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當中,那座被白霧繚繞的巨大墳墓墓門也吱呀一聲,重新關上了,白霧消失,重新空空蕩蕩,隨後墳墓也消失了。
一切重新安靜下來。
“呼!”賀堪脫力的坐在了地上,他難得沒有顧及禮儀的將黑袍掀開就這麼直直的坐著,瘋狂的喘著粗氣,一邊開始重新用詭力整理自己的身軀。
此時,賀堪的身體有一大半都呈現一種沒有生命的慘白,大半個身軀更是被屍氣繚繞,還有些許晦氣。
剛剛屍晦蟲隻是短短看了他幾眼就造成這樣,還不談賀堪從一開始就謹記著規矩沒看屍晦蟲的眼睛,要是看了眼睛的話,他現在已經進墳了。
賀堪身軀上還有一些已經有些不詳,光是看著都讓人恐懼的慘白,他乾脆也不用詭力壓製了,毫不猶豫的用鐮刀將這一塊割掉,隨後繼續生長,接連這樣好幾次,重新長出來的身軀這才是正常的模樣。
還好,還好,賀堪看著自己接連割掉好幾次的手臂還有左邊的身體,在心中重重的呼出一口氣,他終於還是趕上了,沒有真正的變成墳墓中的不詳。
誰也沒想到這次運氣如此糟糕,屍晦蟲竟然出現了,唯一慶幸的是這些屍晦蟲隻出現了極少的一部分,再加上與墳墓中的不詳與佛骨魔蛛一族有著約定,他們不能主動攻擊守墓的他們,隻能蠱惑,墳墓不詳們自帶的這些詭異怨咒不算在內。
賀堪又足夠遵守規則,種種條件加起來,賀堪這才活下來。
“謹守神智,不要被眼前的幻想中的恐怖吸引,不要想腦海中的那座墳墓,忘記它!”一邊做得時候賀堪又扭頭衝著不遠處臉上或多或少出現慘白塊狀的眾位詭士大聲說道。
“不要想,不要聽,更不要進去,你們進不去的!”賀堪運用著詭力讓自己說出的話語回蕩在眾位詭士耳旁。
原本都有些神智呆滯的眾位詭士終於在賀堪接二連三的強硬話語中慢慢清醒過來,齊詭士的修為最高,神智最為清醒,自然受到的影響最低,賀堪隻是一開口很快就清醒,隨後他看見的就是自己被屍氣纏繞的身軀。
齊詭士臉色大變,毫不猶豫的割掉身軀上的那些屍氣繚繞的肉塊,一邊聽賀堪的話,不再去想腦海中的那個隱隱約約的巨大墳墓。
即使那個墳墓對他有些超乎尋常的吸引力。
謝平平中途就清醒過來了所以他被屍晦蟲蠱惑的程度最低,身軀之上的慘白隻割了一兩次就正常了,即使這樣謝平平割的時候還是疼得齜牙咧嘴的,太疼了。
眾位詭士還在瘋狂自我救命的時候,一邊退開地上纏繞著屍氣的肉塊突然,他們從背後聽見了一一聲淒慘的叫聲,叫聲又突然戛然而止。
齊詭士三人立刻回頭看向發出聲音的地方,目光警惕。
然後,他們就看見了隊伍當中的一位世家詭士身軀之上的慘白突然變多,那些遊動的慘白像是突然活了一般在身體之上不停遊動,齊詭士記得這個世家詭士,所在的小家族與宇家有些關係,算是宇家的附屬,因此這位一直都跟在宇忌身旁說話,宇忌死後,這位世家詭士一直都是心神不定的模樣。
眾位詭士隻當他畏懼宇家威勢,便也沒再管他。
隻見這位原本可以說的上年少有為的世家詭士第一次沒有執著那種傲慢的禮儀,他的表情恐懼,伸出雙手對準最前方的齊詭士三人,張開口想要說什麼卻說不出聲,身軀之上的慘白卻迅速的增多,一眨眼就快速的占據了他的整具身軀,人型不再,更類似於某種爬蟲。
一種扭曲的慘白的爬蟲,最後僵硬在原地,下一秒,白色的屍氣繚繞在這座慘白雕像四周,纏繞著這座屍氣與晦氣的雕像,沉入到地下。
這些變化隻是在短短幾個呼吸間,齊詭士與謝平平他們三人也就來得及看上幾眼,那名世家詭士就已經沒了,還是以一種更加詭異出乎所有人預料的方式。
“彆看,彆想,他是想著那座墳墓才這樣的,守住你們的心神!”賀堪此時已經顧不得自己詭力還沒完全恢複,幾個跳躍之間來到眾詭士麵前開口警告,語氣十分嚴肅,這些詭士聽是聽他的話,偏偏因為屍晦蟲的出現已經讓他們驚懼萬分,心神難守,自然會被屍晦蟲殘留下來得屍氣侵蝕。
一個活生生死亡的例子擺在麵前,眾詭士瞬間清醒不少,聽見賀堪的話,更是拚命的守住自己的心神,生怕下一個變成這幅人不人,詭不詭模樣的就是自己。
賀堪快速的掃視眾人,確認所有人皆是神情凝重守住心神,這才緩緩鬆口氣。