽級的薄術師了。

那繼續拜呢?

賀堪伸手,天空中的黑色神位閃爍著微光,那薄術師上空的黑色暗影化成黑影一般流進了黑色神位,黑色神位這才落在了賀堪的手中,賀堪摩挲著手中堅硬的黑色牌位,依舊是微涼帶著大地寬宏的氣息。

黑色神位在煉成的時候就發送了訊息給他。

一共有七拜。

拜城隍,四拜天地。

拜城隍,拜的是這黑色神位,也是這四個村子虔誠願力聚在一起的死氣也是那位他們認真供奉的“城隍爺”,拜天地,拜的就是這方有四個村子的天地了。

七拜全部完成,賀堪估計就是青幽級快破血怨級都得在路過的時候留下點什麼。

隻可惜,他現在太弱了,賀堪嘖了一聲,這黑色神位好用是真的好用,偏偏需要消耗的詭力實在太多,他體內的詭力幾乎隻剩下分之一了,而黑色神位又是基於他的等級來恒定攻擊的,他的詭力等級越高,黑色神位的威力就越大。

黑色神位這麼大的威力也不是沒有代價的。

賀堪細細的感受黑色神位裡的死氣和神性,心中估算了一下,他起碼要連續不斷的供奉半個月,這黑色神位才能恢複成一開始的模樣。

“……”

然而,不管怎麼樣。

賀堪隻是輕輕一拜就硬生生將一位黃厲級接近青幽級的詭士拜死,看不清摸不準的攻擊更讓人不安,這種攻擊實在太過於詭異了,一時之間,不少河東河西黍落村的村民更是驚恐的看著鬥法場地中的賀堪。

“這次,算我們贏了?”薄術師一死,自然沒人說話,賀堪抬頭看向了不遠處的毛欺,此人尖酸刻薄,口業甚重,然而,周圍靈光彌漫,也不算惡人。

賀堪也是因此才開口問的他。

毛欺這次回的就十分認真了,強大到毋庸置疑的實力讓毛欺徹底的將賀堪放在了術師的位置上,不要說薄術師了,之前的李術師也沒有這樣詭異的攻擊方式,毛欺自然認慫,乾脆利落的認輸,道:“這場鬥法的最後結果的確是小賀村勝。”

聽見滿意的回答,賀堪這才心滿意足的點點頭,剩下的事情,自然有人處理,他喜歡在旁邊看著。

錢命老早就迫不及待的衝上來了,他立刻就衝到了毛欺麵前,開口逼問:“毛老,黍落村的傳話是你說的?”

毛欺正轉身,輕輕一揮手,河東河西兩個村再加上黍落村個村的人老早就準備好了一切,動作迅速麻利的將咎四和胥捆起來,這兩位受傷的詭士也正是虎落平陽被犬欺,換作是完好無損的時候,這些村民哪裡敢動手。

現在兩個人都被捆的結結實實,動彈不得。

毛欺這才轉過頭,看著錢命,開始冷嘲熱諷,道:“不是我,難道是你嗎?還是黍落村的那個離術師,怎麼著,咱們的錢村長竟然跟黍落村新來的離術師關係很好,人家竟然還將這要命的消息告訴你。”

十分的陰陽怪氣。

“那上次的鬥法也是他們——”錢命沒聽完全程,他幾乎是下意識的就想到了李術師,神情有些愣愣的開口道。

毛欺聽到這裡,動作一頓。

李術師,這也是河東河西村與小賀村關係惡化的開始,然而,村落與村落之間不是隻有關係好就行的,有時候也需要隔閡,關係太好也不是什麼好事。

一般就行。

“李術師的事情,咱們河東河西村可沒有道歉的理由。”毛欺十分實在的開口道,他難得的沒有陰陽怪氣,道:“這姓薄的就是為了追李術師才來到咱們這偏僻的地方的。”

“為得是什麼,咱們也不清楚。”

“反正他為了那東西處心積慮,又是控製咱們村的人,又是給東西,他又害怕監天司發現什麼,這才讓咱們幾個村開啟了鬥法。”毛欺冷哼了一聲,道:“鬥法死的人可不歸監天司管。”

“說難聽的,這是姓李的跟姓薄的事情,沒有他,姓薄的也不會過來。”

“這事本來就不關我們河東河西村的事,遇到這姓薄的完全就是無妄之災,可誰讓我們弱呢,咱們認了,可你要是偏偏將那姓李的死也怪罪到咱們身上,那我們不認。”

“咱們找他,天經地義,我們要是強到打死他,那也是合規矩的,誰惹的禍,誰負責。”

“提醒你們村,那是咱們村以前的情分,你認不認是你們的事情,咱就這麼做了。”毛欺說的時候麵無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